强吻师尊后被他缠上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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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味也越来越浓。

    “好臭,”宣病忍不住蹙眉,“这是人血的味道吗?”

    师无治掏出一把晶莹剔透的白扇,轻轻给他扇了扇。

    扇骨为玉,扇页轻飘飘的,薄如蝉翼,却又比蝉翼好看许多,像雪莲花的脉络。

    它扇出的风带了股雪莲花的气息,闻不到半点血味了。

    这慢条斯理的模样,丝毫不像是会担忧年乌卿阵成的样子。

    宣病原本还真有点紧张这什么禁咒,但一想到师无治在,又觉得没有紧张的必要了。

    天下第一人,从不惧什么阴谋阳谋。

    但前世却变成了那个鬼样子。

    ……以及,师无治是真的一点也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啊?!宣病腹诽,那么明显的雪莲花,他是真不怕自己往‘师无治’的身上想。

    仔细想想,前世好像也是这样。

    但我怎么没发现呢?!宣病在心底暗暗纳闷。

    “不愧是动物,”年乌卿笑了,“嗅觉就是这么敏锐……来,抬头看看,看看我的杰作!”

    他倏然抬手,一道乌黑光芒从手中而出,将庙顶的墙皮打了一块下来——

    那落下来的半块墙皮里,夹杂了人的半只手掌。

    宣病:“……”

    他好像知道那些消失的南疆子民在哪里了。

    怪不得那些人都不信年乌卿,估计是族中人看他不干实事,又没解决他们的问题,才会当众质疑。

    说起来他在魔族也没干什么实事……不对,这根本就不能比。

    魔族随心所欲,南疆却不一样。

    何况年乌卿明显是受了子民恩惠的,他可没受魔族恩惠。

    不然也不至于穿这么破。

    “你猜猜这只手是谁的?”年乌卿忽然又看向云栖止,“小云,这是那只骂你最凶的、那些长老们的手!”

    云栖止啧了一声,“我说了,小云已经死了,没有魂魄。”

    她怀中的女妖难得的开口,“我作证,而且……这位骨架哥,你的那位护卫阿情,我在壁画里见到她经常来这里。”

    刹那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宣病脑海中连成了一条线。

    为何年乌卿一直坚持小云还活着?

    年乌卿腿脚不便,不可能以白骨状态见人,那他得到的消息来源就只能通过旁人——

    阿情!

    南疆寨中,天光早已大亮,檐下,阿情已经换了一身黑袍,她看着水塘里不断挣扎,最后跳上岸的鱼,眼眸一动。

    她身边,放了一些荆棘条。

    “阿情?”有族人唤她,“阿情姐姐,你今日不去祭司大人那里了吗?”

    阿情笑了笑,抬脚踩上那不断在岸上挣扎的鱼。

    “当然要去。”

    鱼死了,溅出来的血脏了她的鞋底。

    庙中。

    “她来这里做什么?”竟然是云栖止开口询问,“你怎么没早点告诉我?”

    女妖咬了咬唇,瞪了她一眼,“你每天只晓得让我为你办事,为你迷惑人心,哪会听我说什么。”

    宣病敏锐察觉这似娇嗔的语气,发现她们之间的情感可能有些不一般。

    但这不是他当下该担忧的事,而是看向年乌卿,“小云一定死了。狐妖没有骗你。”

    年乌卿脸色从方才就已变得难看了,显然也意识过来自己小看了那女人。

    师无治叹息。

    他一直很欣赏有野心的人,不论男女。因为和这样的人做对手,才有意思。

    若是笨的,一脚就踩死了,哪有玩阴谋刺激。

    譬如,阿情,或者,凤情,又或者,谈萧默。

    他的那些师兄妹们,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宣病仔细回想了一下阿情的所作所为,不得不在心里承认,如果年乌卿真的拿那么多人的性命开玩笑,那他确实德不配位。

    不如阿情。

    阿情能镇住族人,能保护寨子,年乌卿却像个只知攀比的废物。

    还有他的腿……

    “你的腿,不是因为年茗舟的蛊虫吧?”宣病脑子转了转,“还有南疆城里那些人……也不全是云栖止所杀吧。”

    年乌卿肯定也浑水摸鱼了一部分。

    能坐到高位之人,没一个是真傻的。

    “你倒是聪明。”年乌卿冷笑,“怕是自己也干过不少这种浑水摸鱼的事吧?”

    宣病立刻朝师无治身边一缩,像只无辜的小白羊,而年乌卿是个恶狼。

    “他乱说,”他揪了揪师无治的衣角,“哥哥……你看他。”

    怎么会浑水摸鱼呢?他都是借刀杀人呀。

    宣病垂眸,漫不经心的想。

    身为族主,他还真没怎么动过手,都是让别人去杀那些该杀的人。

    这也是外人对魔族第九脉印象会如此不同的原因。

    第九脉更像是替天行道,杀了那些企图用家中权势逃离监察司惩罚的人。

    “一派胡言!”

    他狡辩的话语让师无治神色冷漠起来,骂道:“乌卿,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用无辜子民的命来为自己增加修为,这有意义吗?”

    事已至此,年乌卿也不再装什么云淡风轻了,嘶吼起来——

    “你当然觉得没意义!你根本不懂我付出一切都追赶不上你们的痛苦!根本不懂所有人都在说我德不配位的痛苦!!”

    师无治心说,你确实德不配位。

    宣病顺势又开口了,在潜意识加强师无治对自己的印象,“哥哥,他说的他们是谁呀?”

    ——这会证明,他还不知道师无治的身份。

    虽然他也确实不知道年乌卿说的那个他们是谁。

    “一些蠢货。”令人惊讶的是,师无治却如此说。

    他谁也没放过,也骂自己蠢。

    “你本就德不配位!”云栖止盯着他,“你早该死的!”

    年乌卿瞬间发疯了,怒吼起来,源源不断的血气涌入他的身躯,庙中的墙皮也一块块落下,全是人的皮肉、手掌、眼珠。

    太恶心了。

    师无治没忍住把扇子一合,微光闪过,那扇子就成了把青色的油纸伞。

    油纸伞上,绘了一只猫,和一朵盛开的雪莲花。

    猫躲在花瓣下,蜷缩小憩。

    “拿着。”师无治把伞递给宣病,“举好,等会臭了,我可不给你洗尾巴了。”

    宣病下意识举住伞,发现那不仅隔住血的气味,还能自动将落到伞上的皮肉化为齑粉,供养那如雪莲花脉络的伞页。

    “其实你可以放手。”他感受到师无治在他腰上揽住的手,非常好心的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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