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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误嫁凶悍武将后》 20-30(第7/19页)
的,有淡淡的茶香。”
薛慎倒出?一点在杯中闻,并无异味,长公主说配方不伤身,那药性必然不重,小小一口应该无碍。
“薛慎,这?些吃食有什么问题吗?”
“有, ”薛慎找了个借口,“后厨来人说点心?送错了, 不新鲜,怕吃坏肚子。”他环顾一圈,找到一套同?大堂一模一样的茶壶茶杯,样式简单,里头有放凉了的茶水。
这?种是每座客舍提早预备好的。
薛慎心?里绷的弦松了,倒了杯茶解渴。
紫香提的炭盆和熏炉把?室内烘得暖洋洋。
俞知光惯了歇晌,没同?薛慎闲话?几句,就钻到床里。女使?说申时?有戏班杂耍,夜里有画舫游湖,睡醒看刚好。
薛慎独坐了一会儿,也躺到她?枕边。
一觉醒来,后背发了薄汗,身子犹如炙烤。
不太对劲,他睁开眼。
俞知光贴在他怀里,呼吸清浅,领口松开,露出?小片白皙细腻的肌肤,一缕长发调皮钻进去,勾人视线往锁骨下探。她?骨肉匀停,纤秾合度,不是清瘦的身材。
薛慎将她?推开,翻身坐起,热意不减反增。
人一燥热,动静就大,把?俞知光闹醒了。
她?睡眼惺忪:“到时?辰了吗?”
“没。”薛慎掀被下床,到桌边又倒了一杯茶,茶水淌过喉头,心?念乍起,“俞知光,这?茶壶是客舍本来就有的,还是长公主后面送来的?”
“长公主送的,女使?拿了一套一模一样的,我?说这?里有了,她?还是换走了原来的。”俞知光还懵着。
薛慎额头好似有一根筋隐隐地抽。
药性不霸道,像俞知光之前给他温补的汤汤水水,可他那时?不觉这?么难熬,这?么……看她?一眼就心?浮气躁。
“茶水也不新鲜吗?”
俞知光披衣来到他身前,踮脚去探他额头,另一只手攀上他手臂,“薛慎,你是不是不舒服?方才睡着也觉得你身上发烫。”是比平时?不一样的热。
薛慎垂下眼眸,额前她?掌心?相触的地方是凉的。
他看她?说话?时?的精巧菱唇,手掌捏住她?腕子,指腹触到一片细腻柔滑。身体里隐隐的热意在催促他,只要轻轻一拉,她?就会跌进他怀里。越是想控制,越是起心?动念。
俞知光只觉薛慎握着她?腕子的手烫得厉害。
那力道一拽,她?跌进了更滚烫的怀抱里,薛慎用力拥着她?,双掌箍上了她?后腰摩挲,只一下,又将她?横抱而起,放到床上。锦被拉过,她?被从头到脚裹了个严实。
“薛慎?”
“还没到时?辰,你继续睡。”
“你去哪儿?”
“茶水不干净,别喝。”
薛慎不答,深深看她?一眼,走出?了紫香提。
紫香提有二楼。
凭栏摆一张贵妃榻,设屏风遮挡,是个赏湖景又避风的地方。薛慎就这?么走了,俞知光待在房里睡不着,干脆到二楼去。她?带着给小侄女新绣的娃娃衣,看一眼清凛的湖光秀色,绣两针蝴蝶穿花的图案。
绣着绣着,湖边出?现一道熟悉身影。
男人一双长腿伫立,看向?水面,不徐不疾解下腰封、外衫和夹衣中衣,挂到了一棵矮树上,再脱下乌皮靴。
他赤足走进湖里,青绿湖水慢慢没过窄腰,水花连着波纹翻腾而起,很快,人整个沉进了湖里。
俞知光有些紧张地看。
白浪飞溅,炸起水花,薛慎又浮出?来,转眼游出?了好几丈远,宽阔紧实的后背在水中若隐若现。
她?就在凭栏这?么看,脑海里是薛慎离去时?看她?的眼神,手里绣线很久都没动过。
早过了申时?戏班开场,薛慎才回。
还是赤足赤膊,手提一双靴子,衣衫搭在肩膀上,细细的水珠挂在锁骨与胸膛,他问她?:“没去看戏?”
“我?不太放心?,看你无事了再去。”
“等我?擦个身。”
薛慎进了净室,收拾妥当,发尾还带湿气,人也散发凉意,狭长眼眸看向?她?时?,又好似是热的。
漪澜筑前堂,戏已?唱完。
正是杂耍班登场的时?候,表演进行到一半,耍碗艺人被看官叫板,“转你带的碗算什么,我?这?桌的碗能转得动几个?转一个,赏十两银子,往上叠着算,能赚多少全靠你本事。就问一句,敢不敢来?”
说话?人声音清朗,眉眼张扬恣意,一身宫绸做的银红流云绣纹对襟锦袍,外罩纯白的狐皮披子。
俞知光看那少年郎有几分熟悉,“啊,是他。”那天驱车去田庄,路上问她?要不要进他马车坐坐的纨绔。
她?记得,薛慎喊这?人小公爷。
薛慎带着她?到了晌午待过的雅间:“是晋国?公独子,叫温裕。”温裕自小被宠爱得不成样子,左右街使?负责六街徼巡,在金吾卫辖下,街使?没少向?他请示过温裕招猫逗狗,调戏民女惹出?来的祸事应该怎么处理。
花窗推开,戏台上还没商量好。
耍碗艺人想挣这?银子,杂耍戏班的班主怕砸了招牌,又知温裕是个不好伺候的主儿,正犹豫着,温裕向?长随递个眼神,长随又掏出?一锭银。
“转一个碗,二十两,其他照旧。”
看客起哄,耍碗艺人心?动,顾不上班主了,抱拳向?温裕和众人道:“我?愿一试。”
跑堂送来一套同?款碗碟。
耍碗艺人先是试了试,前后碎了两只碗,第三只碗成了,细棍子挑着,飞速转起来。他朝同?伴打手势,同?伴丢来一只往上叠,碗稳稳地维持平衡,再一只,堪堪稳住。
满堂喝彩,温裕抚掌笑起来:“好,再来!”
再往上叠,突生意外,耍碗艺人稳不住,几只碗应声碎了,看客一阵唏嘘叹息。
“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耍碗艺人一鞠躬,说着吉祥话?,到温裕面前领赏,三只碗六十两,够他一家?老小生活不止一年了。
温裕脸色不太好:“就这?点本事,来讨我?的赏。”
长随按着赏银没动,耍碗艺人的笑僵在了脸上,“贵人同?我?说好的啊,一个碗二十两。”
同?桌人笑:“小公爷一言九鼎,岂是会赖你账的人。你看小公爷腰间挂的錾金玉璧,光雕工就不止六十两,那可是陛下赏赐之物。”
左右陪玩又说好话?,温裕脸色缓了,勉强点头,长随把?装银子的匣子打开倾倒,耍碗艺人急忙蹲在地上捡。
戏台上又是新花样,大汉脱衣滚上了千钉床。
这?把?戏温裕不耐烦看了,在一群狐朋狗友与豪奴簇拥下,上了二楼雅间。二楼是个回字形构造,花窗推开,正正对着俞知光和薛慎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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