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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状元郎弃子逆袭路》 90-100(第13/22页)
盛久踏进后堂,感到地方小,却?干净雅致,扑面而来书香气。
正墙是一幅山水画,两侧是一副对联,字如峦如峰,左右靠墙是书架,上面摞满书,周围还?挂着不?少字画。长几上有?笔墨纸砚、书册卷轴和一些简牍,花几上也是应季的一些花草。
室内没?有?燃熏香,却?有?淡淡的青草和花香-
“盛公?子?怎么今日得空过?来?”两人坐下后,墨池端着茶水进来。
“来恭贺俞公?子?。”盛久笑道,“今日放榜,俞公?子?必然?榜上有?名,在下来沾沾喜气。”
“盛公?子?莫取笑我了。”
“难不?成你这位南原省解元还?不?能登榜?”
他?是南原省解元,大盛单论乙卯科解元就有?十四个,莫说还?有?其他?沉淀多年的举子?,真正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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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话,倒不?至于不?会落榜,只是名次在什么位置罢了。
但?盛久这个“大忙人”可?不?会只是过?来等着给他?道喜。
果不?其然?,寒暄几句后,盛久饮了口茶,直奔主题,道:“实不?相瞒,在下此来还?有?一事。”
俞慎思也等着他?说正事,“盛公?子?请讲,若是能帮上忙,在下必定竭尽所能。”
“在下就等俞公?子?这话。”盛久从袖中取出一张纸递过?去。
俞慎思接过?展开?,纸上只有?四个字:官绅纳粮。他?心头?当即一紧,前几日丘山狂客写的也正是与此有?关的文章,他?抬眼看着盛久,“盛公?子?这是……何意?”
盛久不?卖关子?,坦言道:“在南原时,俞公?子?曾提到朝廷赋税之?弊,想来对朝廷赋税颇有?见解。如今朝中有?人提出此策,在下想听听俞公?子?对此是什么看法。”
这几个字俞慎思当年曾向高明进提过?,但?依着高明进素来小心谨慎、明哲保身的性子?,他?不?会向朝廷提及。
除了高明进,朝中还?有?其他?的大臣亦跳出了自己的利益,想到了此策?
是那位丘山狂客?
“何人?”他?问。
盛久别有?深意笑道:“你。”
俞慎思心头?一震,抓着纸的手轻轻颤了下,面色微变。
“户部高侍郎?”能指出他?的,只有?高明进。
盛久笑而不?语,默认。
高明进竟将此事全都推到他?的身上,想让士绅的矛头?都对准他?。他?如今一介书生,哪里承受得住。
俞慎思心神乱了几息,渐渐稳住,放下手中纸张,故作镇定自若,放松神经,笑着道:“在下幼时不?懂事,听到高侍郎说赋税之?事,得了启发,童言无忌,胡言乱语,未想到高侍郎当了真。在下不?懂朝政,哪里有?什么看法。”
又道:“高侍郎有经天纬地之才,又身在户部多年,替陛下和朝廷掌管天下民户赋税,深谙此道,必然?看得深远,思虑周全,腹有?良策。盛公子应该前去请教高侍郎才是。”
“时至今日,俞公子还要遮掩?”
俞慎思自嘲一笑,“盛公子抬举在下了,在下身为读书人,如今入京赴考,自是想一展胸中抱负,鞠躬尽瘁为朝廷效力。只是才学浅陋,涉世未深,空有?笔头?文章,未有?济世之?才,实在惭愧,辜负盛公?子?期望。”
起身朝盛久施了一礼,将纸张递还?。
盛久望着俞慎思,面露不?悦,若非高侍郎向陛下提到此人,若非他?不?是南原省解元,他?亦没?读过?他?的那些文章,倒是愿意相信他?只是年少胡言。
他?瞥了眼纸张上四字,若对方坦诚相告,此政策一出,他?的确要担得罪天下士绅的风险,他?如今的身份,还?承担不?了这么大的风险。如他?自己所言,人微言轻,他?还?想多活几年。
“俞公?子?读圣贤书为的是什么?”他?严肃地问。
此话直接戳到俞慎思的心里,也戳所有?读书人的心。
他?读书之?初,没?有?什么为国为民的远大理想抱负,只是为了自己,为了兄姐,为了俞家,让身边亲人活得容易点。后来读的书多了,经历的事多了,看到这个世道百姓艰难,他?想靠着所学所知,尽自己微薄之?力为他?们做点什么。
他?从高家村一步步走到今天,他?岂不?想让百姓能吃口饱饭。
可?他?如今只是一个举子?,这件事阻碍重重,必须要一个有?魄力有?手腕的人去做,且必须当今陛下不?怕得罪官绅士族,坚定毫不?动摇地支持,否则事不?能成,反而会祸及自身。
见俞慎思未答,盛久继续责怪:“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俞公?子?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躬身自问,是否有?愧?”
俞慎思依旧未言。
盛久见对方还?是这样的态度,知道几句话打消不?掉他?的顾虑,这件事他?在心中必然?琢磨无数回,考虑得十分清楚,知道轻重。不?能逼迫太紧。
他?将纸张重新收回袖中,失望地起身,“在下告辞
了。”转身朝外走。
俞慎思犹豫一瞬,开?口问:“盛公?子?可?知丘山狂客是何人?”
盛久跨出门槛的脚收回,转回身疑惑地问:“俞公?子?问此人作何?”
俞慎思犹豫着要不?要将丘山狂客那篇文章相告。他?不?知此人是谁,也不?知面前人具体身份,若是贸然?相告,不?知是否会连累。
他?遮掩道:“在下欣赏此人才学文章,盛公?子?在京在朝,所以向盛公?子?打听。”
盛久冷笑回道:“待你想通此事再来问。”
见盛久不?愿相告,他?只好暗中提醒,“此人才学不?凡,盛公?子?向他?讨教,或许会有?一番收获。”丘山狂客愿不?愿意相告,且由?他?自己决定。
盛久听出话中有?话,盯着俞慎思看了几息,“你确定是丘山狂客?”
俞慎思亦从他?的这句反问中品出几分意思。
不?是?
俞慎思错愕一刹,那篇文章的确与丘山狂客以往文章的用词和文风大不?相同。
原来不?是心性变而文章变,而是有?人假借丘山狂客之?名投来此文章。
如此,他?之?前猜测的就没?错。
“莫非丘山狂客是……盛公?子?别号?”
盛久冷笑未答。
这是默认?
还?真有?人假借对方之?名。
俞慎思心中忽然?乱了,不?知此人目的,他?沉思几瞬未想明白,怕盛久怀疑什么,忙笑着施礼:“在下失敬了。”
盛久带着几许失望离开?。
俞慎思跟上去将人送至门前,道别的话还?没?出口,小厮洗砚急急忙忙从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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