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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女扮男装拿稳权宦剧本》 100-110(第9/14页)
悲戚伤感更甚。
怡妃的眼泪亦让皇帝的暴躁平息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沉默。
一路陪伴天子从后院走来,白惜时太了解天子,也会在适当的时候,出声劝慰。
“小皇子的情形未必如想象中那般严重,太医说过,随着年龄增长亦可能会好转,圣上,一切尚未有定论。”
“佛家有云,万般皆有转机。”
“如若连为人父母都放弃,才是真的放弃。”
白惜时理解天子,不过很显然,朝臣们难以理解,在他们看来一个孩子不行,那便再生几个,天子不过而立之年,有的是大把机会。
因而当得知小皇子的病症之后,站在国祚命脉的出发点上,早朝之上便屡屡有人进谏,提倡天子广纳后宫,为大魏和天下苍生谋福祉。
最后一次,天子狠狠砸碎了手中的玉如意,愤而起身质问百官,“朕顾着天下苍生,谁又来顾朕?”
“朕在你们眼中如若只是个繁衍子嗣的物件,那这早朝不上也罢!”
说罢,拂袖而去。
他烦透了那些不拿他当个人看的大臣,他虽为天子,但也有作为人的情感,他忘不了俞贵妃,也不想因为一个癫痫就给亲生儿子判了“死刑”。
他有时候会觉得非常孤独,偌大的皇宫好像无处可去,于是便会叫白惜时伴于左右,也不与她说话,就这么坐着。偶尔才会怅然感叹一句,“惜时,就剩你我二人了。”
知他指的是废院中的四人,是啊,白惜时也会感同身受地慨然,当时被放出来他们四人是多么欢喜,对未来又是充满了多少幻想和憧憬,可事到如今,好像并没有起先设想的那般圆满。
因与大臣的观念不和,天子于朝政之事上越发懈怠。
皇帝亦减少了去钟毓宫的频率,改为日日由白惜时替他前往,而钟毓宫在怡妃娘娘病倒之后,撑起这一宫大小事务的,竟成了后来的端静公主。
看着公主有条不紊照顾怡妃娘娘起居,又着人仔细看顾教导皇子,白惜时其实一直有句离经叛道的话未对天子提及,那便是——“除了儿子,您其实还有女儿。”
皇位,一定就该男子继承吗?
至少在她看来,不是。
每每伴驾在侧,天子会与白惜时回忆些往事,话题总是围绕着贵妃。白惜时也会将小皇子和怡妃的近况回禀,连带着提及公主,皇帝偶尔颔首,“端静长大了。”
但如若白惜时借伴驾之机将朝政回禀,大多时候只惹来帝王的凝眉不语。
时间久了,不紧要的事白惜时便不说了。
继而许多朝政之事便变成了率先禀于白惜时处,再由她分轻重缓急,或禀于天子,或直接派往内阁六部,朝野之间甚至相传,她如今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随之而来的,便又开始有人骂白惜时是权奸,竟然纵容天子颓废荒政,简直其心可诛!
白惜时对骂名实在没什么在意,以前又不是没被人骂过,她只知道少了俞贵妃的天子并没有朝臣们想象中的坚强。
天子的身体每况愈下是白惜时的直观感受,不过没想到怡妃娘娘的情况更甚,她那一病便再没有起得来,竟就这么一天天的衰弱了下去,直到深秋的某一日清晨,再没有睁开眼。
后宫生存或许当有一颗强大的内心,怡妃娘娘是家中捧起的掌上明珠,从小未经历过什么风雨,幼子打击加之天子冷落,叫她本就孱弱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便这般香消玉殒。
怡妃离世没多久,京中下了一场大雪,天子在又一次从俞贵妃的陵寝回来后,便也跟着倒下了。
此后再无除了内阁首辅等极少数官员能面圣外,大多数时候,白惜时成为连接朝臣与天子的纽带。
得知天子近况没有人再劝他绵延子嗣,但又对未来的皇位继承人满怀担忧。
小皇子不大聪明是皇宫内外一件公认的秘密。
如此挨了一个冬季,开春之后,白惜时照例进入帝王寝殿,查看起居并将重要之时回禀,待天子半靠于床前喝完汤药后,侧过头,突然问了白惜时一个问题,“魏廷川是不是还在西北?”
闻言心下一凛,总觉得在这个时候皇帝想起世子不是一件好事。
皇帝卧床,皇子年幼,而魏廷川不仅手握西北兵权,而且他姓魏,流淌着大魏正统皇室的血液。
白惜时不动声色,一低头道:“是。”
天子听完没作声,过了一会,才缓缓挥了挥手,“下旨宣他回京罢。”
第107章 第107章
这日早朝,文武百官于大殿之外等候,因是初春,天气还带着冬季的寒凉。
特别是一阵大风刮过,面上犹如被刀割一般,许多人都缩起脖子,这个时节长时间在外头吹风可不大好受。
皇帝已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上朝,不过许多旨意都会在这个时候由司礼监传达下来,因而百官仍会按时汇聚于此,相较于从前的议政,眼下便更像是听旨点卯。
眼瞧着大殿的两扇描金红漆木门尚没有打开的迹象,朝臣们一边跺脚一边挨着时间,当所有人都畏冷惧寒的时候,此刻却有一人身姿挺拔,毫无瑟缩之意,而此人还是出现在身子骨相对单薄的文官之中,便显得尤为突出。
当然了,即便平常,此人亦是公认的突出。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周围的官员们便都望了过去,口中一边吐出白气,一边感叹,“还是年纪轻的身子骨硬朗,这么大的风,解大人竟如同没事人一般。”
闻言,平时不大与人闲聊的男子却开口,“诸位过誉,解某不是不畏寒,而是官袍下备了御寒的衣物。”
有人好奇,“何种衣衫竟有此奇效?”
解衍没藏着掖着,而是撩起广袖,露出一小截腕处的衣衫,让几位凑上来的同僚一探究竟。
男子官袍下穿的是一件填充了额绒的御寒里衣,上身轻薄不厚重,却很是能抵挡低温风雪。
众人见之啧啧称奇,不知鹅绒竟还有这般保暖的功效。
“解大人这衣衫是在何处购置?我等回去也让家人备上两件。”
解衍耐心解释,“此衣并非购置。”
“那是……令妹的巧思?”据知,解衍府上也就他们兄妹二人。
解衍:“不是。”
那还能有谁?
眼看男子没有要往下说的打算,但双目却依旧含着浅笑望向几位同僚,有人反应了反应,冲旁边几人耳语,“他是不是在向我等炫耀?”
他有,咱们没有。
要不怎么一反常态跟他们闲话上了?平时没见他于政事以外这般健谈,还又这般说一半留一半。
但那人一说完又很快被其他几人否定,需知解衍性格沉静,向来不喜张扬,实在没可能因为一件衣衫而……暗中炫耀?
最后有人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解大人,你可是府上已经有人了?”
解衍自重回朝堂以来想要与他说亲的实在算不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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