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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女扮男装拿稳权宦剧本》 60-70(第9/15页)
男子很快也穿过人群望了过来,在对方的目光下,白惜时朝他示意了眼司礼监的方向。
左卫的内值房只供人更衣暂歇,并没有沐浴取暖之地,而解衍当下的情况还是最好先洗个热水澡,再喝碗姜汤暖一暖,如此也避免受寒生病。
两两对望之中,解衍亦朝湖边看了一眼,继而几不可察的冲白惜时一摇头,随后调转步伐,在汤序的引领下先行前往司礼监。
白惜时看懂了解衍的意思,他是在告诉自己那宫女坠湖之事恐有蹊跷,让她不要贸然牵扯其中。
此时芳贵人亦哭诉完毕,皇帝蹙着眉头好半天都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只听皇后温声道了一句,“圣上,此事不可只听信一面之词,眼下可需叫贵妃娘娘也来问上一问?或许是有什么误会。”
天子沉吟片刻,“入夜天气寒凉,她身子骨不宜吹风。这样吧,皇后、芳贵人与我同去趟翊坤宫,其他人便都散了。”
“是。”
待到皇帝重回御撵,预备往俞贵妃处行去,这时候才看见同欲随众人离去的白惜时,想了想,还是叫停轿撵,冲对方一朝手。
“惜时一起。”
……
白惜时并没有进到翊坤宫内殿,一来俞贵妃并不想见到她,方才看到白惜时的第一眼她便怒目而视、愤而转身,白惜时自然不会再去讨那个没趣。
二来清官难断家务事,妃嫔之间的纷争她也确实不宜插手过多。
何况,还有解衍的提醒在前。
既然皇帝让她来,那她便于门口听着知晓来龙去脉,若是皇帝到时候真问起她的意见,也好给个至少在自己看来公允的回答。
不过听着听着,她就知道俞贵妃如今处境并不大好。
因为她受宠太久了,一朝稍稍被削弱,反而更要脸面怕被看轻,一要脸面就会更加强势,在皇帝面前也不愿低头,如此皇帝有心偏护,亦力不从心。
芳贵人摆明了示弱设套,句句“不知哪里得罪了姐姐”“蓝英她只是想去太医院帮臣妾求一碗承子汤,心急了才不小心冲撞姐姐”……
而这无异于往久未有孕的俞贵妃心上戳刀,贵妃听完只顾冷笑,在得知那宫女落水后亦气焰不减,“罚得就是你们这对不知天高地厚的主仆!”
而除此之外,还有看似公允的皇后从中调和,将天子架在那里,实在不好明目张胆的偏袒。
最后,此事吵吵闹闹,以俞贵妃被罚俸半年了结。
这其实不算是个严厉的处罚,然而俞贵妃却仍气得对皇帝满脸哀伤失望,为了所谓的脸面,连圣上都没有好好理会。
可此人是天子,不是可以普通撒娇使性的夫君,俞贵妃却似乎始终不愿意看透这一点。
回往司礼监的路上,白惜时提着灯笼,独自望向这黑夜之中更显巍峨可怖的皇宫,继而,莫名慨叹一声。
有权势的地方就有争斗,即便拥有帝王盛宠,看来也难逃倾轧算计。
宫女落水一事是俞贵妃的错吗?
看上去,是。
但芳贵人口口声声的与丫鬟情同姐妹,却受罚不闻、落水才至,又实在像是利用俞贵妃的弱点,故意给她设下的一环。
那么一环已至,可还会环环相扣?
白惜时不得而知……
待回到司礼监,白惜时的心情因受到影响,眉头亦微微蹙着,直到看见已然沐浴完毕,正于案几前帮自己整理案册的男子,心情似乎才好了一些。
“别在这忙活了,今日到底怎么回事?”
一边看着对方背影一边跨过门槛,白惜时瞧着解衍此刻仍披散着一头半干的湿发,想着为免寒气入体,需得快些烘干,而暖阁热气更旺,因而不假思索便带着男子往内堂之后行去。
而解衍看着白惜时动作,怔忪般在门口顿了片刻,继而侧头又望了眼外头漆黑的天色,耳根莫名一红,最后在白惜时回望过来的不解眼神中,才抬步跟了上去。
不过一入暖阁,目光倒是被那瓶绿意盎然的花枝吸引,男子笑问了一声,“掌印何处得来的腊梅?颜色颇为不同寻常。”
“昨日别人给的。”
目光一凝,若有所感,解衍面上的笑容似乎也淡了些,“……滕烈?”
“嗯。”
随口聊天般的对话白惜时没太放在心上,此刻走到罗汉床边,想将孟姑姑送来的垫褥搬开让解衍坐下,不过搬到一半,便被男子接了过去,“我来吧。”
交接的过程中,双方难免挨得近了些,直到这个时候,白惜时才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源源热意,应当是刚沐浴过暖阁内地龙又烧得旺,解衍现下整个人似乎都挺烫的。
“你很热?”白惜时退开一步,问了句。
解衍将垫褥重新置于一把圈椅内,转过身,抹了下额上沁出的汗珠,“有点。”
“热了你便脱件上衣。”示意他就坐在罗汉床上,白惜时倒了杯茶给对方递过去。
然而这一句话出口,解衍指尖一蜷,下意识侧首看了眼自己方才脱在椅凳上的外袍,拿着茶水的手半晌都没有动作。
也不喝,也不放下,就那么端着,整个人仿佛陷入了一种艰难抉择的状态。
脱,还是不脱呢?
见此情状亦觉出不对,白惜时看着对面沐浴过后似乎更加顺眼了些的男子,补充问了一句,“你里头穿了几件?”
解衍抬眼,“只这一件。”
说完了目光也未移开,仿佛白惜时只要肯再劝他一句,他就能下定决心。
“……”
白惜时:“……那你继续穿着吧。”
第67章 第67章
本来好端端预备讨论正事的氛围,在白惜时一句随口的“脱衣服”中,莫名往奇怪的方向发展而去……
此刻男子一身白衣,墨发披垂,脖颈上还贴着几缕半干的湿发,没一会,那上头的水滴更像挂不住般滴落,顺着肌理往衣襟的更深处流去。
再加之眼下解衍正坐于一张可供人休憩的罗汉床上,双腿微敞,坐姿带了些随性,但眼神偏偏极为认真地盯着白惜时,一副白惜时只要让他做什么,他就能做什么的架势……
不知为何,莫名让人感觉到了一种人夫感。
等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连带着白惜时此刻都觉得有些热,这地龙确实烧的太旺了些。
直觉这样的感觉不对,白惜时起身,往暖阁外走去,“我去叫人少添些柴禾。”
等走出去后,被外头的冷空气一吹,白惜时身上的那股热意也消散了不少,吩咐完后她并没急于返回,而是走到案几前,将剩下的几本奏章先处理完。
白惜时在内堂停留的时间不算短,大概有半个时辰,期间解衍一直没有出来,不知道在里头做些什么。
待估摸着时辰差不多,白惜时再次返回暖阁,这时候感觉里头的温度明显降下来不少,方才那莫名其妙的氛围好像也随之散去,只是罗汉床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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