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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钓系美人被迫和亲后》 100-104(第5/7页)
刻僵住身子,那塞在胸前的一折纸立刻成了烫手山芋。
“你就好好待在这儿。”陆景策说,“别乱跑。”
“你走了,我就不安心。“陆景策抱住他的腰,“乖乖的,怜枝。”
他沉顿了一会儿,又道,“算哥哥求你。”
怜枝不作声地任他抱着,等着两个人,都在微弱的烛光中入睡,可等怜枝的呼吸声逐渐平稳了,陆景策又忽然睁开眼睛。
一扫先前虚弱的、头痛欲裂的模样,他看着很清醒,他的目光,从上,逐渐下移到怜枝哪怕睡熟了,也捂着胸口的手。
陆景策朝他伸出手,摸他通红的眼睛,怜枝无意识地蹙起眉来,陆景策的手便下移,又探向他的胸膛——指尖缩了缩,最后又收了回来。
秘密,只要不掀开,不戳破,就永远都不会发现。
所以陆景策也并不知道,当他再次闭上眼后,怜枝也睁开眸子…
侧首看了他一眼。
第104章 结局一·风霜尽
这么久过去了, 陆景策的身子却没有半分的好转。
太医院院正惶恐道,他活不过下一个冬天。
“微臣无能,没能调理好摄政王殿下的身子, 求安王殿下恕罪, 殿下恕罪——”
他跪在怜枝面前瑟瑟发抖时, 怜枝手中正捏着跟狗尾巴草, 在逗蛐蛐儿,听着太医的话, 怜枝脸色也不动。
他不说话,于是那太医院院正更不敢站起身来, 身子趴得更低, 过了好一会, 怜枝才开口了——在他说话前,沈怜枝先重重地叹了口气。
“张太医。”怜枝说,“你不必再瞒我了, 说实话罢。”
那原本还浑身颤抖的太医听了他的话,身子蓦然一僵, 半晌才抬起头来, 那眼珠子因为不安, 一个劲儿地左右乱动,“殿下……”
“陆景策究竟如何,我心里很清楚。”沈怜枝正色道,“张太医,本王好声好气地问你, 你还不肯说?”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安王殿下——”太医院院正这才知道怕了, 扑通几下朝着人不住磕着响头,“安王殿下饶命, 饶命啊,摄政王殿下……的确是……”
“的确是……”他的声音的确弱了下来,而后有些胆怯地抬头,快速地瞟了沈怜枝一眼,他没敢直说,却也是变向的承认了,沈怜枝重重地叹了口气,他闭上眼,“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他又说了一遍,那太医揣摩着他那两句话,蓦然的脸色一变,他猛然抬头,已发觉自己被沈怜枝套出了话,顿时脸色煞白,冷汗于一瞬间落下来。
“他要你瞒着我?”沈怜枝睨他一眼,“说他不久于人世,药石无医?”
太医的汗珠黄豆似的一滴接着一滴的滚下来,这时候进退两难,说“是”也不能,“不是”也不能,在沈怜枝如有实质的目光下,整个人吓得不住颤抖。
沈怜枝抬手扶额,“为什么呢。”
他在问太医,又像在自言自语,“陆景策,为什么非要这样。”
与陆景策朝夕相处,他怎么会看不出端倪——也许陆景策还以为他是从前那个天真的弟弟,一辈子都不会发觉他的谎言,可沈怜枝毕竟不再与从前相同了。
一点点的疑惑,最终汇聚成一个明确的念头,一个深深的猜疑,而此时此刻,见了这太医的反应,这一切的猜忌便有了答案——
陆景策骗他。
预备骗他多久,一辈子么——这句话,沈怜枝当着陆景策的面问出来了。
那时候陆景策正如往日一般偎在他怀里,脸色惨白,好像深受苦痛折磨,一阵接着一阵的发抖,好不可怜,而怜枝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轻轻地拍打着,安慰着。
“疼……怜枝,你…”陆景策深深吸了一口气,“你在哪儿,在哪儿……”
“我在这里。”怜枝握着他的手轻轻晃了晃,“你不知道吗?”
他的声音很轻柔,像哄个孩子,他今日温柔的过头了,竟罕见的没有阴阳怪气,刺一刺陆景策,陆景策受宠若惊的同时,心中又不自觉地泛起一阵阵喜悦的涟漪,“我……我不知道。”
陆景策听到怜枝的笑声,感受到他胸腔浅浅的震动。
“不,陆景策。”怜枝开口道。
“你知道。”怜枝又道,“你的头早就不疼了,你的眼睛早就能看见了。”
“你怎么会不知道。”
“骗我,很有意思吗?”
陆景策猛然顿住。
***
沈怜枝没有给陆景策留任何机会便下了他,他的面庞僵冷,唇角紧绷着,看起来是怒到了极点了,可是沈怜枝自己心里却很明白,他并不像自己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愤怒。
他的心里,更多的是……茫然。
像一只失了方向的鸟,只知到处的乱晃,可还不等他再走远几步,腰身却忽然被一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侧被陆景策绒绒的脑袋摩擦着,那发丝弄的怜枝有些痒,他不由缩了缩脖子。
“别走。”陆景策声音闷闷道,“不要走,怜枝……你生气了吗。”
“是哥哥不好。”
“怜枝。”陆景策又叹了口气,“我再也骗不过你了。”
沈怜枝转过身,抬手不轻不重地推了他一把,“你预备骗我多久,一辈子吗?”
“你骗人上了瘾吗?你为什么就改不了——”沈怜枝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狗改不了吃屎。”
“陆景策,你简直是混蛋至极!”
“嗯。”陆景策乖顺地应了下来,他揽着沈怜枝的腰,去吻他,“我混蛋至极。”
沈怜枝扭转着身体想避开他的桎梏,可陆景策捏着他的腰,他落在沈怜枝身上的吻愈来愈重,“你不能怪我,你不爱我,我就只能这样,我要用死留住你,要一辈子留住你,否则你早就离我而去了——既然在你心里我比不过他,我又怎么能不使手段!”
“你为什么这样心机深重!”
“我心机深重?是啊,我所做的一切在你眼里都是心机深重,而那蛮子便是情真意切了,怜枝,我问你,你藏在长安殿入门第一颗槐树底下的那只匣子里,里头放了什么呢?”
沈怜枝浑身一震。
“《关雎》,哈哈……”陆景策苦笑,他看了怜枝一会,失望,心酸,又不甘,“为什么是这首诗呢,为什么?沈怜枝——”
陆景策的眼眶竟然红了,他抓着怜枝的手,摸向自己的心,“你在用刀子割我的心啊。”
“你对我太残忍了,怜枝啊。”
“我们之间,难道一直只有我一个人有错吗。”
物是人非,欲语泪先流。
可是如今他们二人之间,再争辩是非对策已没有任何意义,两个人互相红着眼睛看对方,都对彼此失望,对过去失望,却也怀念,二人的手又拉在一起,说了这么久的话却也不曾放开,“我让你心里只有我一个,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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