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爹是皇帝: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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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臣这才举荐考功司一职。举荐之前未对其人品进行彻查,是臣之失职。但贿赂一事子虚乌有,还请皇上明察。”

    那马不凡回了老家虽是一副嚣张跋扈、乱来的样子,在京城做事确实当得上勤勤恳恳,人也惯会左右逢源。

    齐文锦觉着自己回得并没有问题。

    然而下一刻,他就听到李瓒问:“朕听说,他可是给了你秘药。”

    齐文锦并不奇怪李瓒知道,只是奇怪这话语中的怒意。

    “确实是,但臣也只是私底下交流了些房中之物……”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啪得一声东西摔落地的声音止住。

    “房中之物?”李瓒低沉的声音里蕴藏着怒意的风暴,“齐尚书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合欢香,青楼里调教不听话女子的,用多了便会成瘾,再离不开男人,你就是把这种下三滥的东西用到自己夫人身上?”

    男人的手紧紧攥紧了龙椅,将愤怒一点一点地压了下去,可低沉的表情已经惹得殿里的众人将头埋得更低了。

    只有齐文锦木然地愣在那里。

    他并不知道那熏香的真正来历,只当是普通的房中之物,马不凡也再三跟他说,没什么其他的危害。

    “反而会让她越来越离不开你。”

    他是这么说的,如今齐文锦再回忆,才终于能品出其中真正的意思。男人紧紧咬住了牙。

    他怎么……又做了糟糕的事情。

    他只是希望能离戚钰近一点,怎么样都好,只要能离她更近一点,可是为什么,不管自己怎么做,总会选择错误的方式,把她越推越远。

    他

    应该再留意一些的,再谨慎一些,而不是听到“离不开你”,就像是失了智。

    齐文锦呆在了那里,连李瓒说他“识人不清的罪不能这么算了,廷杖三十”时,他都只是麻木地应下。

    男人已经被拖下去廷杖了,从道理来说,罚得有些重了,但对于此刻的李瓒来说,没什么道理可讲的。

    他离开了龙椅走了两步,方才压抑着的焦躁与愤怒都已然在其中。

    李瓒原本确实是想寻到齐文锦的过错,有了过错打几板子,至少行房一事够他搁着了。马不凡这事就正好,不大不小地正适合罚。

    直到听到秘药的事,他才真正地动了怒。

    一开始是后怕,担心戚钰真的对这药上了瘾,知道马不凡才给了齐文锦两日,方才放心下来。

    但紧接着就是想,被用了这药的戚钰,在齐文锦面前露出的是怎样的神态。

    那张总是清冷的脸动情起来会是什么样的?会不会主动索求?

    越想这妒火与**就在胸中烧得越旺。

    “下贱的东西!”

    骂的自然是齐文锦了。

    王林眼观鼻子鼻观心,知道皇上肯定窝火得很,察觉到皇帝往这边看来了,赶紧附和:“好好一个男人,这是什么狐狸精的做派。”

    哪知这话好像起到了火上浇油的作用。

    “狐狸精?”李瓒冷嗤一声,“狐狸精也是凭自己的本事勾引,他这算哪门子的狐狸精?”

    “可不是,”王林自知失言,又立刻补救,“便是深宅妇人,也知道争宠不能伤了夫君根本。”

    可这话一说,他又寻思着不对。这说起来,岂不是把皇上也比做“争宠的妇人”了。

    果然,这话引得李瓒阴沉地瞪了他一眼,但终究是没说什么了。

    ***

    戚钰在齐文锦走了以后还莫名地燥热难以入眠。

    床帐里似乎还遗留着齐文锦身上的那香,齐文锦这人本来就极为讲究,熏香不说,还时常变着花样来,这香也没什么特别的,但这会儿就莫名地让戚钰不适。

    想了想,她还是起了身。

    “夫人。”见她起来了,秋容赶紧来服侍,“要起吗?”

    “起来坐坐。”戚钰就只披了件大氅,“把窗户打开一些。”

    “您本就失眠,这一冻着,怕是要一点睡意都没了。”秋容有些担心。

    戚钰摆摆手:“燥热了才真睡不着。”

    秋容只好照做了,凉风将屋里的靡靡之气吹散了不少,戚钰这么坐了一会儿,才慢慢平心静气下来。

    没一会儿,有下人端来一碗粥,戚钰没多想,直到这么尝了两口,才突然想起来:“我也没叫粥。”

    “许是下人体贴吧。”

    秋容不以为然,这院里多的是想要巴结夫人的,并不稀奇。

    戚钰觉着喝了粥后莫名地舒服了不少,她想起了被叫去宫里的齐文锦,当时听语气还挺急的,不知道是什么事。

    左右目前齐文锦仕途好一些,对他们母子不是坏事。

    戚钰放下了碗。

    结果心是静了,觉还是没睡成。后半夜,挨完了廷杖的齐文锦就被人抬回来了。

    下人来报的时候,戚钰吓了一跳,忙不迭地穿上衣裳就去看了。

    齐文锦是被送回了他自己的院子里,那院子他除了跟戚钰怄气有时会住,平日里几乎都是不住的,对了,现在是连怄气都不会回去住了。

    “怎么不送馨院里来?”戚钰一边往那边去一边问。

    下人赶紧回答:“这是大人的吩咐,小的们哪里敢不听。”

    戚钰不说话了。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齐文锦一直都是好好的,能犯什么错突然被廷杖,大半夜被叫过去受罚,戚钰几乎可以想象皇帝定然是气急了的。

    这不弄清楚,她确实是睡不着的。至少得知道,齐文锦这次惹怒皇上,是一时的,还是说以后都不会得宠了。

    主院这会儿正热闹着,下人们来来去去地忙着,见了戚钰赶紧行礼:“夫人。”

    戚钰一摆手示意他们做自己的,这才问齐文锦旁边的小厮:“怎么回事?”

    小厮一连摇头:“小的也不知!大人进宫去了,小的就在外边等,结果大人出来了就成这样了。”

    对这个回答没什么意外,戚钰径直往里去了。

    一进屋里,浓浓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齐文锦是趴在床上的,戚钰能清晰地看到他后背连到臀部的伤,斑斑血迹将衣服都浸透了,甚至能看到布料与血液和烂了的肉黏在了一起。

    戚钰眉心拢了拢,自然不是什么心疼,而是想着糟糕,这么看来,齐文锦多半是真的惹怒皇上了。

    床上的人似有所感,突然看了过来。

    戚钰面色都不用变,她原本就是一副担心的神色的:“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齐文锦没什么血色的唇微微颤了颤,人在思绪极度混乱的情况下,痛感似乎会被无限地减弱。

    他此刻便是,看到戚钰的那一刻,齐文锦想到的就只是自己用的那药,他在女人就要靠近的时候突然开口:“别过来!”

    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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