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不善: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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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说起来,她又想起这几日他对她的蒙骗,羞辱感没顶般涌来。

    失控的情绪下,柳云诗顾不得其它,只想将自己心中诸多委屈宣泄出来,口不择言地哭诉:

    “季辞!我根本就不爱你!你冷血!无情!从前我一遍遍讨好你,你还要杀我!”

    “我若冷血,现在就能将你的腿敲断,把你锁在身边!”

    季辞捏着她的两颊,看她疼得皱眉,他又松开。

    许是今日情绪波动太大,柳云诗在听到他说的那句“把腿敲断”时,浓重的血腥味忽然像是钻入了心里,她忍不住捂着胸口干呕起来。

    全身上下都僵硬地抗拒着,似乎对于他的任何一下触碰都分外反感。

    她眼中深深的厌恶和恐惧让季辞一怔,所有绷到极致的怒意,在这一刻“铮”的一声分崩离析,尽数消散。

    他收回手紧握成拳,像是泄了所有的生气,坠入深不见底的黑暗虚无中。

    他是冷血的怪物。

    这句话,母亲曾在他年幼时说过无数遍。

    她说他冷血、无情,是个怪物,这辈子注定孤独终老,凄凉一生,为他生性风流的父亲还债。

    季辞本以为听了这么多年,这些话对他来说早就已经不痛不痒了。

    可今日这句话从柳云诗的口中说出时,他的心还是尖锐地疼了一下。

    “柳云诗——”

    季辞苍白的唇翕动,眼中情绪慢慢回落、黯淡,“你说我骗你,你就没骗我么?”

    柳云诗抿唇沉默。

    她一直都在骗他,假装崇拜他、爱慕他,诱他动了心,现在又要将他弃如敝履。

    连他对她的一下触碰都让她作呕。

    他仔细地,认真地看了她半晌,细细打量过她五官的每一丝轮廓。

    忽然嗤笑,“放你走可以。”

    瞧见她忽然亮起的眼神,季辞心中痛意加剧。

    他蹙了蹙眉,眯眼瞧着她,语气里带了丝轻慢:

    “取悦我。”

    他动了动紧到干涩的喉咙,唇畔笑意牵起苍白的弧度:

    “倘若我愉悦了,兴许就会放你和顾璟舟离开了。”

    柳云诗猛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一张小脸惨白,等到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后,又气得通红。

    “你不是爱他么,不是要跟他走么,连这点都不愿为他付出么?”

    季辞挑眉,心中有种报复的快感,“你听,隔壁声音小了,你若不再快些,你的南砚就真的要死了。”

    柳云诗紧紧攥住身上的裙摆,心跳几乎要冲出胸膛。

    取悦他,是她想的那样么?

    见她犹豫,季辞眼底浮起兴味,“当然,你吻我一下,我也可以放你走,但顾璟舟就走不了了,刺伤朝廷命官之事,不可能轻易了的。”

    见她动摇,季辞眯了眯眼。

    “柳云诗——”

    他懒倦地向后一靠,幽深目光睨着她,“想好了,就自己动手。”

    柳云诗的眼泪再度流下来,她咬了咬唇,“你会说话算话么?”

    季辞猛地攥紧拳,挑了挑眉,故作轻松道:

    “我还不至于跟你个小姑娘言而无信。”

    “那……”

    柳云诗小声,“能不能不要太久。”

    男人闷笑出声,似乎她的这句话取悦了他,“那得看你的能力,你不快着些,你的南砚可要等急了。”

    柳云诗听他提起顾璟舟,秀美蹙了起来,犹豫了一瞬,似下定决心般一咬牙,顺着床尾便朝季辞身上爬过来。

    季辞压住她解腰带的手,轻佻道:

    “换种玩法,用嘴。”

    他看着那小姑娘愣了一下,紧接着耳朵都红透了,却还是一边掉眼泪,一边顺从地解他寝衣的腰带。

    模样屈辱到不行。

    季辞视线蓦地变得幽深,眼中涌起狂风巨浪,颈侧鼓起的青筋狂跳不止。

    就在她将要解开他腰带的时候,他抬手按住了她。

    没有想像中报复的快感。

    她连他的触碰如今都觉得抵触,却甘愿为了顾璟舟,对他做这种事。

    季辞定定看着小姑娘湿漉漉的眼睛,忽然就笑出了声。

    提出这种蠢事情,也不知报复了谁,顾璟舟什么都没做,却轻轻松松赢得彻底。

    而他……即便到了这一步,还是舍不得柳云诗做这种事。

    季辞将手背搭到眼睑上,无奈扯着唇。

    屋中的灯燃尽了几盏,阴沉沉的天色瞬间压了进来。

    窗外雨下得更大,辟里啪啦打在房檐上,屋内却一室阒静。

    “可不可以不要走?”

    他抬起手看她,落寞的眼底染上一抹自嘲:

    “你之前对我百般讨好,不就是想要有个栖身之所么?顾璟舟能给你的,我也可以,我可以给你我的所有,如果你要,我还可以……”

    “季辞!”

    听出他的意思,柳云诗面色陡变,急忙出声打断他。

    季辞看了她半晌,忽然坐起身轻轻将她揽进怀中,下颌搭在她的颈窝,“别跟他走,好不好?”

    他冰凉的手掌轻轻贴在她的小腹上,“这里,很快会有一个孩子,我们会有一个完整的家,我可以给你们娘儿俩最最锦衣玉食的生活,诗诗,别离开我。”

    “诗诗”两个字第一次从他口中说出,带着卑微的乞求。

    让柳云诗不自觉想起那日,他跪在她面前,捧着她的脚踝似亲吻般吮吸毒血的样子。

    她眼睫微微轻颤,“表哥,从前种种是我不懂事。”

    “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要跟他走是么?”

    “是。”

    柳云诗回答得干脆,不给自己一丝反悔的机会。

    人只有一颗心,怎么可能爱两个人,她与南砚有婚约,第一个爱上的又是他,便应当从始至终只爱他。

    不会也不能再有其他人。

    季辞沉默了片刻,一点一点松开了她。

    从始至终,他都不是被坚定选择的那一个,小时候是,现在也是。

    “你走吧。”

    他的语气透着疲惫,“和顾璟舟一起。”

    柳云诗轻轻松了一口气,心中却莫名有些空落。

    她抿了抿唇,站起身,回看他一眼。

    男人背后的血迹已经渗出一大片,他的脸色比任何时候都要白,病态的近乎透明的白。

    整个人透着一种死气。

    柳云诗心中一阵抽疼,想了想,还是开了口,轻声对他说:

    “表哥还是尽快找大夫重新包扎一下吧,此后……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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