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尘: 20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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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毫无意义。

    “放心不会要你的命,只要你给?了我这俩样东西?,我替你疗伤等你杀了陈奉他们,再帮你料后,”易上?鸢还当晏南舟是道?友,便解释了一番,随后勾唇浅笑,“如何?这笔买卖可划算?”

    晏南舟满是血污的脸犹豫片刻,他不明白易上?鸢拿这两?东西?有何用,和和眼下?自己?受到的羞辱相比,其他都?觉得无关紧要,终是点了点头,“好。”

    他杀人时易上?鸢就?在一旁看着,只觉世?人对这人认知有误,这哪儿是风光霁月的剑中君子,明明是个阴暗毒辣的嗜血者,哪怕不修仙俢魔也是极好的。

    将回忆收了回来,易上?鸢看着倒在一旁的朱厌,推测时间段绪风他们快要寻过来了,最好的结果是那几?人被黑雾吸干了灵力,最坏的结果也是元气大伤,无论如何都?对自己?有利。

    眼下?还是彻底闹翻的时机,这样想着,易上?鸢蹲下?身握起朱厌已经有些僵硬的右手,然后运力,对着自己?肩膀用力一抓,肩膀被捅穿的血洞血流不止,眨眼间便流了一地。

    她疼得脸色煞白,呈大字一般躺在朱厌不远处,微眯着眼看着漫天纷飞的黑色怨灵,明明天色阴沉可怕,哀嚎怒吼声未停,是一副人间炼狱的模样,可在她眼中,却好似意味着新生。

    天翻地覆,这世?间终究被改变,而?她易上?鸢要做的便是这世?间的神?,开创一个全新的天地。

    风声怒吼,飞沙走石,吹拂在脸上?时似一把一把小刀,割着脸上?的皮肉,未见伤口却能带来刺痛,尤其割在眼尾时,疼得眼尾泛红,蓄满了泪。

    下?坠的速度极快,像断了线的风筝,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快到产生耳鸣除了嗡嗡声听不见一点其他声音。

    亲眼看着纪长宁消失在眼前,双手从她身上?穿过,晏南舟整个人震惊不已,不停下?坠没有一点求生的反应,直到整个人落入崖底的水中,溅起了大片水花。

    身体被刺骨的湖水包裹着,水中的强大阻力,将他用力下?压,下?沉,四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动不了一点,直到被水的力量完全吞噬,一瞬间被无尽的黑暗将光明吞噬,令人惊恐和孤独。

    口中吐出泡泡,束发的发冠不知掉落在何处,发丝在水中漂浮着,大红色的衣服成为漆黑水底艳丽的色彩,身上?的伤口流出丝丝缕缕的鲜血,像一条条红绳缠绕在他四周那般。

    晏南舟睁着眼,呆愣的看着越来越远的湖面,包裹着全身的水像是无数双手,再拉扯着他向?下?沉沦。

    这时,他的眼前浮现出纪长宁跳崖时的那一眼,神?情庄重,似诀别致歉,酸软的四肢突然被灌入了力量,他发了疯开始挣扎,试图挣脱湖水都自己的压迫和控制,发丝在水中凌乱缠绕,流出来的血丝越来越多,连伤口都被泡的泛白。

    可晏南舟似感觉不同痛,只是拼了命的挣扎,奋力朝着湖面上?游去,然后一头钻出水面,咬着牙狼狈不堪的游向?岸边,随后弓着背,低着头,可得撕心裂肺,呕出了夹杂着血丝的湖水。

    衣衫和发丝贴在身上?,不像新郎而是从水中爬出来讨债的水鬼。

    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晏南舟环顾四周,眼中满是血丝,眼尾一团黑气萦绕,竟是心魔浮现的征兆,他胸腔快速起伏,嘶哑着声音怒吼,“纪长宁!你出来!”

    他像陷入绝境的困兽,浑身湿漉漉的,可面目狰狞,额头青筋凸起,发了疯似的大喊,“我知道?你在这里?,你出来,纪长宁!”

    一边大喊着,一边在山林间穿梭,惊扰了白鸟,扑腾着翅膀朝着天空飞去,像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可梦中之?人只是红着眼不停呼喊,似不愿面对现实。

    山林空荡荡的,每一声呼喊都?会传来回音,像是在附和他的话,找了许久,每一棵树,每一条路,每一块石头,都?没有纪长宁的身影,那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也许从未出现过,只是自己?思念中的一场梦而?已。

    唇干舌燥,衣衫是满是血渍和泥污,不知走了多久晏南舟跪倒在地,终于抑制不住悲痛欲绝,痛哭出声,“师姐,你出来了好不好,我求求你,别丢下?我……你别走,师姐你出来………”

    哭声哀怨,声声泣血,被层层叠叠的树枝遮挡,只余下?哭声混合着鸟鸣,飘下?的雨也似苍天的悲鸣。

    大喜大悲,不过眨眼之?间,晏南舟衣衫褴褛,目光呆滞神?情低迷,如同行尸走肉般游走在空荡荡无人的街道?上?。

    平日里?热闹非凡的街道?,今日透露出一种诡异的安静,街道?两?旁的店铺大门紧闭,屋檐下?也未点灯,漆黑一片,夜风吹过卷积着不少落叶,越发衬托的一身血污发丝凌乱的晏南舟像游走在夜晚的鬼魅,若是此时有人瞧见兴许会受到惊吓。

    可他似无感觉,像一抹游魂,脑袋晕沉沉的,也不知自己?该去向?何方,等反应过来已站在了晏家老宅的门前,屋檐下?挂着红灯笼,大门两?侧张贴着喜字,甚至还能透过大开的门缝,看见满院布置喜庆的地毯和装饰。

    一切都?未有不同,仿佛等天一亮,便是他和纪长宁的大喜之?日,而?刚刚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大梦一场。

    眼眶霎时便红了起来,晏南舟跌跌撞撞推开了门,院中黑漆漆的仅靠微弱的光照亮,可依旧能够清晰的看见满院的红,他踩着红毯一步一步朝着喜堂走去,每一步都?好似和纪长宁同行,心口气血翻涌,跨上?台阶时,终是忍不了呕出一口血来,忙扶住门框弓着背站稳。

    手背青筋凸起,双眸满是血丝,他抬起头步履蹒跚的踏进喜堂之?中,所有的摆设都?没有变动,就?连那把沾了血了匕首都?掉落在一旁,上?面的血渍已经干涸,甚至还弄脏了扇面。

    晏南舟踉跄的往前,双腿酸软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放松身体呈大字一般躺在地上?,突然望着漆黑的屋子大笑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只是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好生可笑,笑得泪流满面,整个人癫狂疯魔。

    眼泪顺着眼见流进鬓角,神?志不清,意识恍惚,身体每一个部位都?在叫嚣着疼痛,可心中确实难得的平静,他用手背遮住眼睛,像一具不会说话,不会呼吸的尸体,就?安静的躺在地上?,若不是胸腔还在起伏,仿佛和死人一般。

    不知过了许久,一阵脚步声传来,随后耳边响起了一道?无奈的叹息声,“怎么弄成这样?”

    这个声音极其耳熟,晏南舟松开手背,只见眼前逆光站了个人,适应光线后,他才模糊看清这人长相,脸色骤变,猛地坐起身来一把将人拥入怀中,声音哽咽带着哭腔,“师姐……师姐……我还以为你不见了……”

    “怎么会,”“纪长宁”轻轻拍着晏南舟的后背,温声安抚着,“我答应过你,会一直陪着你的,我不会走,也不会离开你。”

    只这么一句话,晏南舟抱着人的手渐渐收紧,将脑袋埋在人脖颈处,浑身颤抖战栗。

    “你太累了,”“纪长宁”放轻了声音,“闭上?眼歇一会儿吧。”

    “我不要,我怕我闭上?眼,你就?不见了。”

    “不会的,”眼前之?人的声音突然变得扭曲诡异,阴森森的语气钻入耳中,激起一身寒气,“我本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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