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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穿书后成为箭坛神话》 50-60(第7/15页)
一支玫瑰, 绝无错看的可能。
盛恕躺在床上盯着花瓶看,直到季明煦已经离开,带好了门, 走廊里的光亮被隔绝在外。夜色里肉眼不能那么清楚地分辨颜色, 但那么一抹艳丽的红好像依旧还停留着。
盛恕呆了好一会儿, 意识到这次并不是一场游戏。
也没有被误解的可能了。
季明煦不会轻易送他玫瑰花, 他最清楚这一点。
或许谭岳可能会在关京华的威逼利诱之下向盛恕示好, 随便给他买点花;或许霍问会纯粹觉得这花很好看给盛恕寄一点;或许盛忠会在他赢下比赛后用一束及其昂贵美丽, 里面带着玫瑰的花束欢迎他回家。
但季明煦都不会这样, 眼下的情况也并非上述几种。
盛恕活两辈子,恋爱虽然没谈过,但是被追或是看朋友谈恋爱的经历其实不少。甚至于他一穿过来的背景就是盛小少爷苦追陈慕钦多年无果, 有段苦逼的单相思过程。
盛恕自诩无心于此,做人当然要搞事业才是最香的,但也绝不可能一窍不通。
山。与。
三。タ。
更何况, 这是季明煦送的玫瑰。
而小明是一个太有分寸的人。
他过于循规蹈矩, 绝不越界一步,有时候看起来甚至因此显得太疏离,和四海之内, 就算之前吵到快打起来了,后面也能继续做兄弟的盛恕完完全全就是两种类型。
送花是有讲究的,他们都清楚这一点,但是只有季明煦会一丝不茍地这么照着送。
季明煦不是没给他送过花——他知道盛恕有时候挺喜欢这种生活的仪式感。
但是蓝风铃有,向日葵有,绣球花有, 他甚至在两人联系最少的那段时间送来过迷迭香。
唯独没有玫瑰。
这么一种花, 花语几乎人尽皆知, 意味浓烈到叫人无法忽视的话,盛恕之前以为这辈子他不会看到季明煦给谁送过去了。
也正是因此,盛恕曾非常确定,季明煦和自己之间,绝对是清清白白的师兄弟关系,或许友情以上亲近如手足,但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了。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是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一个从季明煦手里收到玫瑰花的。
盛恕缓了好一阵,终于从宕机状态恢复过来,把手臂挡在自己眼前,开始觉得无所适从。
他从未觉得过分了解季明煦,会是这么令人纠结的事情。
他们两个从小认识,认识了太多年,已经到了盛恕清楚地知道自己如何反应,对面会如何作答的地步。
这大约是季明煦的一个宣告。
他向盛恕证明这不是一场游戏。
至于其它的:盛恕将如何响应,他将怎么对答,未来都怎么发展,他全看盛恕的意见。
如果师兄不同意,那就把这当作一朵纯粹的玫瑰也好。
季明煦呼出一口气。
在燕京寒冷的冬天里,吐息凝结成白雾,最终飘散在冷冽的空气里。
真能这样吗?
他在心底问自己。
人应该拿得起放得下,盛恕从小这么教自己,他也一直这样做。
把场面闹得太不堪,那样多难看,他也不喜欢。
换任何一件事都是如此,唯有现在不行。
雪下得越来越大,连同北风呼啸而起,已经到了会干扰射箭的地步了。
原本的训练立刻转为在室内五米之外的拉弓训练。
季明煦拿起他那把新的弓——还没有上响片,他拒绝了队友的帮忙,说不着急,还想再等等。
等什么呢?
或许就能像很多很多年以前那样,那个眉眼弯弯的少年朝他伸出手,问他要不要一起吃饭。
可人怎么能只是等待。
季明煦闭上了眼,再睁开时,眼底的迷茫一扫而空。
他在五米的起射线处拉弓搭箭,箭仅仅飞行了五米便上了靶,箭头和箭杆深深没入靶心,有种令人惊骇的坚定。
季明煦想,他决不会放手的。
————
盛恕被这意料之外的事情扰得心神不宁,最后只给季明煦发了微信,告诉他花很好看,但觉得他该在想想。
第二天他回去训练,给季明煦上好响片后,又重复了一遍。
天底下这么大,总会有更合适的。
盛恕整日里没个正形,在季明煦面前还算是注意形象了,但说话也没好到哪去。唯独这一次,他用词很是妥当,几乎礼貌到疏离,只差没把“你给我冷静冷静”写在微信上。
季明煦当然懂他的意思。
但是玫瑰长在花圃里,是出于园丁的悉心浇灌,可当玫瑰肆意生长在人心头时,却又那么地没有道理。
这世上不会有和他更合适的了,只有一个盛师兄啊。
季明煦这样想,却一直没机会说。
从十一月中旬开始,两个人都忙碌了起来。
各大赛事在明年就接踵而至了,这种关键关头,也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时候。
那话硬生生被压在心底,而盛恕也一直小心翼翼避开季明煦。两人在赛场上还会很频繁地碰见,但是仅限于比赛,明眼人都能看出氛围的不对。
“所以,盛仔和明煦哥闹别捏了?”谭岳悄悄问关京华,最后得到了一个不轻不重的拳头。
“练箭去,少八卦,人家的事,你不要瞎掺和。”
谭岳:……
那到底是谁每天忧心忡忡地叨叨盛恕和季明煦的事的。
答案他不能说,也不敢说。
不过氛围不对是一码,训练状态是另一码事。
谭岳发现自从这两个人开始有点隐隐约约的别扭以后,状态比原来更上一层楼,尤其是他们之间对抗训练的时候,每一环都咬得死紧,几乎是发了狠一样在打训练比赛。
到他们这个阶段,进步很难有所谓“一日千里”,但这两个人的进境也已经够快了。
只是他们队内还来不及惊叹太多。
因为听说西方,目前季明煦最大的敌人,和世青赛那位非常淡薄的天才最近也有了新的动向。
他们比原来强得还要多。
一个在最近的两场大赛中都输给了季明煦,憋着一口气一雪前耻呢,而另一个则要卫冕,取得自己青年组的最后一次冠军。
外界压力只会增,而远远不会减。
内外的压力之下,时间仿佛过得格外地快,转眼甚至过了新年,然后又过了春节。
春节期间运动员没假,盛恕甚至人都不在燕京,而飞去了省外训练。季明煦同样不在,两人之间隔了十几个小时的时差,从前是个麻烦事,如今却叫盛恕微微松了口气。
虽然他也不清楚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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