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乡下来的[无限]: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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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为什么要离开?”三婶就像没听见安溪所说?得话,她?嘴巴一张一合的,“是不是有谁对您不敬?是不是有谁惹您不高兴?是不是有谁……”

    她?说?话的样子,就像是真有这么一个人,只要安溪说?出名字立刻扑上去将其咬死。

    安溪顾不得礼貌不礼貌,连忙打断她?的话:“没有!你?想哪去了,我本来就不是小区里的人,我早就应该离开了。”

    “一定是有人对您不够尊敬!”

    ……

    哀求声、祈求声、发誓声、哭声……像一条条锁链将安溪牢牢绑在小区里,绑在小区中心广场的高台上。

    更?多的尊敬,更?多的优待。

    她?喜欢吃,就每时?每刻有人轮流给?她?送不同的食物,她?喜欢孩子,就每家每户轮流给?她?送孩子。

    安溪不知?道自己在中心广场呆了多久,她?只记得广场的建筑拆了又建、建了又拆、拆完再建……反反复复,最后建成一个石屋。

    她?端坐在石屋里,垂眸看着?底下送进来的孩子,是井大大,她?被压着?跪在她?面前。

    “能在您身边服侍是这孩子的福气。”

    好恶心的话。

    安溪差点要跳下台子骂失控玩意,但她?没有,她?像个泥人被定在台子上,什么也没说?。

    井大大被留下来了。

    她?会趁大人不注意偷偷给?她?喂果子。

    “姐姐,我会努力学?的,等我学?会您的本事,您就可?以走了。”

    安溪很努力很努力,才?张开嘴巴,发出声音:“不,你?应该为了自己学?。”

    她?只来得及说?这一句,就感受到时?间再次流逝。

    井大大躺在她?面前。

    似乎活着?,更?像是死了。

    “这孩子不知?天高地厚,怎能觊觎您的能力,求您宽恕她?的灵魂。”

    安溪沉默看着?脚下跪着?的人,看着?脚下躺着?的人。

    没有人会再偷偷给?她?吃果子了。

    她?右眼忽地灼痛不已。

    时?间再次飞快逝去,这一次到她?身边的孩子,是井三婶家的孩子。

    她?还记得安溪,见到安溪立刻欢快叫:“姐姐,我给?你?带了西瓜。”

    安溪眨了下右眼,她?控制着?想要张开嘴巴回答她?,就看到三婶诚惶诚恐将小孩按趴在地上。

    三婶自己也跪下了,脸贴着?地面,声音是从未听过?的卑微与软弱:“求您原谅,求您宽恕。”

    安溪看着?她?,忍不住怀疑,那些流逝的时?间里,她?难道失控发疯了吗?

    等三婶起身的时?候,安溪就发现她?看不到三婶的脸了,三婶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淡淡薄雾。

    那团雾气好像来源于她?。

    安溪恍惚中感受到天地的力量,她?微微仰头,视线仿佛能透过?石屋墙壁看到屋外,看到天空,看到即将降下的大雨。

    她?听到祈雨声。

    然后她?说?下雨。  雨水倾盆而下。

    最后,她?听到一道道熟悉的陌生的年轻的年幼的……无?数的声音交叠在一起,他们称呼她?为——

    “神。”

    第059章 狩猎失控污染[7]

    神?

    神?

    她怎么会是神呢?

    她怎么会是神呢?

    她是……是……

    我是谁?

    我是……

    安溪嘴巴消失了, 嘴巴的位置是图腾的一角,整张脸上几?乎看不出原本的肤色,被代表“水”的图腾覆盖。她穿着广袖大袍, 头上是编织而成的水稻神冠, 端坐在石屋高高的台子上, 下首是跪伏在地的信徒。

    她的双手合在宽大的袖口中,她的双脚因端坐的姿势固定?起来, 暖棕的虹膜泛着淡淡的蓝光,平静温和地垂眸注视着信徒。

    她一动?不动?,连呼吸的起伏都看不到。

    简直就是一尊真正的“神”。

    “神”在心里用?消失不见的嘴巴,轻轻道:“去?你个失控的垃圾!”

    骂完之后, 安溪感?觉屁股下坐着的垫子开?始长刺了,真想跑。

    但她动?不了,只能开?始思?考。

    她是“安溪”不是“神”, 这是毋庸置疑的。

    那么问题来了: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安溪仔仔细细回忆,从?来到这里的那一刻开?始回忆。她是过目不忘的,让她写起来痛苦的文?字她都能看一遍记住每一个标点符号, 回忆对她来说就像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此刻, 记忆里一片一片的模糊。

    安溪细细回忆每一片模糊的回忆, 每一片模糊的记忆前都是她发出疑问之后,而每一片记忆里模糊的事件,都不像她能做得?出来都的。

    她无法动?弹,她无法开?口, 她有足够的时间思?考、回忆……

    这是一个新鲜的经历。

    第一次记忆模糊是站在桥上,她仓促间回忆起来自己是游历而来的人。

    进到小区之后, 她坐在井三婶家里吃瓜,在说到“家”的时候, 她第一次产生疑问,疑惑自己怎么会没有家。

    紧接着就又是一段模糊的时间。

    这段时间里她免费住在二楼,每天溜溜达达到处去?小区的各户人家中吃饭。在这段时间里,她又一次产生疑问是关于自己陌生的天生污染。

    但有一件更奇怪的事情:

    她怎么会心安理得?就这么接受小区里的免费馈赠呢?

    她怎么可能会只溜达吃饭呢?

    她应该……

    应该……

    安溪想不出自己应该什么,但什么也没做,规规矩矩走路,很不要脸讨饭……就很奇怪。

    第三次是下雨。

    她发出疑问后,时间过得?飞快,而这段时间里,她居然真的就老老实实在小区里,在免费的房子里,呆着。

    第四次她想到村庄。

    对呀,就算是流浪的人,也应当有个来处吧?

    她原来是乡下来的?

    当时三婶打断了她的回忆,也是那个时候,她的嘴巴在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下,发出声?音,说出了自己的污染。

    她不应该随便告诉别人自己的污染,这是一件非常致命的事情。经常打。架。斗。殴的人都知道,底牌是不可能开?局就叫嚷的人尽皆知。

    等?等?,她经常打架斗殴吗?

    安溪想了想,想不出来,应该就是个精妙的比喻而已。

    安溪继续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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