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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如何攀折天之骄子》 50-60(第14/22页)
入了梁惠耳内。
他垂眸,想起以前许多个中秋,都有嬷嬷做的广式月饼吃,虽然困窘,总受太监们欺辱,但报团取暖,总比孤身一人敞露在风雪中要好。
可惜他现在权势在握,嬷嬷却不在身边了。
……
桃红的纱帐轻晃,一截雪白的背暴露在烛火下,优美的脊骨像一对雀鸟的翅膀,如云的檀发披散,带着令人口干舌燥的热度和香气。
冷芳携居高临下,捏着天成帝的喉咙,后者总是笼罩在彰显身份的衣衫中,纵然相貌平平也雍容华贵,难得露出狂恣的情态,胸膛鼓胀,凶悍之气扑面而来。
快意随之涌入四肢百骸,冷芳携低喘一声,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不满。他在此事中尝到了快感,又陡然涌出一阵近乎蛮横的怒意,伸出手掌,极尽羞辱地给了天成帝一耳光。
居高临下,眼神轻蔑:“陛下这管不住自己的样子,真像一条野狗。”
天成帝胸膛上下起伏,被他的话激得腰腹一紧,五指收拢,惹得冷芳携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于是又得了一个耳光。
“芳携不也很喜欢?”他轻轻地笑着,两手掌控着劲瘦腰身,要冷芳携动弹不得,语气带着引诱,“我会好好服侍你……”
一夜荒唐至极,到了丑时末方歇息。
隔日天光大亮,冷芳携迷迷糊糊睁眼,发觉腰酸背痛,遍布红痕,齿印密密麻麻,触目惊心。他低骂一声“野狗”,撑着纱帐坐起。
比起初次时天成帝糟糕僵硬的技术,多年磨合下来,冷芳携已然能从中品出趣味。虽然未到沉溺的地步,但也不像前两个世界那样抗拒。
只把天成帝当成一个取乐的玩意儿。
外面的人听到他起身的动静,捧来洗漱之物和衣服。冷芳携净脸洗手漱口,换上干净的衣服,就听见梁惠在屏风外小声道。
“冷大人,太子殿下来了。”
第58章 “像朝中路慎思,李诚一,冯锡安……不都是他的狗?”
冷芳携用湿帕巾擦手, 问:“他什么时候来的?”
梁惠道:“半个时辰前。”
半个时辰前来拜见他,梁惠等侍奉的宫人却没有来叫冷芳携。若非他自己睡醒了,太子等到日上三竿都有可能, 对一国之太子如此慢待, 也不怪十一总是忧心忡忡了。
不过, 太子在冷芳携之后被带回宫里,冷芳携几乎是看着他在深宫长大,对他的性情有所了解,知道他不会因此嫉恨他,也不想兢兢业业扮演一个古代卑微的臣子, 见谁都要卑躬屈膝, 既然已经走上佞臣之路,索性完全放纵,全按自己的心意, 旁的什么也不顾。
等冷芳携打理好,梁惠走进屏风,为他束发。内监的手心微凉,在鬓发间穿梭, 带来一阵舒爽的痒意,冷芳携微眯起眼睛, 感到朦胧的睡意再度涌现。
梳发时, 梁惠轻声问道:“大人,今天早上要用什么?小厨房那边备了珍珠粥、鸡丝粥、八珍茶,再有麻酱饼、饺子一类。”
昨夜吃得有些多了, 现在也毫无饿意, 只是觉得喉咙干痒。冷芳携道:“上八珍茶,一小碟麻酱饼。不要多了, 多了我用不完。”
“是。”梁惠捧着如云的乌发,用银冠圈束。
等到冷芳携走到大殿时,已经是一刻钟之后。
殿内的木椅上,太子坐得端正笔直,身后站着一名十六七岁的内监。
比起天成帝,太子的相貌更出色,端庄清秀,一派天家气度,眼尾点了颗褐色小痣,更显得五官生动。他惯常笑着,只是似乎笑得过多,显得那笑只是虚假的面具,并没有抹去身上冰冷的色彩,反而别有一种寒冷的气息。
天成帝锋芒内敛,他却近似一尊冰雕,总是冒着严肃冷淡的气息,令人不敢靠近。
冷芳携忽然想起五年前在太极殿第一次见到太子,那时他刚十二岁的寿辰,却又矮又瘦,双颊内陷,两眼微凸,不像郡王家的公子,比流浪的乞儿还瘦弱。
天成帝说他不得父亲喜爱,六岁时差点被郡王掐死,还是郡王妃不忍看孩子受难,与郡王的妾室偷偷给他送饭菜,把他勉强拉扯大。郡王府里不只他一个孩子,他的几位兄长极肖其父,对他非打即骂,要不是被接入宫里,指不定哪天就被打死了。
冷芳携捋开袖子,果然在他手臂上看到青肿淤痕,以及一条条鞭打后留下的痕迹。刚涂了药膏,流血和一些淤痕肿胀已经止住,却仍然显得触目惊心。
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他的心智看起来也有损害,又呆又木地站着,除了冷芳携碰他时抬头看了他一眼,全无其他反应,像个木偶一般。
天成帝对他说不上喜爱,只是在宗室子弟中选了个亲缘最淡的一个。
“那些老臣试图改变朕的心意,说他受此对待,性情难免偏移,等长大后恐怕暴虐残忍,不堪太子之位。”天成帝向来不喜欢他人左右,自然置若罔闻。
只是大臣们说的不无道理,归根到底需要对他好好教导抚育,但若要天成帝养孩子,估计就是扔给嬷嬷太监之类,再请来几位富有学识的大师傅教导,等闲不会见太子一面。这样养出来的孩子成为暴君只是迟早的事。
冷芳携盯着太子木然的眼瞳,敲了下折扇:“这孩子就送到我宫里,我来养他。”
太子与他同吃同住长达三年,才搬去东宫居住。因此他二人的关系不像外人猜测那样紧张,比起天成帝,太子反而更亲近他,每逢节日都来拜见送礼,平时常常差人来问冷芳携身体如何、高不高兴、想要什么东西,虽然见面的次数少了,情谊没有变淡。
见到冷芳携,太子冷淡的眼眸里掠过一丝光亮,整个人仿佛冰雪消融,绽放出真心实意的笑容。
冷芳携与他说话没什么拘束,很是随意:“来这么早作甚。明知我与你父皇同宿,等到中午再来不迟。”
太子道:“拜见长辈,不敢迟来。”
冷芳携打了他的头一下:“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像个小学究,小古板。”
太子抿着嘴唇,微微翘起来,笑得有些羞怯。
他偷偷抬眼观察冷芳携,发觉后者面色红润,双眸微睐,眼角挂着湿痕,显然刚刚起身,还未完全清醒,动作和神情都懒洋洋的。
一股似有若无的糜烂气息从他发间、领口和张口时一闪而过的红舌里溢出来,萦绕在太子鼻尖,令他只是看着、嗅着,便有些神思驰逸。
母亲与父皇又同床了。
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太子学着云妃,亲昵地叫冷芳携“贞哥”,心里却偷偷称呼他“母亲”。这是一个不能宣之于口的称呼,偏偏他很喜欢,总是在心里一遍一遍叫着,好似叫的多了,冷芳携就真的是他母亲了。
已经搬到东宫两年,天成帝不怎么管束他,他在东宫里就是说一不二、至高无上的君主,谁都要仰仗他。太子却不喜欢那种居高临下、操控人生死的感觉,像郡王一样,他仍然怀恋过去三年睡在冷芳携身边,嗅着他发间幽淡的香气,蜷缩成一团,在黑夜中听着他缓慢而有力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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