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潮摇影: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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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栖月心漏了一拍,严肃道?:“真的不行,我?妈要是知道?我?一晚上不在家会生气的。”

    “跟我?回家。”

    “不行。”

    纪冽危有些?挫败,三年过去,她好像定力?比以?前足了。

    “那你回家。”

    “不行。”

    话音刚落,钟栖月立刻露出懊悔的神?色,“纪冽危!”

    纪冽危放开她的腿,坐回驾驶座,直接驱动车子,在漫漫夜色中,扬长而去-

    车子一路疾驰,眼看着方向跟纪家相反,钟栖月才品出不对?劲,“这不是回纪家的方向啊。”

    “没说回纪家。”

    钟栖月扭过头看他。

    他没说话,只?沉默着开车。

    三十分钟后抵达月园。

    开门,下车。

    钟栖月正要下来,便被纪冽危拦腰抱起,直接朝里走?去。

    冯管家在门口笑盈盈上前迎接:“纪总,段小姐,你们回来啦。”

    中年老管家,笑得一脸慈祥。

    他眼里半点惊讶都没有,好像知道?今晚纪冽危会把钟栖月带回来似的。

    纪冽危说:“喊太太。”

    冯管家愣了几秒,连忙纠正:“是的,太太!”

    钟栖月无?言以?对?,跑出去三年,回来还没多久,又回到原来的身份了,不,准确说是直接结了婚。

    冯管家跟在两人身后,送他们上楼进屋后,便老实退开了。

    回到房间,纪冽危把她放下,钟栖月赤着脚踩在毛毯上,没话找话:“我?拖鞋好像落你车上了。”

    “嗯,放心,没人会要。”

    钟栖月心想?,她不是那意思,就是觉得尴尬。

    回到熟悉的环境,她半点都没有感动,反而有种促立不安的不自在。

    看了下墙上挂着的时钟,已经二十三点了,纪冽危问:“洗过了?”

    她还穿着在家里睡觉要穿的睡衣。

    钟栖月僵在原地,点头。

    纪冽危淡淡颔首,回卧室拿了自己的睡衣,又取过一套睡裙递给她:“换上吧。”

    钟栖月没接,说:“我?明天早上要是不在家,会被我?妈骂的。”

    “那是明天的事?。”

    说完他自己回浴室洗澡了,独留钟栖月停留在原地,只?好捡起沙发上的那套睡裙。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她默默叹了叹气,都不明白自己到底该怎么办,选择跟他领证这个行为,根本就是把自己架火坑上烤。

    不知她发呆了多久,浴室的门忽然打开。

    纪冽危换上了深色的睡衣,浑身带着湿气出来,见钟栖月还坐在沙发上发呆,“怎么没睡?”

    钟栖月说:“还不困。”

    她不说,纪冽危都猜到她是觉得现在躺到他床上很尴尬。

    她是个很难踏出去第一步的人,所以?这种事?只?能让他开个头。

    纪冽危自然懂,过来抱她上床,将她放入柔软的被窝里,“睡吧,时间不早了。”

    钟栖月不安地看他。

    他说:“明早送你回去。”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乖乖阖眼。

    纪冽危伸手关了灯,轻轻掀被躺下,黑暗的室内,钟栖月困意全无?。

    她背对?着纪冽危,只?有在夜里,安静的地方她思绪才能稍微理清。

    两人都在沉默,没人说话。

    钟栖月也不知道?他睡着没,不敢翻身。

    纪冽危始终睁着眼,一直盯着她乌黑的长发。

    在钟栖月好不容易染上困意,将要入睡时,他忽然开口问:“这三年,你有想?过我?吗?”

    纤柔的身躯微不可察地一颤。

    她没回答。

    纪冽危又问:“哪怕一点。”

    哪怕只?有一点,只?要她曾想?过他,就好。

    钟栖月睁眼,水润的眸子微微泛起涟漪,她抿了抿唇角,思绪有点飘散。

    在伦敦三年,她的世界发生了很多事?,有了家人,有了朋友,还能做自己爱好的陶艺,她绝对?是快乐的。

    但每逢幸福快乐后,自己在深夜里独处时,即使她刻意去忘记,纪冽危的身影还是会从各个缝隙里不断地出现在她脑海中。

    “有……”

    这一个字,她说的很轻,很小声。

    纪冽危呼吸微促,紧紧盯着她后背。

    说完那个字,钟栖月也没打算听到什么回复,又闭上眼。

    睡意朦胧间,感觉脸颊一阵痒,她睁眼开,便看到一张放大在面前的清冷面容。

    她惊地呆住,“纪,纪冽危……”

    纪冽危翻身过来,俯在她上方,昏暗的光线,他脸部轮廓深邃。

    “很久没听到你唤我?哥了,昨天那声哥哥,叫的我?险些?控制不住。”

    钟栖月咽了咽口水,双手僵硬地抓住被子。

    他放轻声音哄她:“再唤我?一声哥哥,栖月。”

    钟栖月眨了眨眼:“可现在我?不是钟蕊的女儿,也没有住在纪家了,我?们并不是兄妹。”

    纪冽危撑在她身侧的小臂线条爆起青筋,低声问:“是因为段砚川?”

    “什么?”

    她都不明白怎么扯到段砚川的身上去了。

    “你有叫过段砚川哥哥吗?”

    钟栖月被这近在咫尺的压迫感,吓得胸脯起伏,小声说:“他是我?亲生哥哥……”

    “所以?,你有这样叫过他哥哥吗?”

    钟栖月垂着眸,选择不回答这个问题。

    纪冽危眸色一黯,单手捏她下颌,吻贴了下来。

    她被迫仰头,被迫接受这汹涌又灼热的吻,唇瓣几乎被他含得发麻,舌根搅弄着她,由起初的凶狠的深入到温柔的舔。舐。

    她要喘不过气来,挣扎着要推开,他掌心按住她的后颈,把她往他面前送。

    睡裙不知不觉被褪下大半,欲落不落,悬挂。

    转眼间,她就已经被剥得将要一干二净,就连想?找个地方钻进去都不行,床上的被子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她浑身肌肤变得通红,艰难地启唇,说出的话都在打颤。

    “你……”

    纪冽危手还托着她后脑,嗓音嘶哑:“我?们结婚了。”

    “现在是正常的夫妻性生活。”

    “当然,你有拒绝的权利。”

    “但栖月,我?可以?给你快乐。”

    他的手,他的唇,不断在她肌肤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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