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君相看两厌: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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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关节,嵌得严丝合缝,拇指也有意无意搭在她的小指上,热的温度传递过来,干燥暖意里立刻氤氲出一点濡湿。

    “嗯?秦侯还舍不得我……”

    她故意停顿住,看绯红与绛紫两道衣袖被春风纠缠,也看他耳垂处蓦地染出的红晕,然后才接着将未尽的话说完,“……的、提、示?”

    被握住的指尖蓦地松开,衣袖垂落下去,神色也恢复成一惯的淡然,“苏都知两次提醒的都是同一个名字,不知可否再多透露些,此人究竟与何处有关联?”

    她略一歪头,“你不知道?”

    便听秦淮舟叹出一声,“线索都被苏都知截走了,只靠这一个名字,秦某实在难以下手。”

    “那真是太可惜了,”她笑眯眯地看他,心情很好的道,“我只能提示到这里了,再多说的话,手下岂不是白努力从秦侯这里挖线索了?”

    话说完,她也不等秦淮舟有什么反应,径自转身往通明门内走去。

    身后始终落着两道目光,她没有回头,因此也不知道,正在看着她的人,眉宇间拢起一层极淡的柔和,怔怔出神。

    ……

    泰王世子元融的卷宗摆在案头,苏露青将验尸文书抽出来,仔细看了一遍。

    元融的尸身上,除了颈侧的那道致命伤,前胸后背都有些细小的伤痕,像是某种小型锐器的擦伤。

    看过验尸文书,她叫上梁眠,前去停尸房,再次查看元融的尸身。

    “泰王还是没来过么?”她问。

    梁眠摇摇头,“没有,自从阆国府那次出了刺驾意外,宁公因惊吓病重,泰王就一直留在阆国府内照看宁公。世子遇害的消息送到阆国府内,听说泰王只传出一句,‘知道了’。”

    苏露青神色略顿。

    梁眠也跟着嘶出一声,“泰王只有元融这一个儿子,就算他们父子二人全都超脱凡尘,父子亲情总应该还在。独子丧命,他却还能如此平静,难道是骤闻噩耗,悲痛过度,反倒看不出情绪?”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他们手上经手过无数案子,也因此见识过各式各样的人,有些人骤闻噩耗,第一个反应却是笑。

    苏露青随手掀开蒙住尸体的白布,白布底下立即冲起一股更为浓郁的腐臭气味。

    春日天气渐暖,尸体不易存放,尽管四周都放着冰,尸身腐烂的速度依然比冬日里要快。

    她戴上羊肠手套,再次细看起尸身上的伤痕。

    像是锐物刮伤的地方,入处有明显的停顿,痕迹更深,顿处留有一弯小小的弧度,每一处擦伤都是中间明显,两边则是深色淤痕。

    除了颈侧的致命伤以外,其它伤处都像沾过水,淤痕看上去要更为明显。

    “元融屋子里的东西,都整理起来了?”她看着那些伤痕,问。

    梁眠连忙回道,“能带回的,都带回来了,长礼查过那些书信手稿,说这些手稿都是灵妙观送来的孤本抄件,是灵妙观祖师修行中的一些心得,里面还留有一些灵妙观祖师自己钻研的道家药方。元融抄录的,就是这些方子。”

    “至于书信,也都是写给各道观的修行道人的,元融虽没有正式归入哪处道观,但受其父泰王的影响,与各处道观都有所往来,书信里谈论的都是道家经文的心得见解,暂时没有看出其它东西。”

    “除此之外,他的用具都是木制竹制居多,屋内没见锐器,至于在他身上留下伤痕的……”

    梁眠琢磨着,分析说,“倒有些像……剜耳匙留下的。”

    苏露青听他说话的同时,抬手翻过尸身,看尸身背后的擦伤。

    与前面的擦伤一样,都是起始处有明显停顿。

    “一般要造成这么多处伤,说明行凶者有泄愤的可能,他身上的这些,”她啧出一声,看一眼梁眠,“你觉得凶手会用剜耳匙泄愤?”

    “这个……是不太可能啊……”梁眠默默低头。

    她看过背后擦伤,重新把人翻回来,看他脸上留下的最后的表情。

    “他身上这些擦伤有沾水痕迹,别院管事也说,元融时常会闭门清修,沐浴焚香,而凶手想来非常熟悉他的安排,看上去是在他沐浴过后,下的杀手。不过,”

    她话锋一转,“或许在元融沐浴之前,这个人就已经出现在房中了。”

    “也对,”梁眠同样在看尸体的脸,“如果是被杀伤,这种手法,这么近的距离,说明凶手身手好,能在短时间内突然接近死者;但也有另一种可能,凶手是熟人,所以凶手接近死者,死者也不觉得有问题。”

    他说着,看向苏露青,求证,“看元融的反应,他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杀害的。”

    苏露青回想着事发当日在别院床榻处看到的情形,点点头,又道,“他在床榻处被人杀害,凶器拔出时,血从颈间喷出,床褥、墙上因此都溅有血迹,凶手之后跳窗离开,留下半枚染血脚印,你觉得,这血脚印是如何而来?”

    梁眠陷入迷茫,“整个屋子就只有床榻处有血,地上干干净净,靴底就更不可能沾上什么血,除非……这凶手在行凶之后,往元融身上踩了一脚……”

    他说这话的时候,底气十分不足,说着说着,又自我推翻,“不过要真是事后踩上去的,鞋印应该不会只染上半个吧……”

    查看过尸身,苏露青再次回到书房,抽出拓下的那半没血脚印。

    先看了看,递给梁眠,“看出什么了?”

    梁眠之前已经看过,眼下仔细又看了看,“并无什么异常啊……”

    苏露青直接往他拿着的拓纸处点了点,“血是精心涂上的,留在这里,是为了迷惑旁人,掩盖真实身份。”

    梁眠想到某种可能,“难道……凶手真的是女子?”

    凶器是发簪,血脚印却是男子靴子才会留下的。

    最初从现场种种来判断,他们觉得凶徒应该是男子,杀人是话不投机临时起意导致的激情杀人,拔出簪子也是顺手而为,且面对元融这样一个成年男子,也只有同样旗鼓相当的男子,才能在力量上抗衡。

    苏露青拿起桌上的一只小匣子,递给梁眠,“这里面是她留下的衣料,她行凶之后,身上一定沾有血迹,若不想被人察觉,会就近处理血衣,血衣是谁在追查?长礼么?”

    “是长礼,”梁眠接过小匣子,“苏都知,你的意思是……避过长礼,查这衣料的来源?”

    苏露青乜他一眼,“需要我教你怎么查?”

    梁眠立即道,“不不……属下知道,这就去安排。”

    刚走出去不久,忽地又神色匆匆回来,“苏都知,外面出事了,襄王等人全部死在大理寺牢房里。”

    ……

    此时的大理寺牢房里,各处戒备森严,秦淮舟站在襄王的牢房前,看着墙上的字迹,面色沉沉。

    “……所有关押绛州嫌犯的牢房都是如此。”

    尹唯去各处查看一番,回来秉道,“都是撞墙而死,狱卒巡视时听到动静,立即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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