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君相看两厌: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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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膳房,就看到秦淮舟系着围裙,在一处小灶前忙忙碌碌,膳房内不断飘出酒香,闻着源头,似乎就是秦淮舟正在熬煮的那一口锅。

    “你在熬什么?”她站在他身后问。

    秦淮舟闻声回头,手上还握着勺子,这身打扮颇有些红尘烟火气。

    跟着答道,“一种酒羹,以往每年这个时候,家中都会熬出几盏,用来祭祖。”

    她随意点点头,这个说法她从未听过,想来是秦家侯府特有的仪式。

    又听秦淮舟接着道,“祭祖之后,这些酒羹便会分发下去,每人喝上一些,搏一个来年康健的彩头。”

    “这用的是什么酒,闻着很香。”而且香气很独特,不像外面会买到的佳酿,就算在宫里,她也不曾闻到过。

    “是从前家中自酿的,存了很多在银杏树下,我让人去挖出一坛送来。这酒只有熬着还算好喝,你若想尝,那边还剩了一点。”

    苏露青顺着指引走到另一边,取来只杯子,倒上一点浅尝了尝,当即皱了眉。

    这酒闻着时清香袭人,真正尝过,竟尝出了些苦味。

    “熬好了,”秦淮舟开口,之后询问她,“你要如何祭祖?可也要用些酒羹?”

    她想了想,还是点头,“那,多谢。”

    祭祖的仪式她只模糊有一点印象,她在园子里找了个顺眼的地方,先把酒羹放好,然后就开始发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看着酒羹,又抬头看看天上,舀出一勺酒来,洒向地面。

    这样就算是祭过了吧。

    她想,若有哪里做的不对,不妨入梦来,仔细教她一回。

    身后响起一阵匆匆的脚步声,有宫人分头找过来,见到她,面上一喜。

    随即道,“苏探事,前面侯府里来了人,说有要事回秉,秦侯在等你一道过去。”

    她奇道,“侯府里的事,为何还要等我?”

    宫人垂眉敛目,并未回答,只提灯引在前面。

    等走到前厅,看到秦淮舟坐在里面,侯府管事站在厅内,低声说着什么,见到她来,下意识收了声。

    秦淮舟示意道,“苏提点来了,侯府出了什么事,说吧。”

    “是,”侯府管事与她行了一礼,又往秦淮舟那边看去一眼,才道,“适才有一女子叩门,声称自己是裴氏遗孤,历尽艰难来寻亲,她还说,自己是在城外看到过老秦侯的车驾,认出老秦侯,这才敢来相认。”

    哦,裴氏遗孤,来寻亲的。

    她点点头,语气平常,“是喜事。”

    侯府管事顿了顿,又说,“……那裴小娘子身体太弱,勉力支撑到侯府门前,说了些话就晕了过去,如今老秦侯不在府中,这件事,还请侯爷拿个主意。”

    秦淮舟转头看向她。

    察觉到他的目光,她正在剥阿月浑子的动作一顿,也看回去,“既是侯府一直在寻的人,你不回去处理家事,还在这里耽搁什么?”

    她听到对面的人骤然重了一下的呼吸声。

    秦淮舟仍看着她,像是在等她的反应,良久,才出声询问,“……你,不去?”

    第50章 第50章

    时隔多年,侯府的布置还是老样子。

    屋内器具古朴盎然,在外面已然开始兴起高足坐具的时候,苏露青仍坐在屋内铺就的宽大坐席上,目光越过正在摆正席镇的女使,落到另一边的矮榻上。

    矮榻周围的帷幔俱已放下,里面躺着据说体力不支还在昏睡的裴氏遗孤。

    她跟着又随意往门外扫去一眼,秦淮舟和侯府管事还留在门外,等待屋内的结果。

    侯府女使正在她身边恭恭敬敬的回话,“……请了郎中来看,只说是舟车劳顿,如今又正值天寒,她衣衫单薄,这才引发了伤寒。”

    苏露青点点头,“用过药了?”

    这间屋子里只有熏香的香气,她没有闻到药味,猜着也许是先服过药,后安顿到这间屋子的。

    “药正在熬,还不曾用过,”女使说着,从袖中取出郎中留下的方子,躬身放在桌上,“这是药方,苏提点请过目。”

    药方就是寻常治伤寒的方子,考虑到病人体弱,里面有几味药被换成了药性更温和的。

    看过方子,她随口又问,“你们是如何判定,她的身份没有问题的?”

    这些年有不少人打着裴氏遗孤的旗号来碰运气,既然能判断是假的,定然是有绝对的把握,或是凭一件信物,或是一句话,一件旧事,又或者……

    “那位裴家小娘子的左臂上,有一块天生的梅花胎记,是在这个位置……”

    女使摊开手臂,指在小臂内侧靠近手掌的位置。

    “裴家小娘子幼时常被裴相带着来侯府里玩,平时挽袖净手的时候,这块胎记多多少少都会露出来些,侯府服侍过的老人都记得,所以一看那些前来相认者没有这块胎记,便知道她们都是冒名顶替的。”

    原来是这样,她又点了点头,“既然她的身份已经确认,侯府原本是如何打算的?”

    “这……”女使往门外看了一眼,似是不知道这话该不该由她来说。

    苏露青见状,也没追问,刚端起桌上的酪饮,就听见外面有人送药进来。

    她坐在席子上,示意屋内女使先给病人吃药,又有人端着药碗走去帷幔前,叫了里面的人几声。

    帐内始终没有回应。

    “苏提点,裴小娘子大概还在昏睡,郎中之前叮嘱过,药熬好以后,要立刻给病人服下,如今这……”

    苏露青看了一眼药碗。

    刚熬好的汤药,尚还冒着热气,直接这么灌,怕是要烫伤喉咙。

    不过也不是没有法子,乌衣巷里常有熬不住刑昏死过去的人,未免出人命,医官会替人犯灌药,一勺一勺汤药从嘴里顺进去,即使是昏死的人,也会因本能而吞咽。

    “直接喂,人也能咽。”她说。

    女使迟疑了一下,还是照做。

    只是动作更加小心翼翼,一匙药小心的送入口中,等看到裴小娘子咽过一口汤药,才放心的继续去喂下一匙。

    一碗药喂了约莫有一顿饭的功夫,药碗终于见底。

    苏露青远远瞧一眼帐内裴小娘子的气色。

    面色白,两腮略微凹陷,是吃过苦头的样子。

    被扶起时,手臂不经意露出在外,袖口被动的翻卷上去,露出一截同样白而细瘦的手臂。

    袖口翻卷处半盖不盖着一块殷红,能看出露出来的半朵清晰的梅花形状。

    这胎记样子的确独特,但凡看过一次的人,都会记忆深刻。

    她端起一旁的酪浆,终于喝到了味道。

    接着道,“这段时日,让她多多休养,想来她这些年颠沛辗转,底子也不太好,可以再找郎中看看,吃些补药。”

    该说的话应该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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