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君相看两厌: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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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身前来,带不走人。”

    秦淮舟淡淡道,“但愿如此。”

    有人在外面扣响两声门,秦淮舟听过,对她说,“一刻钟,我叫尹唯同你去。”

    一刻钟的时间,问几句话,倒是足够。

    牢房外把守的狱卒都被支开,尹唯守在稍远些的地方,既能看清楚外面的情形,也能听清楚里面人说话。

    苏露青站在牢房门边,往里面看。

    靳贤躺在干草床上,一动不动,像是还在熟睡。

    不过从他呼吸的起伏来判断,并未睡着。

    “靳御史,”她出声道,“既然醒着,不妨聊一聊?”

    靳贤的声音传来,“老夫与你,没什么好聊的。”

    “不聊也行,”她抱着胳膊站在栏杆外,“那就我说,你听听?”

    靳贤没有吭声,也没动,就直挺挺往干草席上一躺,装自己是一具尸体。

    啧……

    没意思。

    苏露青左右踱了几步,试图找一个不耽误她观察的位置。

    快踱到栏杆尽头,差不多能看出靳贤的全部动作,她才再次开口,“前几日,乌衣巷抓住个死士,这件事靳御史应该听说过吧,嗯,就是千秋宴上装神弄鬼放流火的那个人。”

    靳贤一动不动。

    “好巧不巧,后来又抓了个方士,就是放出谣言说屈府纵火元凶为乌衣巷的那个方士。”

    靳贤一动不动。

    “啊,差点儿忘了,还问过一个名叫马孚的门下省右补阙,他说,他曾得到过你的指点,成为你的门生。”

    听到马孚这个名字,靳贤动了一下,又马上不动了。

    “他还说,他在你的寿辰上,遇到过一个来送栗子糕的人,然后,他就为你而死了。”

    靳贤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什么马孚,没听说过。”

    “你想不想知道那个死士后来怎么样了?”她突然另起一个话题。

    靳贤没说话,但看呼吸的起伏微弱,应该是下意识屏住呼吸,听她的答案。

    “他很忠诚,用了那么多道刑,一个关于你的字都没往外吐过,然后,我让人放松警戒,故意让他找到机会跑了,事后跟在他后面才知道,他竟然是你养的死士。”

    这次她没有多给靳贤反应的时间,跟着感叹道,“看不出来啊,靳御史,为官清廉,家底丰厚,养出如此忠心的死士,捱得住极刑,纵火无痕,一点儿麻烦也不肯给你添。”

    “只是不知道,大理寺会怎么判你的罪名,你的这些死士,听闻你被判刑,会不会来劫狱救你出去?”

    靳贤始终没有说话,始终结结实实躺在干草床上。

    苏露青已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有了定论,拊掌道,“与靳御史的一席话,无声胜有声,答案本使已然知晓,多谢靳御史知无不言。”

    而一直不动如钟的靳贤听到最后这句话,忽然扭头看向她,目光如电。

    这时候,一刻钟的时间也差不多过去,尹唯走来提醒她,要尽快离开。

    苏露青临走之前,对上靳贤的目光,又补上一句,“对了,你一直想找的那个东西,里面是空的。”

    不期然的,她看到靳贤骤然失去聚焦的目光。

    ……

    从牢房出来,她没有再去秦淮舟那边,而是径直离开大理寺,回了乌衣巷。

    梁眠正等在门口,看到她回来,迎上前去,“苏提点,渡口有异动。”

    这件事还要从开明坊说起,自从那日查过开明坊的三处私仓,梁眠便听从苏露青的指示,率人到渡口附近蹲守,在渡口附近的仓房内,发现有那种奇异麦粒。

    之后几天里,开明坊时常派人往渡口仓房运麦子,在运送波斯枣的商船卸完货物以后,这些麦子就被装进这些商船里,随船发往绛州,送往绛州的固定买主手中。

    “……异动倒不是这些麦子,而是卸货下来的那些波斯枣。”

    梁眠边说边比出一些大小,“岭南往长安运鲜果,途中为保鲜,放了许多冰桶,卸货下来时,其中一个冰桶倒了,从里面滚出来的,却不完全像冰,而是像冻起来的油布包一样的东西。”

    “装有波斯枣的箱子也与寻常鲜果不同,箱子厚实,巨大,搬动时,听里面传出的声音,有些像铁器。”

    “我们跟着那帮长工,亲眼看着他们将箱子里的波斯枣分往各处府中,剩下的箱子仍有些重量,他们抬着箱子进了崇业坊,属下亲眼看见,他们将那些箱子全部抬进玄都观。”

    玄都观……

    晋阳公主如今还在玄都观内,应该找个什么由头,将玄都观翻上一翻呢?

    梁眠大概是看出她的打算,提醒道,“苏提点,元日之后,陛下和皇后殿下还要同往玄都观去进香呢。”

    连日翻阅卷宗,她险些忘了这一茬。

    元日朝会以后,帝后会再到玄都观中进香祈福,之所以选在玄都观,是因为此处常有仙缘,加上泰王元信就是在玄都观中得仙长点化,因而皇帝也对此处极为推崇。

    接到帝后即将驾临的旨意,玄都观上上下下都在准备接驾,连三清祖师像都多上了一层金身。

    禁军也已提前在观内布防,此时最忌有任何风吹草动,不过……

    “厉温统领,是不是官复原职了?”她想到一个熟人。

    梁眠点点头,“正是,此番负责玄都观布防的,正是厉温统领。”

    苏露青立即将此事写信一封,着人交到厉温手上。

    外面差不多也黑天了,天边不断有爆竹划过,远远的传来噼里啪啦声。

    这是从小年就开始的节庆节目,而今天也是各处衙署本年内的最后一次办公,从明日开始一直到正月十五都是休沐。

    苏露青最后确认一番轮值信息,让众人放衙回家。

    她又将绛州一带法曹送上的卷宗看了几卷,琢磨过今日靳贤的种种反应暗藏的意思,才终于从乌衣巷内走出去。

    走出安福门,视线尽头依稀出现一辆很眼熟的东西。

    真是太阳打西边……哦,现在月亮都出来了。

    真是月亮打北边升起来了,她竟然看到秦淮舟的马车停在安福门外了。

    第48章 第48章

    车夫等在车外,见她过来,与她见过一礼。

    “里面有人?”她先确认一声。

    车夫恭敬应声,“侯爷在车内。”

    苏露青临上车前,又抬头看了一眼天色。

    月亮低低地挂在天边,月下偶尔闪过些爆竹划出的痕迹,烟火比月色艳,但不如月色永恒。

    车帘一掀,里面扑出一股暖意,一人带着几分随意的靠坐在车厢内,正闭目眼神。

    听到动静,眼眸颤动一下,缓缓睁开眼睛,里面神色清明,不像是疲累的样子。

    苏露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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