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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佩后》 60-80(第24/26页)
的一绝。”
“梅娘听过。”佩梅知道寥氏女红,她在家里娘亲跟她说过名绝天下的寥家女红的故事,便是她出嫁前来教她宫中规矩的卫婆婆也跟她提过几嘴绣工了得的寥氏女红,佩梅还知晓,她婆婆太子妃的母亲本家就是姓寥,这外面的人能知晓太子妃母亲姓氏的人甚少,她父亲却是对朝廷百官姓氏姓名来龙去脉皆了如指掌的翰林学士,她嫁进宫里当太孙妃,她父亲就亲自给她上了好几课,其中就有婆婆与她娘家的相关事宜,关于婆婆母亲寥氏女的渊源来历就囊括其中。
婆母不多说,佩梅便不多问,等高女史端来温热的药水,她便把水伸进水里泡着,安静的看着婆母走针,偶尔听婆母说个支言片语,教授她寥氏女红。
小凤栖宫安安静静,婆媳俩除去往凤栖宫请安,剩下的时间婆媳二人便坐在小凤栖宫里为祖孙三人缝制衣履,一片岁月静好,这厢宁秀宫王夫人的话经有心之人经传到了众朝臣的耳朵里,引起了一股非议。
当日太子带着庶子们前去始央宫请安,并代庶子们请求了旁听柳太傅等传世大儒授业的恩宠,顺安帝应允了他之请。
卫诩上课跟着一群不轻易能见到的庶弟们,最小的只有三岁,将将到他膝盖高而已,上课的时候小弟喧闹啼哭,宫人为难,没得吩咐不敢轻易把小世子抱出去,他便把小弟抱到膝盖安抚,小弟嫌他腿上硬不肯坐,卫诩便把身上防寒的披风解下垫到腿上让他坐着,环抱着小弟听课。
座上老师对底下太孙世子的喧闹置若罔闻,定力好的不管底下动静多大,拿着书本只管说他的书,有那脾气好的听到吵闹就会停下来一段时辰,等到底下王子们安静好了方才接着说书讲解。
眉眼不抬授课的先生居多,他们身上皆有公务在身,一堂课说罢,扔下让太孙解答的功课就拂袖而去,不会过多停留开解太孙之惑。
不出两日,卫诩的老师江高环被吴英请进了宫里,被皇帝授令为太孙太傅,亲身伴随太孙学习。
江高环是卫诩朝他的皇祖父亲自求到身边来的老师,太子还以为这是禄衣侯又插手了他的事情,这日他在始央宫与皇帝禀报公务,待与皇帝说罢他经手的两部的事务后,他趁歇休的间隙不经意朝皇帝问道:“江先生这是经常侯之请入的宫陪诩儿读书?”
顺安帝此时手里握着香茗,他这喝的茶还是禄衣侯孝敬的,禄衣侯这几年频频出入宫里,没少给顺安帝孝敬好东西。
禄衣侯来宫里往往手不挂空,总会捎点东西进来,他在外面也是这行事,他跟顺安帝说他去哪家拜访总会带点东西去,没有空手去的道理,一听他要来宫里,他妻子也会跟他走人家一样会备好礼,他便会顺手带过来,还请皇帝若是觉得他家过于客气,也可适当的回他一点礼。
禄衣侯变着法儿从他手里骗东西,皇帝岂可能如他所愿,自然是没回过几次,每次皆心安理得收取禄衣侯带进宫里的小礼。
禄衣侯这几年出没宫廷之多,说是他最得宠的臣子也不为过了,顺安帝感慨着此事,嘴里则与太子道:“不是禄衣侯,是诩儿和朕说的,朕看他友睦兄弟,便把他先生叫进了宫里陪他读书。于阁老他们有自己的事,没过多的时间为他讲解那些他听不懂的,朕也是没那闲暇,江高环读书还是可以的,他不像他老师那样能写出传世之作,可讲解你先生和于阁老的意思的资格还是有的,你大可放心,你的事,禄衣侯就是想插手也会适可而止,朕这朝廷里,最爱惜羽毛的人莫过于他了。”
他父皇说的这话,也是偏心得没边儿了,太子听他一番解释居然是为禄衣侯解释,还说禄衣侯对他敬而远之,这厢卫襄垂着眼看着眼前的桌面不动,嘴里则回道:“常侯若是对儿子真心存敬意,他也不会频频插手诩儿之事,莫非他对儿子管教儿子的方式有什么意见?”
“他哪有,不是你们让诩儿娶了他内子的表妹吗?他爱妻如命,侯夫人又是个顾娘家的,他多少会管着点,他若是连这点情义都不顾,还能让利于你们这一个个的?你们当初定佩家女的时候不就是图的他这门亲戚?”顺安帝四两拨千斤,轻描淡写道:“你想管你的儿子,谁不让你管了?朕连你那个三岁的儿子把朕的阁老们的学堂闹得不可开交,不也容着你去了。”
第79章 朕手把手教他,还是教不会。
顺安帝不喜欢兄弟相争,他还没死,儿子们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争得死去活来,是以他立了太子,王子们一到岁数就会出宫立府,非大节大事,不得召见轻易不得进宫。
这些年他后宫几近没有子女出世,顺安帝也不再轻易召唤妃子,他不去皇后宫里,也不在妃子宫里多落脚,让人以为能爬到皇后的头顶上去。
他不见皇后,可皇后的体面,他一直给着。
顺安帝不自认是个好皇帝,年少时不谙世事的无知无畏,尚年轻时的那些盲目的自以为是,让他走了不少冤枉路亦犯了不少错,因此也遭受过众多的背叛,无情的攻讦,等到终有一日能手起刀落,他也成了孤家寡人了。
可他这孤家寡人,不是什么人都不管什么人都不顾了,若不然这个皇帝只会被天下弃之,进而人人诛之。他这孤家寡人,是每一个当皇帝的宿命,是他把这天下一个人背在身上,没有人能与他感同身受,因着这天底下,同时不会有第二个帝皇,面临像他一样面临的处境,要做同他一样的决择,要跟他做一样同样无情的事。
这才是孤家寡人。
他儿子远远还没走到他这一步,却把自己弄得亲离了,这最亲的人都离了心,离众叛还有多远?
顺安帝知道他这儿子在学他,可惜他这犬子画虎不成反成犬,想避免他的前车之鉴,却没看到他跟皇后这离着身离着心,义却从未断过。
夫妻之义,君臣之义,他对皇后何时断过?
他没让皇后日日不得安宁,他们的儿子却恨她入骨,连带不喜欢她一手调*教出来的太子妃。
太子出自皇后肚中,乃她自亲抚养,为太子前程更是亲自斩断她与太子的羁绊,把他放到顺安帝膝下让顺安帝放心调*教他,顺安帝也从未在太子面前说过皇后半字的不是,可太子对生母的怨恨、忌惮一日胜过一日,这非顺安帝所教,更非太傅先生们所传授,其心胸之偏狭,似是他天性如此,这令顺安帝不得不去想,这兴许就是狄氏自己的报应。
天性呐……
也不知这个能不能扭得过来。顺安帝喝着茶,垂着眼,听太子这厢道:“常侯之心胸,儿臣历来佩服,当初确也是因着佩家与他有亲,湘娘又极力想给诩儿找一门好亲事,儿臣便顺了她的心意。”
“何尝不是你点了头?”顺安帝说罢,轻叹了口气,与太子温言道:“你是东宫之主,不管是太子妃也好,还是下面的人也好,但凡由你点了头的事,那就是你的主意,回头有人说起来,你去怪下面的人,你叫那些有学之士谁服你?你身边那些都是对你恭顺的,只要你坐在太子这把椅子上,他们只会给你天天说好听话,事事顺从你,可换到萧相这些老臣面前,那就是你难担大任,一个太子,连一点自己小家里的责任都扛不起,怎么去扛天下的?难不成你认为……”
顺安帝抬了抬眼皮,目光射向太子,嘴角冷冷一撇,道:“朕立了你这个太子,你就永远是这个太子了?”
皇帝从未与卫襄说过这般重的话,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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