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贵族学院的万人嫌: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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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序派出了格洛里。

    南序蹲在格洛里身边,轻轻摸了下格洛里的头, 给它下指令, 格洛里疾风一样兴奋地冲了出去,灵敏的狗鼻子狂嗅,把阿诺德压箱底的美味存货全都翻了出来, 兴奋地推到南序的脚边,围着南序摇尾巴等待夸奖。

    南序弯腰喂给它一根肉条,顺便收缴了阿诺德的赃物。

    阿诺德目瞪口呆地望着狂风过境一样的屋子。

    苍天。

    他的天塌了。

    他的狗背刺他!

    但没办法,他骂狗,狗也听不懂,要是被狗的新主人听见了,新主人会不开心。

    所以谢倾来把蛋糕给他的时候,尽管他深觉对方无事献殷勤,仍然没有抵挡住诱惑接受了,并且要求谢倾给他多拿点,同时警告谢倾不准告诉南序多给他好几份,否则他就在南序面前说谢倾的坏话。

    谢倾沉默片刻,垂着眼皮,默许了。

    所以其实阿诺德在南序来之前就已经吃过几块小蛋糕,现在又拿出一块在南序面前装模作样,假装这是仅有的一块,假模假样地演绎着惋惜的神态:“好可惜,吃完就没了。”

    南序把眼睛从电脑屏幕上移走,长时间用眼,他阖了下眼皮再睁开,再聚焦到阿诺德身上:“按照医生的安排,你这周摄糖量已经超标,吃完了这个以后我会监督你的。”?

    阿诺德一边心虚一边思考南序是不是在诈他一边嘴硬问“为什么”。

    南序放下了笔,说:“刚来的时候就见到你胡子上有一点干掉的奶油。”

    好坏啊这个小孩。

    故意看他演戏的笑话是吧。

    阿诺德不假思索推锅:“谢倾分给我的。”

    南序挑了下眉。

    管不了谢倾了,现在在南序面前接受审问的是他阿诺德,阿诺德呵呵干笑两声,转移注意力:“换钢笔了,挺好看的。”

    “谢倾送的。”

    借着日光一看,钢笔上描绘了广袤唯美的高原和雪山,很低调,不会喧宾夺主,要调整光影角度才可以窥见全貌,有很多的小巧思。

    无事献殷勤,介于刚坑了一把谢倾,阿诺德就不再多说什么批判。

    阿诺德切换到下一个话题:“你不是已经考完了吗?怎么还那么痛苦。”

    层层叠叠的书把人遮挡了一大半,阿诺德的视角望去,只看见南序翘起来的几缕黑发。

    南序说:“还有论文没写。”

    考试和论文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考试是表面上痛苦,实际上也痛苦。

    论文比较具有辩证性,如果不带脑子水过去,写的飞快非常爽,可是一旦你要去深究文章的选题、结构、逻辑、观点,你这辈子就完了。

    偏偏南序选择了后者。

    同一个话题,不知道有多少个观点,互相驳斥对方的观点是异端,坚定地细数论证的理由。

    乍看了都很有道理,南序被上一位说服了,下一位又十分合理地驳倒了上一位的论证。

    南序借来了图书馆的书,顺便翻找到了书屋里相关的书籍,准备全部看完以后再向下推进。

    阿诺德挺同意的,他就是这些杠精中的一员,具有丰富的杠精经验,只要先形成了自己的观点,越想越自信,一篇精巧的论述就完成了。

    年纪大了,看见学生疯狂地学习还会心有余悸,阿诺德站起身端给南序一杯热腾腾的红茶。

    “谁的课?”阿诺德问,不等南序回答,他瞥到了南序在翻阅的书籍。

    “哦,是他啊。”

    语气明显认识。

    “他以前也是诺伊斯的学生,以前还有来我这读过书。”阿诺德说,“的确是个要求严格的人。”

    没办法了,老师和学生都很严谨,注定是一场漫长的学术折磨。

    拗不过南序,阿诺德只能劝南序一定注意身体。

    好在南序还算拎得清“劳逸结合”的重要性,学累了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瞄了眼课表安排,换了身衣服,向着北区,但不是经常去的方向前进。

    诺伊斯的马场同样设在北区里,选了宽阔的一大片平地,马匹品种优良、室内外训练场敞亮,设备齐全,也配有专门的指导人员。

    南序经过时,跨坐在马背上的同学远远就望见了,像突然被拧上了发条又松开,无比流畅做完了几个障碍物的跨越。

    教练捧场地夸了声好。

    同学想吸引的不是教练。

    差点忘了,这样的技术在南序面前也算不上特别厉害。

    南序在马术课上很有名。

    不是因为红牌游戏或者其他继承人的关注而有名,而是因为在课堂上的表现。

    也不是因为像射击课刚开始差点飘红的成绩有名,而是因为感觉来到了南序的主场。

    换下诺伊斯的制服,换上骑装,修身外套长裤,黑白搭配,把人衬得挺拔又优雅。

    大家穿的样式都差不多,但就是控制不住目光往南序身上看。

    诺伊斯的制服设计再怎么精巧,底色也是黑色的,南序很少穿大面积白色点缀的衣服,现在一看发现白色也很适合南序。

    金属锋刃凛冽的白、雪后初霁纯净的白、天边云朵柔软的白,各人眼里有各人的形容。

    南序只是安静地倚在训练场的白色围栏上,有着内敛又绝不让人忽略的光。

    旁观人克制住呼吸,像进行了一场光合作用。

    刚开始的课程集中在入门的介绍,大多数人从小在家就接触过马术,时常和父母、同伴相约跑一场,诺伊斯的课程无非对他们来说是一场从复习开始的户外运动,所以他们在教练做器材教学讲解的时候只顾着自己的心意在攀谈。

    老师勤勤恳恳地介绍,大家左耳进右耳出,目光乱飞,飞到想看的人身上。

    想看的那个人比较尊重老师,在跟着老师的操作熟悉器具。

    老师说:“你们旁边选定的那匹就是接下来你们的搭档。“

    想看的那个人伸手就摸了摸自己身边站立的高大俊美的黑马。

    老师说:“马术课的马鞭只用作提醒,不用来惩戒,请大家不要误会,也不要拿来做出抽的动作。”

    想看的那个人垂下眼,白皙细韧的手指缓缓摸过漆黑的鞭子,在掌控着这根鞭子的手感。

    鞭身闪着冷腻腻的光,绳子编织成的细细好几股汇集在一起,有粗粝感。

    人盯着摩挲的指尖看久了,大脑就很容易形成通感的共振,引起身体的战栗,仿佛那个鞭子在触碰着他们。

    突然就没声音了,老师连忙噤声,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左右扭头观察情况,感觉很奇怪又具体说不上来,只好放宽心态归结为大家良心发现了愿意认真听讲。

    老师在空地上激情洋溢,不远处的同学们心不在焉。

    到了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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