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成熟时: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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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抬袖口擦眼睛。

    闻初晴端着杯水过来, 看见温杭掉眼泪,她脸上着急:“怎么哭啦,身体不舒服?”

    温杭睁开眼,阳光斜淌进房间内, 在她脸上镀层暖色,心情由阴转晴, 温杭摇头笑了笑,又忽而哽住声。

    “你真好,像天使。”

    麻醉效力过了,额头上撕裂的痛感卷土重来,她眼睁开半扇,目光没有焦点。

    许多细枝末节在梦里无法呈现,但她听见闻初晴脆声回答。

    “我好,你也很好。”

    “你要相信,是你足够好,才能吸引别人。”

    缥缈梦影里,那张灿烂的脸停在眼前,睽违已久,跟铭刻于心的旧时光一同席卷而来,温杭恍然,半撑起身,懵然看着,沉沉呵出一口白雾。

    “小初,你来梦里看我了是吗?”

    眼泪随着声音从眼角淌落,吧嗒坠落到手背上,她望向门口,感官失真,眼前有散不去的潮湿迷雾,真真假假,被想象击得溃败。

    下一刻,许柏安推开门进来,驱散一室雾气。

    模糊的视线骤然清晰,温杭惊醒,心头淤青,所有痛感一瞬强烈,瘦削双肩发抖,像枯枝上即将败落的花苞,摇摇欲坠。

    许柏安走近,看清她婆娑泪眼,顿了下:“怎么哭成这样?做噩梦了?”

    ——是美梦才是。

    混沌感消弭,她嗓子涩疼,急切摇头,带着压抑的低泣声,真的难过,像高压锅找到唯一的出气口宣泄。

    “许柏安,你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非得这个时候进来。”

    洇红眼尾抬起来瞪他,泪朦朦的,含酸涩情绪:“你知不知道我的梦没做完!”

    “你脑子摔坏了?”话不好听,但他单手扣住她发顶,动作温柔地把人揽进怀里:“我怎么知道你在做梦,那么不讲理?”

    她哽着音腔大口艰难呼吸,许柏安叹了口气:“别哭了。”

    他身上有匆忙奔来,风尘仆仆的清冽味,温杭倾身抱住他,泄愤一般把眼泪鼻涕都蹭到他衣服上:“哭怎么了?眼睛是我的,我想哭就哭!”

    许柏安替她顺了顺背,试图讲道理:“你没脑子吗?弱者才会掉眼泪,哭难道能解决问题?”

    “哭是不能解决问题,那我不哭,我也解决不了啊,我哭一哭怎么了,碍你眼了。”

    她咬紧下唇,委屈又骄横:“你道歉。”

    她牙齿咬唇咬得用力,就快出血,许柏安她捏住下巴,指腹去摩挲唇瓣:“松口。”

    温杭慢慢松开,水汽潮湿的眼跟他对视,许柏安有那么几秒心疼,用指腹揩走她眼角的泪,第一次有失原则认下错。

    “行,是我不好。”

    温杭不喜欢哭,但人总有情绪崩盘的时候,根本控制不住。

    等她情绪平复,许柏安第一件事就是要她手机。

    温杭解了锁屏,茫然递过去:“你要干嘛?”

    他淡淡:“设个紧急联络人。”

    刚设完手机就响了,是何静诗的回电,温杭接起来。

    何静诗大喘气:“温杭,我刚跟我爸贴春联,手机没在身边,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

    那会会给何静诗打电话,是因为事故地点离她家最近。

    大过年的不想影响她心情,温杭缓了缓情绪:“想跟你说声新年快乐。”

    何静诗没听出不对,笑着回:“新年快乐,掂过碌蔗(顺利)。”

    又问她:“要不要来我家里吃饭?我阿爸下厨,没亲戚,就我跟我爸爸两个人。”

    温杭:“不了。”

    何静诗:“那新年你怎么过?有没有人陪你呀,”

    温杭默了半晌,目光看向许柏安,他背脊挺直,正站在门口跟医生交谈。

    他衣品不赖,穿一件轻熟感的黑色高领大衣,认真在听医嘱,冬日余晖滚金,照清他紧拢的眉心。

    也许是脑震荡后遗症,心头低软瞬间,俗不可耐地想将这一刻存档。

    何静诗在电话里叫她:“温杭。”

    她神识归位,眼底有荧光,忽而笑了下:“有人陪的。”-

    温杭伤势不严重,额头的美容缝针不必拆线,但医生建议留院观察,一连住了十天,下午做完各项复查报告,她闷在病房难受,到花园里透透气。

    这座城市四季不显,到处都是浓绿色,今日有风,清新沁人,但气温骤降,有股不善的寒意。

    她散步,悠闲晃荡着双臂,不远处有位奶奶坐在长椅上捶肩。

    过了会,侧后方走来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爷爷,臂弯里搭件外套,披到奶奶身上,又伸手去扶她,“风大了,该回去了。”

    “我才来多久。”

    “整整四个字,我都数着,你别以为我上了年纪就好糊弄。”

    温杭看眼互相搀扶的身影,突然羡艳这种地老天荒的安宁感。

    一回头,许柏安手里捧束洋甘菊站在她身后,长身鹤立。

    她微怔:“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许柏安下意识抬手提起她滑落肩头的外套:“不冷。”

    “有一点,”她伸手攥他的衣服,缩了缩肩:“回去吧。”

    又伸手去拿他怀里的花,许柏安不松手,她疑惑:“不是给我的?”

    滞在空中的手被他悄无声息牵走,许柏安:“急什么?你第一次收花?”

    温杭摇头:“那倒不是。”

    许柏安撩眼看来,不疾不徐:“你行情挺好的?”

    温杭不赞同:“我又不小了,收过花不是很正常吗?”

    刨去追求者,大学毕业典礼社团师妹师弟人手一束,她人缘又不差。

    把花塞到她怀里,他腔调懒散:“你还很骄傲?”

    “嗯,”怀里的花包得精美,温杭有钝感,颔首问:“为什么是洋甘菊?”

    “你不是喜欢?”许柏安轻描淡写,解了围巾套到她脖子。

    温杭一愣。

    泛凉的位置一下被暖意包裹,只觉得熨烫,她朝他招招手,示意他弯腰。

    许柏安低头,折下腰:“你要说什么?”

    视线持平,她倏忽踮脚一口亲到他脸上,“是挺喜欢的。”

    软乎乎的触感轻扫过,浅得带痒意,许柏安扯了下嘴角:“我不是教过你?”

    “什么?”她浑然未觉地往前走,手腕被扣住,被他拉到树荫下。

    还纳闷着要问他想干嘛,许柏安直接覆上来,堵住唇,攫取呼吸。

    舌尖被吮含,气息交缠中,握着腰的手收紧,借着树干庇护,钻进她毛衣,微凉触感袭来,不远处传来交谈声,她吓了一跳,正要推开他,许柏安哑声,凶狠警告:“认真点,不然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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