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离婚: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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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倪反问:“我想什么?”

    “周斯杨啊,他还不是没放下你,一回来到处找人叙旧吃饭,就为了打听你的近况。”

    应倪顿住,良久的沉默后看着前方长达八十秒的红灯问:“所以是你告诉他我在奶茶店打工的。”

    “什么!你在奶茶店上班?!”

    应倪闭了闭眼:“别装了。”

    余皎皎这个人她还不了解么,装傻装天真,实则一肚子坏水。

    虽?*然干的事无伤大雅,但戳在身上的钝刀密集了也会疼。

    “我很感谢你帮我妈转院,但我想……”应倪深吸口气,把过程省略,只说结论:“也还得差不多了。”

    “你要是无聊找其他人,别找我身上找乐子。”

    “你什么意思?”余皎皎急了,“你是不是要和我绝——”

    不想再听的应倪径直将通话掐断。

    退群,删除,拉黑三连,一顿操作后她呼出一口长长的气,像是断舍离后短暂的轻松。

    但这份松快只持续了喘息的瞬间,回过神来,便是一场大雨后绵绵不绝的潮湿。

    余皎皎是她仅有的朋友之一,虽然大多数时候是表面的浮夸朋友,但也曾真心实意地为对方哭过笑过。

    她记得十六岁那年的生日,余皎皎为了送她一张cd跑遍禾泽的大街小巷,虽然记错了乐队,买到了盗版,但后脚跟磨出的和指甲盖一样大水泡是真的。

    也记得和周斯杨第一次分手买醉,余皎皎拍着胸脯说自己很能喝,结果酒精过敏一杯喝进了医院,躺在床上脸肿成了猪头。

    她们手拉手逛商场买性感内衣,肩并肩趴在床上看少女漫,睡前卧谈会痛骂渣男,旅行互拍丑照为乐。

    一起唱一个夏天一个秋天,说要做一辈子的朋友。

    ……

    所以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就因为一个男生么?

    应倪想不明白,也不愿再去想。她不会经营关系,最后剩谁就是谁了。

    就像歌里唱的:来年陌生的,是昨日最亲爱的某某。

    没有朋友,没有恋人。

    或许再等来年,家人也没了。

    屏幕熄灭,应倪缓慢地掀起眼皮,又迟钝地摘下耳机,车内比先前更静。她知道陈桉的余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他一定听到了“奶茶店打工”几个字。

    无所谓了。覆在身上的本来就是一张透明到什么也盖不住的塑料膜,原本的样子也早就被围观的人群看了个精光。

    遮遮掩掩的自尊和笑话一样荒谬。

    或许是意识到这点,她的鼻尖忽然冒出一丝酸气。伸手揉了揉,泪水便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车子在这一刻急刹靠边。

    应倪侧过身,仰头去看没有星星没有月光什么都没有的漆黑夜空,想借此将讨厌的泪水逼回去。

    但没用。

    怎么逼都无济于事。

    在挣扎中,她察觉到旁边投来的目光,脖子往里躲避拧到极致,嗓子硬邦邦,又因为掩饰哽咽而含糊不清,“开你的车,别管我。”

    话音落下,身旁传来悉悉索索衣袖摩擦的声响。接着,音乐响起。应倪手背迅速抹了把眼尾,飞速地瞄了眼——

    陈桉勾着头在调音量,歌声越来越大,响到震耳欲聋。

    仿佛能掩盖一切。

    应倪吸了吸鼻子,又看着他挪开细长的手指去解安全带。睫毛因为难受而轻颤了两下,覆有一层水汽的黑漆漆瞳仁呆滞而又贯注地望向他。

    想问问他要干什么,又怕一开口就是绷不住的颤音。

    陈桉没有说话,也没有回视,只是在拉开车门时背身提醒:“十分钟,小心明天眼肿。”

    声音和夜色一样淡,听不出任何情绪,说完很快下车往车尾的方向走去。

    应倪的视线跟随他高大的背影移动,逐渐被水雾模糊,直到轮廓完全湮进夜色,才慢速且僵硬地垂下头。

    然后捂住脸,隐忍地哭出声来。

    车灯闪过,风吹树梢,世界一片寂寥。

    陈桉独自走到最远处,站在路牌下,沉默地立在夜色里。朝什么都没有的地方看去。

    耳机没有连上,他一字不漏地听到了对话。

    所以时隔多年,她还是会为了周斯杨掉眼泪。

    第18章  我喜欢的人你认识

    翌日, 应倪的眼睛不负众望地肿成了两颗大核桃。

    轩子在一旁剥蛋壳一边幸灾乐祸地瞅她,看半晌后觉得不哭个一宿出不来这效果,好不容易逮着机会, 使劲阴阳怪气:“哟,这是被甩了?”

    应倪正低着头清理台面, 听到这话, 蓦地凶巴巴地抬眼。

    然后轩子手里刚剥好的鸡蛋就猝不及防地被无情夺走了。

    “喂!这是我早饭!”轩子大声嚷嚷,仿佛声音够大应倪就能善心大发把早餐还给他。

    “少吃一个不会死。”光滑的鸡蛋贴在眼皮, 温热触感瞬间减退刺痛。应倪另外一只眼睛也肿得厉害,看向手边的塑料袋, 命令道:“把这个也剥了。”

    面对轩子的凝滞,还不忘冷嘲热讽一句:“你连被甩的资格都没有。“

    轩子直接气笑了。

    他就没见过这么颐指气使的女人, 当自己是公主啊, 连呵两声后, 扭头去后厨煮小料。

    应倪的心情和今天的天气预报一样,只有阴。

    昨晚的后续是她哭了整整一个小时,不受控制,像是要把身体里的水分全部耗干。

    后来是陈桉敲车门才止住。

    从小到大她只在两个男人面前哭过, 一个是她爸应军钰,一个是前男友周斯杨。但都是掉眼泪, 一颗一颗往下淌,情绪起伏最大时最多抽噎两声,绝不会扯开嗓子像狼嚎一样撕心裂肺。

    好在陈桉是一个很有分寸感的人, 车子重新启动后, 没有问她怎么了, 为什么哭,有没有好点, 要不要纸之类的。

    全程当一个隐形司机。

    直到下车时,应倪弯腰捡堆积在副驾座下面裹着她鼻涕口水的纸团时,他才开口应了声:“不用。”

    应倪没听他的,自顾自捡地捡,一个一个地捡,整整抓了两手。她带着它们下车,扔进垃圾桶后低着头往家的方向走。

    她知道陈桉在身后,离着不近不远的距离。跟着她走过坑洼不平的街道,拐进污水横流的巷子,深入昏暗无比的筒子楼,最后停在楼道口。

    目送她进去后,才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想到那个半明半暗、虫鸣此起彼伏,男人站在开裂斑驳墙砖前的沉默画面。不知道是因为觉得难堪还是别的什么。

    应倪沉沉地呼出口浊气。

    上午没什么生意,临近饭点,顾客才多了起来。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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