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四莳锦: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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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气, 死鸭子嘴硬道:“哪儿有, 殿下想多了,臣女只是敬重殿下而已。”

    “那说说看, 敬重我什么?”

    她是没料到段禛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长睫扑簌着琢磨了半天, 终于想起一点:“殿下能在两月之内攻下赵国,自此大周再不愁铁器。”

    段禛的眸中亮了亮,似淬星海。虽说这些功绩早已被前朝肱骨和百姓们颂扬了八百遍,听得他耳畔起茧,但此刻从这小娘子口中听到,心情却是别样的好,她总算能记着他的一点好。

    “那嫁与这样的人为妻,可不至辱没了娘子的志向?”他目光流连在夏莳锦巴掌大的小脸儿上,细细感受她的情绪。

    这话明显让夏莳锦慌了下,而后诧异的看过去,“殿下何故突然打趣臣女?”

    “为何是打趣,却不是表意?”

    面对段禛的反问,夏莳锦有些答不上来,轻咬着下唇,踌躇着是否要将典妻书那事敞开了说。不说她便要背着一口黑锅,说了又好似在向他解释。

    正纠结间,一声远远传来的哨音划破了静寂夜空,夏莳锦匆匆看去时,那烟弹已在巨大的夜幕中炸开一朵小花,花火流光,瞬息间消逝于无形。

    南方,观音庙,是夏鸾容!

    夏莳锦悬了半夜的心,终于在此时落下了,不是慧嬷嬷,也不是阿兄,这便是最好的结果。

    这时一道清越的声音从身侧响起:“你要看的那颗星终于看到了,夜深露浓,早些回去吧。”说罢,段禛一掠袍摆,率先步下钟楼。

    夏莳锦在原地怔了一会儿,这才意识到原来她今晚所有的安排,段禛都已了若指掌。

    段禛离开后,夏莳锦有意在钟楼上多停留了一会儿,是想等段禛彻底离开。然而等她下去后却发现段禛高踞在马背上一步未动,竟像是一直在等她。

    “夏娘子如何回府?”段禛朗声问道。

    夏莳锦抬手指了指停在街角的自家马车:“回殿下,臣女的马车就在那……”她的话音未落,后音儿就霎然哽住。

    街角在那,可是原本停在那的马车去了哪儿?

    段禛循她所指看了看,一脸迷惑地问:“在哪?”

    这时一直在后方带队护送的六和轻夹马腹行了过来,略显尴尬地禀道:“殿下,之前那处的确停着一辆马车,但净道时被下面的人给驱走了……竟不知那是安逸侯府的马车,夏娘子,对不住了。”

    太子出行需净道,便是夜间四下鲜少有人也不能例外。这任谁都挑不出错来,夏莳锦自然不能抱怨,最后硬挤出两个字来:“无妨。”

    可是她今晚要如何回去?

    这时段禛的轻笑声兜头落下:“既是孤下面的人办事不利,耽误了夏娘子回府,那便由孤亲自送娘子一程,权作赔礼吧。”说完,就见他长臂一展,大方地邀请夏莳锦上马。

    夏莳锦望了眼马背,高大宽阔,可是两人同骑势必腹背相亲。她又往后看了看,段禛带的护卫虽多,却也皆是一人一马,未见有车辇。

    看来是没得选了,此处离着安逸侯府十数里,夜色溟茫,总不能真走回去。累不累且不提,单是风险便已让她不可承受。

    夏莳锦将目光落回段禛身上,他的手犹伸向着她,她心底却倏然生出一个猜想,莫不又是他的诡计?

    可是诡计又能如何,她也只能认栽,乖乖将手递给了他,而后被他轻轻一拽,下一刻就稳稳坐在了他的身前。

    段禛双手持缰,将夏莳锦锢桎在自己两臂间的小小天地内,一方面带来极大的安全感,让她不容易掉下去。可一方面也带来了一场危机,这样像极了轻偎低傍的一对莺俦燕侣。

    夏莳锦别扭了一段路后,终于忍不住想提议下马,可她将将开口,声音便被某个尖锐的声响吞没。急急仰头,竟是又一声哨音划过,在头顶炸开了一朵七彩的小花。

    她双眼霍然瞪大。

    北方……吴镇!

    那是她昨日透给阿兄的药王庙位置。

    余下来的路,夏莳锦顾不得在意与段禛同骑一匹马的别扭,只央请他快些。段禛将马儿催得飞快,抵达安逸侯府后扶她下马,自己也没急着离去。

    “我随你一起进去。”

    夏莳锦一怔,“殿下,如今夜已深更,臣女不便请殿下过府。”

    段禛沉眉肃目,将手负去身后,一改先前的平易近人:“夏徜不仅是你的兄长,亦是孤的伴读,若此事当真与他有关,孤也需讨个说法。”

    夏莳锦这才记起,此事与太子遇袭案相牵扯,早已不单纯是内宅中事,往大了说危及储君便是关乎国体,段禛没直接叫官府来拿人带去衙门里审,已是给了夏家情面,夏莳锦的确没理由阻止他入府旁听。

    是以夏莳锦不敢再拦,点了点头,请他入府。

    夏罡和孟氏从开始就知道今日这个局,故而此时都未睡,坐在正堂等待着消息。毕竟不管是三人中的哪个,于家门而言都是大大的不幸。

    见女儿回来时夏罡激动地扶案起身:“可知道是谁了?”说完才看到女儿身后不远处,还跟着一人。

    堂中点着满枝明火,自是辉照如昼,可院子里的石灯笼早已熄了,人影站在那处便模模糊糊看不分明。

    夏罡皱眉:“外头是何人?”

    段禛自一片墨色中走入堂前,夏罡和孟氏俱是大吃一惊,双双起身见礼,“太子殿下。”

    “侯爷,侯夫人不必多礼,夤夜至此是孤冒昧了。但今晚府上之事与东宫一直在查的案子有所关连,故而只得叨扰。”

    “殿下何出此言,是臣思虑不周……”夏罡颔首致歉间满目忧患,心里也隐隐打鼓,毕竟今晚的三人于他而言都是极为亲重之人,原本想着顶多以家法处置,赶去庄子便成,可这下太子来了便不能轻拿轻放。

    尤其是夏徜,身为太子伴读,若与乐安县主勾连的人是他,这罪名可就大了!

    夏罡请了太子上坐,自己则同夫人女儿坐到下手位置,又让丫鬟奉茶,期间夏莳锦把当前情形告知给父亲母亲。吴镇那边自然要等天亮城门打开后,才可有确切的消息传回,而南山观音庙却在近郊,无需出城,很快便可回来。

    之后堂内便陷入了忐忑的等待之中,只听得更漏声声,如檐雨滴落。

    约莫大半个时辰后,已近子时,门房终于来报,翠影随护院们一同回府了,还抓回来一个对她欲行不轨的恶人。紧接着便有个五花大绑的成年男子被推搡进堂中,有个护院在他腿窝处大力一踹,人登时跪在了地上。

    护院们将人带到后便退去院中候命,接下来的事就交由翠影来细禀了。

    今日翠影穿了夏莳锦的衣裳,头戴一顶帷帽掩住面容,冒充主子乘马车去了南山的观音庙。白日时一切如常,到了夜里她在寮房安顿下吹熄了灯,不多时便听到有人拨动门栓的声音,心下暗暗激动。

    那人不负期望很快得手,闪入房内,蹑手蹑脚地摸到榻前,不由分说扑上去就对榻上的小娘子行不轨!正觉得逞之时,突然身下之人一个鹞子翻身反将他骑在了身下,并反剪了他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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