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满长京: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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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就出去了,替他们将门掖好。

    “上学穿这个会不会不合适?”她踯躅,觉得鞋子太精致,不符合她平时的穿搭风格。

    “那你平时都穿什么?”谈稷从桌后绕开,走到她面前。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轻俯下身,替她脱掉了原本沾满污泥的球鞋。

    她的脚,就这么落在了他宽厚的掌心。

    冬天鞋袜厚,但仍有热意透过袜子传递到皮肤上。

    方霓不由屏住呼吸,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

    “就是普通的球鞋啊、靴子啊,方便走路那种。”

    皮鞋这种东西,对她来说过于小资了,且皮容易刮花,是高耗费品。

    可是像一两百块那种球鞋的话,她穿坏了也不会心疼的。

    思考时,谈稷已经帮她脱下了袜子。

    “不用啦,我自己穿好了——”方霓的脸涨红,实在不好意思被他看到自己的脚。

    可他手里的力道一点儿不轻,她挣了一下没挣脱,也没好意思太用力,怕真踢到他,只能羞耻地蜷缩着十根圆润白皙的脚趾。

    就这样,他无声地替她穿上了鞋袜,又帮她换上了新鞋子。

    像她的监护人似的。

    方霓此前没有想过这种情景,太脱离实际了,让人无法真实地代入。

    像他这种只会使唤别人的人,也会这样照顾人吗?

    还照顾得特别好。

    方霓的心情挺复杂的,但她什么都没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对了,蜂蜜记得吃。”她叮咛他。

    不知道这算不算礼尚往来?

    “好,我知道了。”他笑了笑。

    方霓低头看了看脚上的袜子和新鞋,蛮喜欢。

    可又有几分忐忑:“是不是很贵?”

    她不懂皮鞋好坏,只是觉得蛮舒服的,很柔软,不像之前商场买的那样硬。

    “不贵。”

    方霓对此存疑,他嘴里的不贵,是个什么计量单位?

    反正肯定和自己想象中相去甚远。

    她脸有点烫,可千言万语,最后也只化为一句“谢谢”。

    快7点的时候,外面开始下雪,像洒盐粒子似的簌簌敲打在窗户上,又密又急。只一会儿,院子里的青砖石地面上已经覆上了一层淡淡的霜白。

    屋子里的暖气熏得很热,谈稷说这是统一供应的,调到最低也很热。

    方霓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

    谈稷还在办公,屋子里没有开灯,唯有实木办公桌上亮着一盏台灯,光线朦胧而昏暗,加剧了她的睡意。

    “你困的话趟我床上休息一下好了,我还要一会儿。”谈稷说。

    外面的办公区挺简陋,和会客区是合并的,唯有西面有两间单独的房,靠里面的一间关着。

    方霓犹豫一下,进了靠外面的这间。

    除了一张床和床头柜,没别的摆设了,有些过于简朴。

    谈稷的床整理得很干净,但仔细看,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方霓手摸摸又看看,低头又嗅了嗅,冷不防身后有人没好气道:“在干什么?”

    吓得她松了手,红着脸回头,不明白他怎么过来了,结结巴巴的:“你不是还要一会儿吗?”

    他没答,弯腰替她抖开被子:“怕你不好意思自己躺。”

    他清浅的一句,还真戳中了她的心理。

    这么齐整的床褥,她真不好意思。

    方霓犹豫着躺上去时还有些拘谨,看着他,没头没脑地问了句:“你回头是不是还要把这些拿去消毒?”

    她的眼睛清澈又明亮,眸光温柔又自带情义,只是,放在此情此景有点让人无法对视。

    谈稷有那么一瞬,不知道要说什么。

    所以,只是轻轻地笑了下化解。

    暖黄色的灯光从门外透进,台灯照不到那么远的地方,到了房间里只剩下昏寐的虚影。

    人像黄昏时分渐次沉没的礁石。

    方霓感觉到不自在:“你去忙吧。”

    “不是说要给我唱歌吗?”谈稷出乎意料地没有走,而是在床边寻了个地方坐下。

    方霓静坐了会儿,四目相对,眸光微微躲闪。

    过了几分钟,谈稷才笑道:“怎么,要耍赖?”

    “……不是。”只是在这样的时机,显得过于暧昧。

    看出她的窘迫,谈稷不为难她了:“先记上。”

    事情到此应该结束了,犹如一首戛然而止的曲调。

    方霓面上仍有红痕没有褪去,过一会儿,她悄悄抬起眼帘看他一眼:“也不是不行。”

    谈稷微怔,反而忘了该如何回应。

    空气里凭生一种尴尬的暧昧,四目相对,像两个不同频的人。

    那天,方霓到底还是给他唱了一段。

    但值得一提的是,谈稷一开始只是笑而不语,听了两

    句就叫停了她。

    方霓不明就里,甚至生出一种“她真唱得那么差劲”的感想。

    尴尬之余又有几分不甘和幽怨。

    “别误会,唱得不差。”谈稷将倒好的茶水端来,低头掀盖喝一口。

    她问那为什么叫停她。

    他原本只是笑,半敛着眸子好一会儿,才道:“唱得我骨头都酥了。”

    方霓垂下眸子,没再出声了。

    其实他们之间也有一些无形的分歧和龃龉,比如在宗政和骆晓辰的问题上。

    不久后,谈稷有一次反问她:“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骆晓辰?”

    “真不喜欢,他能容忍她的小性子这么久?”

    他倒也没说得绝对,只是如此这般抛出一个饵反问她,将思考的余地都留给她自己。

    越是如此,她越是无法反驳,最后只能沉默。

    人有时候争的就是那口气,也许她只是不能面对自己的失败。

    这种感觉,无解又无能为力。

    第19章 000 这块肉,不吃到嘴里总是惦记……

    年前, 老师和校领导都找了她,问她为什么放弃保研,是不是有更好的打算。

    方霓不知道要怎么说, 只能说她的经济压力很大,但是实际上,她能保到的学校也不是很好,加上种种原因, 她决定还是直接去实习。

    毕竟这样的工作机会也很难得, 错过这村可能就没那店了。

    不过那段时间的心情一直都不是很好。

    北京年前又下了一场很大的雪, 小区里的树都压弯了好几棵。

    方霓早上起来,发现几个工人和保安正在紧急抢修, 后怕地拍了照发到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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