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满长京: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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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她难为情得很,觉得有种小心思被戳穿的窘迫。

    “我自己也要吃的,给你带是顺便。”

    “方霓,你咬过那种硬核桃吗?”他忽而问她。

    “啊?”她还没反应过来呢。

    “嘴巴比核桃还硬。”

    方霓:“……”

    “待在原地别动。”

    谈稷将电话挂了,几分钟后,一辆京A开头的奥迪车来接她。

    司机是个生人,估计是他动用自己的关系从附近调派的,对她非常恭敬。

    方霓蛮不习惯被这么奉承的,上车后就佯装假寐,闭上了眼睛。

    心里在想自己这样会不会不太礼貌,但想了想就没有负罪感了。

    反正也不熟,人家是承谈稷的情。

    车开到国宾馆那边就不能进了,耽搁了些时间,邹泓济过来接她,把她领到会客室。

    茶点上来,还有一个衣着得体的美女侍应生招待她,言笑晏晏。

    “他……他是不是在忙啊?”方霓坐得如坐针毡,问道。

    侍应生小姐姐怔了一下,表情有些为难:“谈先生的事儿,我们不好过问的。要不您问邹秘书?”

    方霓也意识过来自己鲁莽了,歉意地对她笑笑,低头继续喝茶。

    她不喜欢茶水,但这茶甘香扑鼻,还有一股很清新自然的果香味,很沁人心脾。

    她别提多喜欢了-

    大会开到下午2点终于结束,谈稷是最后一个离场的。

    篮球场大的会议厅,台下几十人围着长方形桌子依次排着,个个都看着他。

    今日到场的媒体不少,闪光灯不断,他是台上焦点,和身后红色的论坛会议横幅一样直播入境,容不得半点儿懈怠和不得体。

    面上瞧不出什么,到了外面无形中算是卸去一身气力,终于有时间喘口气。

    他夹着烟,边翻手里文件边听身边人汇报,余光里看到邹泓济过来,开口道:“‘6·15’的项目先放放,等上面的章程下来,你先去把这些办了。”

    说着将手里签完的文件交过去,看这人应一声麻利地走开,他将烟点上。

    邹泓济才笑着上前:“先去吃饭吧,这会开得也太长了。”

    谈稷却问他人呢。

    邹泓济只好道:“会客室呢。”

    眼睁睁看他掐了烟改了道。

    会客室里蛮安静的,方霓看一眼手机,都下午2:15分了。

    来时的喜悦和忐忑逐渐被磨平,不由心生不满。

    有这么忙吗?

    她站起来,有点打退堂鼓了,对那个侍应生小姐姐说:“算了,我还是先回去吧,劳烦您跟邹秘书说一声。”

    可刚走到门口门就从外面打开了,她和谈稷狭路相逢。

    他身上穿的还是正装,手里拿着一份还没来得及放下的大会议题册。

    方霓眨了下眼睛。

    谈稷先笑了一下,阐明了缘由:“刚刚开完会。”

    方霓诧异自己的别扭怎么又叫他看穿了。

    连带着还有小女孩那点儿小脾气。

    面上不由火烧火燎的,她回到屋子里,还为自己挽尊呢:“我等了两个小时,还以为你不来了。”

    “那是我的不是。”他说得很诚恳,“我道歉。”

    “你是要道歉。”她有点儿得理不饶人的娇嗔,惹得一旁的侍应生都多看了她一眼。

    似是在思忖,这是哪家的千金,敢在谈先生面前这么造次?

    “谈先生。”侍应生不忘奉上热茶,非常周到。

    “你先出去吧,我跟小朋友说两句体己话。”谈稷淡道。

    侍应生面色如常地应一声,退出去了。

    方霓不满地瞟他一眼:“您怎么这样?”

    “哪样?”他低头翻手里的议题,将重要的回顾一遍,笔不时在上面圈划。

    一手行草,端正大气,遒劲有力,一点也不输给那些大成的书法家。

    “您这字好看。”她已然被他的字迹吸引,双肘抵在案几上朝他那边张望。

    她总是这样,说风就是雨,早忘了刚才的龃龉。

    谈稷牵了下嘴角,改而将稿纸翻过去,在背面缓缓书写下两个字:

    方霓。

    她怔住,脸上慢慢爬红。

    茶香袅袅,他的面孔在白雾中有些朦胧,食指和中指摩挲般轻轻地拂过书写她名字的纸张,好似也沾染了墨香,丝丝缕缕钻入她心里。

    难以说清那一瞬的轻拂是否带着怜惜,亦或者是玩味的浮靡。

    他低头一笑,声音清朗:“好名字。”

    方霓已经答不出话,无措到像个失语的人。

    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她拿过他手里的笔,也试着在旁边写下他的名字。

    可是大脑那一刻好像空白了一瞬,只写下了一个“谈”字,和落在纸上的一个晕开的墨点。

    “不认得‘稷’字?”他轻笑。

    人有时候很奇怪,平时很熟悉的字,忽然就想不起来了。

    而且越急越绞尽脑汁就越紧张。

    在他无声的调笑中,她手心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江山社稷的‘稷’。”谈稷为她解了围。

    她终于歪歪扭扭地写下了那个“稷”字。

    古以稷为百谷之长,民以食为天,后隐晦指代国之重器。

    这么霸气的字,在她笔下却显得滑稽得很,犹如小学生涂鸦,和一旁的她的名字形成鲜明对比。

    她懊恼又羞愧:“对不起。”

    他自不会在这种小事上为难她,只是敲了敲桌面,略作提醒:“字该练练了。”

    她的脸已经快要烧起来了,唯唯诺诺地说:“知道了。”

    垂头丧气像只斗败的小公鸡,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玩着他随身的那支笔。

    “这么喜欢?送你。”他淡笑。

    方霓惊醒,“啊”了一声,不好意思极了:“那怎么行?”

    这笔倒是瞧着不贵,挺古朴的,黑底嵌金边,也很寻常的款式。旋开笔盖后,里面刻有“谈骏年”的名字。

    直到他轻描淡写地一句:“我爷爷送的。”

    吓得她差点丢回去。

    被他淡而厉的警告眼神禁止,她只好如捧着烫手山芋一样捧着那支笔。

    “那我回去可得供起来。”方霓欲哭无泪。

    这种大人物用过的笔,可不就堪比古董吗?放拍卖会上估计能拍出天价,就这么被他随手送了她。

    受宠若惊之余也有些惶恐。

    看她别扭的模样,谈稷手抵着唇,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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