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对我心怀不轨: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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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文卿斩钉截铁地吐出一字,他相信,总有一日她会看见的。

    是以,当第二日计云舒带着寒鸦在园子里荡秋千时,那只熟悉的风筝又飘了过来。

    “姑娘,那位姑娘又来了。”寒鸦抬头愣愣地看着天上的风筝,叹了口气。

    计云舒随之抬头,不出所料风筝线应该又要断了。

    事实也果然如此,只不过这次风筝飘得更近了些,不用寒鸦拔山涉水地去取了。

    计云舒走到木槿树下,轻轻拉了拉风筝线,风筝随之掉落。

    若说她毫无疑虑定然是假的。

    这风筝怎么就能每次一飘到她们这儿,便如同人为一般地断了线?

    尤其昨日寒鸦说,她在房里养病那几日,打扫园子的丫鬟们每日都能捡到,这未免过于巧合了。

    她拿在手里细细查看,仍是青龙样式,仍是两句闺怨诗,似乎没什么奇怪之处。

    青龙……

    她不由得想起,自己曾经画的那副青龙图,也是她同姚文卿相认的信物,难道与他有关么?

    计云舒怀着这个猜测,又仔细看了下竹节里有没有藏东西,发现没有后,目光再次落到那两句诗句上。

    可怜春闺梦,好却空白头。

    可怜春闺梦,好却空白头……

    可好?

    计云舒在内心默念了好几遍,才发觉这是首藏头诗,那答案便显而易见了。

    是姚文卿担心她的处境,才想出这个法子同她取得联系。

    “姑娘,要将它还回去么?”

    寒鸦的话拉回来计云舒的思绪,她摆了摆手,道:“明日再还罢,我有些累了,咱们先回去。”

    得想个法子告诉姚文卿,不用担心她,顾好自己最要紧。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因为自己的事,将他拉下水,宋奕那个疯子,他和她都惹不起。

    连计云舒都发觉了那只风筝的不对劲,更莫说宋奕了。

    此时此刻,宋奕的书房里,那张紫檀木桌上,正静静地躺着几只青龙风筝。

    凌煜静静地立在桌旁,如实汇报情况。

    “殿下,霍临盯了姚文卿好几日,他每日下朝后,都会去王府东面的亭子里,让丫鬟在那儿放风筝,等风筝飘到王府时再隔断风筝线……”

    “这些便是前几日落在府里的,让洒扫的下人捡到了,只是今日的让云姑娘捡去了,寒鸦说云姑娘让她明日还回去。”

    “呵……”

    沉寂的书房内,倏然响起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宋奕冰冷阴郁的目光扫过那两句藏头诗,语气寒得掉冰渣:“告诉寒鸦,明日拿到风筝后,送到本王的书房来。”

    他倒要看看,她会回些什么。

    计云舒觉着今夜的宋奕貌似不大一样,看她的眼神格外阴沉,在看见墙角那只风筝时,他竟也罕见地没向她刨根问底。

    她自顾自坐在妆奁台前擦拭着湿发,不理会他莫名其妙来的脾气。

    身后忽然响起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刚想回头,身子便猛地悬空,她下意识地攀上了那人的肩膀做支撑。

    “你!做什么?!”

    宋奕绷着脸,将计云舒压上床榻,一语不发地去撕扯她的衣裳。

    计云舒连忙装模做样地咳起来,这些日子宋奕都忍着没碰她,她隐隐约约意识到了原因。

    故而病好之后,她也时常用这招。

    宋奕手上的动作果然停了,只是眼神变得愈发阴翳起来。

    计云舒看在眼里,虚在心里,可越是慌,她越要镇定,不能叫他瞧出破绽来。

    她垂眸掩下眸中的情绪,若无其事地翻了个身侧躺着,盖上了被褥。

    不知身后人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坐了多久,在计云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之际,他终于躺下了,手臂也如同往常一样圈住了她的腰。

    计云舒面上不动声色,内心狠狠松了口气——

    翌日,趁着宋奕早朝还未回来,计云舒说想吃银耳羹,将寒鸦支去了膳房。

    随后她迅速取出纸笔,撕下一小块宣纸,寥寥写了几字便将纸条夹在了竹节后。

    怕被寒鸦发觉端倪,她细想了想,还是用剪子剪开了竹节,将纸条塞进了不起眼的龙尾处,一截空心的竹节里。

    待寒鸦回来时,她已封好了竹节,静静地坐在了菱花窗前。

    “姑娘,银耳羹做好了。”

    计云舒端起尝了一口,似随口一问道:“今日那姑娘来了么?”

    寒鸦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那你将风筝还回去罢。”她低头搅着银耳羹,状若寻常。

    “是。”

    寒鸦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计云舒,拿起风筝出了门。

    来到书房,宋奕还没下朝回来,凌煜却早已恭候多时。

    他拿到风筝的第一时间,便是仔细检查,果然在龙尾处发现了裂缝的竹节,轻轻一掰,便露出了里面的纸条。

    寒鸦惊愕了一瞬,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纸条。

    “这……”

    “瞧着罢,等殿下回来,又是一场风雨。”

    凌煜同寒鸦对视了一眼,并没有将纸条打开,而是和风筝一起放进了书房。

    朝堂上,宋奕一直心不在焉。

    一想到计云舒还在与姚文卿藕断丝连,他就像一头被抢了猎物的猛兽,控制不住地要发狂,要将那人撕裂。

    终于熬到散朝,他冰冷淬毒的目光精准地锁住宫道上,那个儒雅清隽的男子背影,狠狠磨了磨后槽牙。

    姚文卿,你的狗命给本王留好……

    马不停蹄地回了府,宋奕直奔书房。

    凌煜立在一旁,眼看着他家王爷的的脸色从一开始的烦躁变得阴沉,再到后来的冷翳骇人。

    保重自身,勿念。

    宋奕绷紧下颚,反反复复地咀嚼这几个字,理智几乎被汹涌的嫉妒血洗。

    她倒是替姚文卿着想得紧,怎么不担心担心自己呢?

    正卧房里,计云舒坐在窗前,继续画着那副还未完工的百景图。

    耳边传来寒鸦的问安声,她心知是宋奕下朝回来了,没甚在意。

    可画着画着她发觉有些不对劲了,往常宋奕回来,不是拉着她没话找话,就是缠着她动手动脚,今日似乎格外安静。

    计云舒停下手上的动作,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那身着织金蟒纹朝服的人,正立在屏风前阴森地盯着自己,那骇人的脸色比之昨晚求欢失败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怔了怔,拿不准他这副模样是到底是自己招惹的,还是在朝堂上被他的政敌气得。

    “王爷这是又怎么了?”计云舒的目光又落回画作上,漫不经心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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