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三日的福春: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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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笑着举起双手,“做毒虫还是做富太你自己选吧哈哈……”

    夏良协潇洒离场。

    屋内三人默默无言。

    福春拽住身边的手,“我们谈谈。”

    “放开。”陈悦目转身,那张脸盛气凌人,“我没必要对你解释。”

    他甩手离开,福春追在后面,一路追到楼梯间拉扯,陈悦目回头质问:“你跟不跟我在一起!”

    福春给不出答案,抓他大衣的手一点点松开。

    她的态度让陈悦目火大,最开始他自信cy 福春除了他找不到别人,结果现在不仅有个男人还冒出来一个女人。一个新欢一个旧爱,只有他夹在中间什么都不是,像张用剩的废纸。

    他把她压在墙边,在逼仄角落中闷头撕扯,身体的渴望先于意识的抗拒。他们抱在一起,像打架像缠绵,一个巴掌换来一个吻,痛苦又快乐,亢奋而悲伤。

    福春在某个瞬间转而热烈回应,她与陈悦目就像两只野兽,不知羞耻,没有礼教,只凭冲动占有对方。

    等到宣泄尽所有情绪,喘息声回荡在空荡楼梯间,福春闭上眼自暴自弃说道:“跟我去个地方,我告诉你所有的秘密。”

    第38章 她

    北江市海滩距离福春的村子很近。早年那一带都是山,村里的人出来一趟要跋山涉水,走出来就鲜少有再回去的。后来修了公路,海滩边建起酒店和度假村带动了周边乡镇发展。都市的车水马龙冲开了这里的云山雾罩。

    小镇上的新一代在潮流与守旧的碰撞混沌中不知不觉长大。

    福春开车来到海边。

    以前没事时她就找刘芯几个姐妹来海边坐着喝汽水。走过来花半天时间,然后四个人喝一瓶汽水,喝完再走回去。

    “走在路上太阳很晒,我给大姐推着轮椅时就在想总有一天要开车来这边看海。”福春把鞋脱了光脚踩在沙滩上,“没想到第一次开车是跟你来。”

    陈悦目跟在她身后,两人沿着海岸找到一处礁石。福春熟门熟路爬上去坐在一处平缓光滑的地方,然后回头指着身后对陈悦目说:“坐这。”

    海浪滔滔,一卷卷滚向岸边。他们坐在礁石眺望远处,海水平静凶残,把他们在岸边留下的脚印尽数抹掉。

    福春忽然问:“你怕死吗?”

    陈悦目反问她:“干吗?把我骗出来是为了杀我?”

    “我杀你干嘛?”

    “少了个缠你的烦人精。”

    “你也知道自己烦啊!”

    “你更烦。”

    “闹什么脾气?”福春逗他,“你不爱我了吗?”

    陈悦目想弄死她,“烦不烦?”

    “说呀,爱不爱我?”

    “你不爱我就别问。”

    “不问就不问。”福春说,“那我也不告诉你我爱谁?”

    “呵,爱谁谁关我屁事?”

    “真的?”

    陈悦目别过脸,沉默了一阵冒出一句:“赶紧死,死了最好。”

    天际红日滚烫,福春扯扯嘴角,叹了口气:“别死,活着多好……”

    火烧云倒映在她眼眸,被淹没在黑森森的瞳仁里。

    “你到底说不说?”陈悦目问。

    先说什么呢?福春的故事很长,长的随意掀开一角都可以娓娓道来。

    “你总问我知不知道加缪,不骗你,我真的不知道。读过加缪的人不是我,我也不应该知道这个人,是我把她的人生偷走了。”

    那年冬天她被汤家在垃圾堆旁边捡回去,全身只裹了一条红色的小被单。

    “小被上一个福一个春,就叫春福得了。”

    捡回家时福春小脸被冻得发紫,奶奶捂了好久才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因为是捡来的,小孩们经常凑一起拿她取乐,福春身上没有一天是干净的。

    奶奶经常拿剩布给她补衣服鞋袜一边骂她讨债鬼,福春挂着鼻涕站在旁边,晃晃一高一低的小辫傻笑。

    被欺负这事她也不是完全不在乎,但是福春跟她奶一样不记事,每次难过一阵就忘掉,然后该吃吃该喝喝,等到下一回又像个小牛犊气呼呼东奔西跑。

    事物的发展是偶然也是必然。过了两年,福春长高了,也跑得更快了。还是一样的路,昨天在路口前迈出右脚,今天就迈出左脚拐到另一条道。一帮小屁孩对福春穷追不舍,她拼命地跑,直接撞进没有门的破院。

    那天是福春第一次见她。

    破木门里面伸出一只脏手,疯子拼命撞门大喊:“我杀了你!”

    她是老郝的媳妇,是个疯子。发疯时嚎的整个村都能听见,又哭又笑像中了邪。老郝怕她伤人,把她锁在堆杂物的破木屋里。

    她的丈夫老郝是个可怜人,全村最穷,家里连门都没有,小时候还让煤炉烧坏半边脸,因为穷拖到四十岁凑钱找了个老婆,带回来才发现媳妇是疯的,即使是这样老郝也对她不离不弃。

    “我杀了你!”女人嚎叫。

    后头那帮捧两手牛粪追福春的臭小子们屁滚尿流逃窜,只剩福春一个傻愣愣站那不敢动。

    门缝中那张狰狞的脸几乎要挤出门外,疯女人看见只剩她也不叫了,就那么挤在门边盯着瞧。

    福春慢慢地也不哭了,一步步走过去。

    疯子说你摸摸我。福春说好。

    那天下午的太阳暖洋洋照在乡野,她的小手摸上疯子的脸。

    疯子咯咯笑,说风把太阳送来摸摸她的脸。

    福春告诉她今天自己吃了芽菜包子,疯子说自己一天没吃饭。福春甩下一把糖,看着疯子狼吞虎咽。

    她坐在门前玩手指,这次是和疯子一起玩。玩到天黑,奶奶喊她回家吃饭,福春才开口问:“你愿意做我的好朋友吗?”

    疯子点头。

    福春傻笑,她终于有了朋友,再也不用一个人玩手指。

    *公主号橙一推文

    老郝天天在外喝大酒,福春就天天来找疯子,老郝他娘也不拦着,每次只把锁拿起来看一看是不是锁紧就回屋里念经。

    在遇见刘芯之前,疯子这儿是她唯一的避风港,两个人隔着漏风的破门一起嗦糖,攒着糖纸折小青蛙。疯子总说疯话,说什么疯话福春都捧场。她对疯子有种天然的亲切感,她既像朋友又像母亲,弥补了福春父母的缺位。

    那是福春童年最快乐的时光。

    “她最喜欢加缪,提他提的最多,疯得厉害的时候还会说好多我不知道的。”福春懊悔,“我不懂她就教我,教我我也不爱听,她念叨那么多反正是教会了一些。”福春经常一头雾水,最后稀里糊涂陪着她傻乐。

    “当时我要是听进去了该多好。”

    每一年的生日许愿,福春总会坐在门边对疯子说要她永远留在这,和她做一辈子好朋友。

    疯子躺在地上打滚,欢呼声像山洞吹出萧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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