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攻随笔: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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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嗯。”

    “任轲,你打我一下。”

    任轲:???

    “我不是做梦吧?”

    任轲摇头,“你没有做梦。”

    可能是我在做梦吧……

    任轲垂眸,不知道什么感受,只是想着,孩子得要,俩都得要!

    然而,下一秒,他直接被抱起来,耳边是岑域不加掩饰的笑声。

    “天呐!我是不是要当爸爸了?!!”

    任轲错愕之后,弯眉跟着笑了。

    岑域是开心的,他是想要的。

    —

    孩子很乖巧,好像知道小爸爸的不容易,很少闹腾任轲。五个月大的时候,任轲只能看出来圆润了不少,丝毫没有任何怀孕的苦楚。

    六个月的时候,岑域和任轲闹了些小矛盾。很小的一件事,医生说,血糖值太高了,要控糖,岑域不同意吃蛋糕,任轲越想越崩溃,躲阳台自闭了。

    岑域哄来哄去,当晚,任轲肚子疼。

    医生再三叮嘱,照顾孕夫心情。

    事后,任轲清醒过来,红着眼和岑域道歉。他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情绪会那么多变,而已经学完孕夫课程的岑域知道,这是激素作怪。

    柔声安慰里,任轲慢慢地,在一天天中,过了那个时期。

    —

    来年盛夏,任轲生下了一对可爱的龙凤胎,三人平安。经过医院检查,姐姐分化A的指数高达百分之九十,弟弟分化O的指数高达百分之八十。

    其实,无论分化成什么,岑域和任轲都很爱这两个孩子。

    抓周之前,俩孩子都没有大名,太过于重视了,觉得任何一个名字都差点意思,只有一个糯米和紫薯俩小名。

    而抓周时,一看到小儿子抱着一踏子现金不放,任轲那一刻决定了,那一堆名字里,就选择岑习砚这个名字。

    任轲希望,紫薯这娃别掉钱眼子里。

    而姐姐的名字,因为她抓起了一块玉,最后决定为任听珈。

    —

    俩孩子两周岁的时候,任母要抱走一个孩子,任轲第二次直面母亲,强烈拒绝。岑域知道后,把孩子交给保姆和岑母,开车回了老宅。

    三个小时候,他牵着沉默寡言的任轲走了出来。坐到车上后,他没有第一时间开车,而是亲亲抱抱了任轲。

    他说,“我和孩子都在,谁都抢不走我们。”

    任轲盯着岑域看了很久,闭上了眼,默默流着泪。

    岑域无声的陪伴着。

    —

    俩孩子四周岁的时候,岑母离世。

    穿着岑母做的小衣服,俩孩子看着照片里的奶奶,哭的稀里哗啦。

    当晚,一家四口躺在一张床上,嘴甜的弟弟拉着酷酷的姐姐,亲了小爸爸和大爸爸,在两人怀里睡着了。

    小孩子,软糯的声音,让岑域从母亲离开的悲伤里缓了过来,对视上任轲担忧的双眼,岑域扯唇一笑,“别担心,我没事的。”

    “阿域,我和孩子都在。”

    怀里的小娃娃们睡着了,任轲撑着身子,隔着孩子亲了亲岑域的侧脸,轻声道:“紫薯说,亲亲不伤心。”

    说完,任轲笑了笑,把灯关上,“睡吧,我们都在。”

    岑域笑了,不再是勉强的笑,虽然满眼热泪,但,他此刻,心是软的。

    —

    岑域:虽然我喜欢得太迟,但我会喜欢得很久,爱得很久的。

    任轲:我爱你。

    —完—

    第66章 第七片花瓣

    习稳今天辞职了, 在他又一次被部门主管留下来加班,又一次被部门主管当牛马使用时,他被迫辞职了!

    一个小时前, 他还在这座巍峨大楼里,站姿如孙子,捧着今晚要加班的资料,听着部门主管激情四射演说,沐浴着四处喷溅的口水里,神游天际。

    “习稳!一个小时后把整理的资料发给我!”

    没人回应,习稳更不可能了, 晚上十点,他犯困了,此刻,他正在和庄周下棋。

    “习稳!习稳!你想什么呢?跑什么神?扣工资一百!!!”

    一句扣工资, 习稳被迫重启大脑。

    他已经一周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褪黑素都不管用了,他觉得自己的躁郁症、抑郁症……乱七八糟的癫狂症都要发作了。

    “我告诉你,习稳!你要是不想干有的是人想干!”

    习稳:……

    “你找别人干吧。”

    顺着部门主管的话,习稳说着,整个人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死感。常年待泡在工作里,他整个人被折磨得像是七老八十的老爷爷, 身体动一下,都能发出关节磨蹭的嘎吱声。

    头发紧贴着眉眼,波澜不惊的声音,带着死一般的眸子, 阴郁、哀怨几乎要成为实质。

    “不想干辞职给我滚!”

    他不想工作!

    不想加班!

    习稳盯着对方,看死物一般。他扯唇一笑, 在众人面前,平静地将所有的文件扬了,“辞职?不可能的,你想炒就炒。”

    然后在所有人讶然的注视下,他转身回到工作位处,翻找出最近备的耳塞塞进耳朵里,一屁股坐下,爬到桌子上,睡觉。

    部门主管看着这一系列操作,呆愣后,爆发尖锐吼叫,直接拿出手机打电话,让楼下值夜班的门卫上来赶人。

    其余众人收回视线,缩小存在感。

    习稳睡了二十分钟,然后被保安抬下楼,花了十五分钟,最后被人丢到大街上又花了五分钟,他死一般躺在地上躺了十分钟。

    如果不是路人有想要报警的,习稳不可能动。他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仰头看了看他待了六年的公司,沉默转身离开。

    这么晚了,也没有公交车了,地铁也没了,什么都没了。

    奋斗六年,他还在租房子,父母在他哥和他妹之间来回窜,一年到尾除夕夜打个电话,也就是他们最后的亲情。

    疑似失去所有抵抗力气,在一个转弯,习稳看了一辆共享单车。

    眼睛一亮,他快步走了过去,掏出手机,准备扫码,看清了坏掉的铁链子。

    那一刻,习稳呆在原地,强大的失落感像是令人窒息的海水,笼罩、包裹着他。

    他只能走路回去。

    凌晨一点,习稳走路走回了小巷子,他只要再走五分钟,穿过这一条小巷子,他就能回到家。

    可回到家又能怎么样呢?

    拖着疲惫的身子烧一壶水,水也可以不用烧,但他太渴了……然后去洗个澡,澡也可以不用洗,第二天洗被单?被单也可以不用洗……

    其实,他不活了就没那么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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