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前夫的皇叔: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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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水利,改造良t?田,日子才终于有了好转。几年经营下来,还成了京畿一带最富庶的田庄,羡煞周围一众佃户。

    怎奈好景不长,胡氏上位后,什么都变了。

    不仅兴建到一半的水利荒废不修了,农田也不再不垦,庄子上的管事还全都换成了胡氏自己的人,时不时就要涨一涨地租,添一添人头税,隔三差五还要以各种奇怪的理由,收一些奇怪的费用,什么夏天的煤炭钱,冬日的冰井钱,还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夫子的束脩……连庄子门前路过的狗,都要薅下两根毛来。

    谁敢违抗,直接就是一顿暴揍,打服为止,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而这里头作恶最厉害的,就是庄上的总管事,沈方行。

    ——也是沈老太公的从侄,沈盈缺的堂叔。

    此人自小好吃懒做,眼高手低,正经营生一样不会,吃喝嫖赌倒是样样拿手。沈老太公在世的时候,他就没少上门打秋风。后来沈家由胡氏把守,他就又觍着脸去讨好胡氏,帮她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私底下还仗着未来太子妃堂叔的名头,到处抖威风。

    什么调戏民女,欺压农户都已经算轻的,这回竟直接打死了人!

    受害的韩家人闹上门来,他还理直气壮:“有种就上衙门告去!能告得成,老子跟你姓!老子上头有人。”

    沈盈缺带人赶过去的时候,他正坐在庄子口边吃茶,边指挥自己手底下的打手,将韩家人围在中间打。

    要不是槐序和夷则在前头拦着,韩家那几个孤儿寡母怕是已经被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庄里的父老乡亲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在旁边,神情愤愤,却都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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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意思的事,胡氏居然也在,就跽坐在沈方行旁边。

    也不知是瞧不上这些佃农,还是前日宫宴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她一改往日慈眉善目的假笑,面容紧绷,神色冷肃,宛如庙里的雷公。

    标志性的鹤头木杖横放在膝盖前,将自己和面前混乱的殴打场面隔出楚汉河界。哪个人不小心凑近一分,她就把长杖往前推一寸,坚决不让他们触及自己金尊玉贵的娇躯半分。

    身后还围了半圈劲衣护卫,将她和后头的乡民隔得泾渭分明,就差在脸上写“活人勿扰”。

    瞧见沈盈缺过来,她才终于挤出了点笑模样,“哟,宗主大人来了,再不现身,老身就真要以为你光顾着攀高枝,都忘了自个儿的身份。”

    周围佃农一听这话,立时扭过头来,愤怒的目光犹如遮天蔽日的箭雨“刷刷”飞来,扎得秋姜和白露险些没扭头回去。

    槐序和夷则也颤了颤心,越发紧张地摁住腰间的佩剑。

    沈盈缺暗叹,果然是市井里头摔打出来的搅事高手,借势造势的手段一流。自己今日若是不能妥善处理这桩案子,只怕都没办法活着走出小岩庄。

    “祖母说笑了,这么大的事,阿珩怎能不到场?就是不知,祖母既非我百草堂的人,又不是这庄子上的管事,来这做什么?”

    沈方行不悦道:“你这孩子,怎么跟你祖母说话的?没大没小。阿愈过去都教了你些什么,把你养得这般不懂规矩?”

    沈盈缺乜眼睨去,“我自十岁起就养在陛下和皇后身边,大头的规矩都是皇后娘娘手把手教的。堂叔这话可是在怀疑娘娘也不懂规矩?”

    沈方行一下结了舌,瞪着眼睛磕磕巴巴说不出来话。

    胡氏早已领教过这丫头的口才,对这场面也见怪不怪,扯了扯嘴角冷笑道:“都已经退婚了,还攀扯什么皇后,也不嫌臊?与其在无用的口舌上浪费时间,不如先想想眼前的事该如何料理吧。”

    沈方行不服气地嚷嚷:“料理什么料理,这事压根不是老子的错!西山那块地本来就不是他韩家的,韩渊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接把它圈进自个儿家里头,老子让他交钱,他还不肯,抄起锄头就跟老子动手。老子不过轻轻推开了他一下,谁知道他这么没用,拳头大的石头子都能给他磕死,怪谁?”

    “你放屁!”

    韩渊的妻子袁氏大怒,“那块地根本就是块没人要的荒地!连草都长不出来,是我相公这几年起早贪黑一点一点沤肥沤出来的。每年的租金也都按照庄子里的价给你,一厘都不差。是你瞧那块地现在有了起色,动了歪心思,才把租金翻了两番。我们不给钱,你就要把我们女儿拉去窑子卖了。我相公不服气,这才跟你厮打起来。你明知他腿脚不好,还故意把他往碎石堆里头推,分明就是想杀了他!”

    “你才放屁你才放屁!”

    沈方行骂骂咧咧,“什么地就什么价,瘦田有瘦田的价,肥了当然要往上加。多少年的规矩了,大家伙儿心里头都清楚,怎么就你家事情多。你要报官就赶紧报,老子倒要看看,廷尉老爷到底会不会听你说的话。”

    袁氏气得面红耳赤,却又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官府不可能给她做主,她告也是白告,她顿时瘫坐在地,蹬腿号啕:“韩渊你个天杀的泼才!早就跟你说,那些有钱人嘴里没一句实话,你非说那月夫人是个好的,死活拉着我来这鬼地方安家。现在好了,把自个儿做进地里头去,起都起不来,剩我和孩子可怎么活哟!”

    说着就抢上前,要拔夷则腰间的佩剑自戕。

    幸而槐序反应快,及时将她手里的剑打落,才不至于酿成悲剧。

    两个不满十岁的孩儿被吓到,哭着喊:“阿母!”

    冲上来抱住她,稚嫩的眼睛红肿如桃,见者无不心生怜悯。

    胡氏轻声一嗤,对沈盈缺道:“宗主可都瞧见了,就是这么一团乱麻,理都理不明白。老身帮宗主打理堂内庶务这么多年,不敢说有多少功劳,但至少还有苦劳,而今是老啦,不中用啦,是时候放手交给宗主自个儿料理了。”

    沈盈缺张嘴惊讶,“祖母说的哪里话?您兢兢业业这许多年,大家都看在眼里,怎么会说您不中用?除了爱任人唯亲,假公济私,不明事理,不辨忠奸,攀权附贵,目中无人,吃里扒外,颠倒黑白,私德不修,品行没有,脸皮太厚,良心太薄外,您当真是一点毛病也没有啦!”

    “你……”

    胡氏活像被人兜头打了一懵棍,直着眼睛摇摇晃晃,险些从支踵上摔下来。

    沈方行忙伸手扶了把,扭头怒骂沈盈缺,“你说什么呢说什么呢?有你这么跟长辈顶嘴的吗?反了天了还。”

    沈盈缺冷笑,“我这样跟长辈顶嘴叫反了天,那祖母和堂叔这样翻出积压了一个多月的人命案,故意给小辈使绊的,又该叫什么?”

    ——来的路上,她都已经打听清楚,这桩案子发生在两个月前,本来早就该闹将开来,却因为胡氏有心帮私,一直扣着韩家的人,不让他们上告,才风平浪静到现在。

    至于为何又忽然不压了?

    那就要问荀家了。

    呵。

    他们可真是养了一群好狗,让什么时候叫唤,就什么时候叫唤,一点都不带含糊的。

    沈方行到底是沈家的人,侵地之事又的确发生在百草堂名下的庄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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