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小爸也想上学: 2、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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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阮穿的是一本名为《野火烧不尽》的耽美文,主要讲述主角攻受高中时代相识相爱,之后因为现实原因分开五年,再相见时破镜重圆的故事。

    田阮的穿的角色是田远,一个年仅二十岁,就设计爬上主角攻养父的床,从此飞出鸡窝变凤凰,成了豪门小爸。

    小爸狐假虎威仗着丈夫的权势作天作地,一生共达成两个成就——

    一是不断给主角攻制造绊脚石,做主角攻受之间棒打鸳鸯的棒。

    二是不断挑战大佬丈夫的容忍度,喝酒抽烟打麻将,不停地输钱,还偷盗集团机密卖给对家。

    总而言之,年轻的小爸就是个作死草包,终于在主角攻高考完那年,因卷入豪门争斗被人害死。

    满打满算,此小爸的“好日子”也就两年。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生动诠释了什么叫炮灰。

    因为只是个炮灰,小爸的剧情田阮都是走马观花,只记得主线,具体细节他已经忘干净。

    现在,田阮成了这位炮灰小爸,正在和虞家的掌权人,虞惊墨举行婚礼的现场。

    他演技拙劣,抬眼对上虞惊墨探究的目光时,难掩慌乱地低下头,只拿头顶的发旋对着虞惊墨。

    被水洗过头发又顺又软,掩着那一张雪白的脸蛋,像冒了芝麻馅的汤圆。

    这汤圆圆滚滚的,想逃。

    虞惊墨攥住他手,不让他逃,若无其事地牵着他走过红毯,来到稍高的台上。

    这个宴会厅经常用于举办婚礼,内设换衣间、洗手间、化妆间。不过宾客众多时,洗手间很容易就满了,只能借用外面的。

    “你们干嘛去?”司仪笑嘻嘻拦住这对新人。

    “换身衣服。”虞惊墨淡声说。

    司仪注意到田阮身上衣服湿了,挤眉弄眼道:“湿身play。”

    “……不是。”

    “去吧。”司仪贴心地说,“半小时够吗?”

    “……”

    别人听出来,遍览耽美小说的田阮秒懂:“……”

    虞惊墨的解释简洁古板:“再胡说,你今天白忙一场。”

    司仪差点当场裂开,哈哈干笑:“好的好的。”

    田阮:这就是大佬的威压……

    换衣间不大,矗立的两排衣柜,中间是沙发和全身镜。衣柜里的衣服足有上百件,虞惊墨随手挑了一套和田阮身上差不多的礼服,丢在沙发上说:“换下。”

    “哦。”田阮应声,见虞惊墨没走,就说,“在你面前脱?”

    虞惊墨顿了两秒,抬脚走了出去。

    田阮看着门关上,就等这一刻——刚才进来看到换衣间唯一的窗户时灵光一闪,他可以将这些衣服系在一起,从窗户吊下去。

    只要离开主线剧情,他就安全了。

    说干就干,他立即从衣柜扒拉出一团柔软的衣服,拧麻花似的系在一起,估摸着长度能有二十米,他将一头系在窗户上,使劲拽了拽,确认系得紧紧的。

    从窗户往下看去,应当是五楼,“绳子”落下去刚好着地。

    田阮深吸一口气,爬上窗户,拽着“绳子”小心地落下去,一米,两米——踩上下一层的外窗。

    “好了吗?”隐约传来一道低低沉沉的声音。

    田阮一惊,虞惊墨没走?

    五秒后,田阮仰着脑袋,与探出窗外的男人面面相觑。

    虞惊墨:“……你做什么?扮演在逃公主?”

    田阮破罐子破摔:“我在逃婚。”

    虞惊墨两道浓长的眉微微蹙起,似是不解,低头看着田阮,目光冷然若冰。

    田阮抖了抖,心肝胆都在颤,他惹这位大佬生气了吗?会不会现在就结果了他?

    这么想着,他张大了眼睛,因为虞惊墨捡起了“绳子”,把他往回拉。

    田阮挣扎:“别拉我!”

    虞惊墨:“你往下看。”

    田阮扭头一看,两米外的“绳子”断了,落在草地上堆成一团昂贵的布料。

    虞惊墨难得笑了一声:“不想摔成终身残疾,就自己爬回来。”

    田阮:“…………”

    田阮屈辱地爬了回去,扒住窗台时,被虞惊墨一把捉住,提了上去。田阮周身一轻,失重感迫使他朝虞惊墨摔去。

    虞惊墨满满当当接了个满怀,青年不重,只是衣服上的香水味有些浓,他偏过脸避开。

    助理在门口探头探脑,与趴在虞惊墨肩上的田阮对视一眼。

    田阮:“……”

    助理:“抱歉,你们继续。”

    说罢贴心地给老板和他的小娇妻掩上门。

    田阮手忙脚乱地推开虞惊墨,讷讷地说:“谢谢。”

    “现在可以换衣服了吗?”虞惊墨见他窘迫,唇角微翘。

    田阮哪还敢造次,乖乖点头。

    “给你三分钟。”虞惊墨出了门。

    田阮原地呆了足足十几秒,脸颊脖子缓缓染上火烧云,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就是。

    换好衣服,田阮站在全身镜前,镜中的自己陌生又熟悉,分明是自己的脸,自己的身体,但在这个世界,他是田远。

    铎铎两声,门被叩响,随即虞惊墨再次走了进来,打量一眼田阮的穿着,像是满意:“走吧。”

    田阮别扭地走在他身边,这次虞惊墨没有牵着他手,显得不那么亲密——他们本来也不亲密。

    就算是原身,也没亲近过虞惊墨。

    虞惊墨和原身结婚,不过是当挡箭牌——到虞惊墨这样地位的人,亲戚与合作伙伴送的莺莺燕燕可不少,但他始终不动如山,于是有人见他不近女色,便开始送男色。

    男色虞惊墨也不碰,就算在酒席上,他也是干脆利落地拒绝,为此得罪了不少人。

    生意人哪有不沾酒色的?虞惊墨却都淡淡的,商圈一度有传言:他脸盲,他不行。

    就在传言后的一个月,虞惊墨忽然宣布结婚,对象还是一个不见名传的二十岁青年。

    这个圈子吃嫩草的挺多,相差十岁不是大问题,问题是,有了正经的对象,以后再也不能随随便便给虞惊墨送人,打探。

    因此田远这个忽然冒出来的结婚对象,短短几日内,底子就被查了八百遍,怎么查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甚至高中就肄业,连大学都没上过。

    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虞惊墨?

    于是发生了在洗手间的那一出。

    田阮厘清前因后果,对自己的处境又多了几分茫然,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脱离原剧情,才能有活路。

    走出后台,司仪在台上老老实实叫着:“两位新人,请来交换戒指。”

    虞惊墨看一眼田阮,“想戴戒指吗?”

    田阮疑惑反问:“可以不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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