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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汴京小面馆》 55、抽奖活动(第2/3页)
,还又在三张纸片的侧边也盖了个骑缝章,这鱼票上除了写了铺子名、数目之外,还有好些看不懂的潦草符号,东一个西一个,好似蚯蚓,想来是这小娘子的防伪手段。“岑郎君,您拿着这个鱼票,便能去门口摇签了。”小娘子笑着拱手,示意下一位上前来。岑志还未回话,排在他身后有个脖子上驮着女儿的壮汉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一把将他搡开,财大气粗地在柜台上拍下整整三贯钱:“存三十份!”岑志吓了一跳,三十份?这么多!连那店家沈娘子也跟着劝呢:“这位官人,能吃多少存多少,您还是别有那么多了,量入为出,适度而存,知道您信得过奴家,但您得理性消费啊。”结果越劝那人越要存,斩钉截铁道:“就存那么多,不信抽不着那绢人娃娃。”说完还轻轻地拍了拍正抽泣的闺女,安慰道,“不哭啊,爹有钱,这就再给你抽!准给你抽到那最美的鲛人,可不哭了啊!”那沈娘子只好叹着气给他存上,登记完后,又给他找了零,数出三十张鱼票,也是这般前后左右骑缝都盖章,便笑眯眯地将鱼票递给了壮汉:“您拿好。”那壮汉立刻驮着闺女出去摇签了。岑志也跟着出去抽签去,但他只能抽一回,手气也黑,只抽到酒水折价券。但他还是没离开,拉着自己的骆驼专注地看旁人摇签。如他一般自己不舍得抽却要看旁人抽签的人不少,于是桌子旁一直围着人,便也一直有不明所以的人发觉这里热闹而凑上来,问明白后也去存了鱼。有人如岑志般较为理智,只存三份抽一回便停了手,有人却生性倔强不信自个是倒霉蛋,一连抽四五回、十几回都有。有人很快抽中了什么“隐藏”大奖,听闻是一套绢人娃娃里穿紫袍捧元宝的,几十个里才出一个!引得旁观者都为他欢呼,好似自个抽中似的高兴,也有人抽不中,气得将一堆折价签子往地上砸,于是众人也在旁边跟着哀叹运不济。岑志竟然这般站在那看了一整日,好几回看得旁人摇签摇得尽兴,他也心中蠢蠢欲动想再存三条鱼,但是都被他忍住了??他行钱都挣得极不容易,而且家中还有嗷嗷待哺的妻儿等着他回去,他思来想去,终究没有再挥霍。但看了一日也极为过瘾,有趣,好玩得紧。等到夜幕降临,这沈记汤饼铺便要招待食客了,于是那摇签的桌子被抬进去了,想再摇签玩的食客,只得遗憾地等明日铺子开门了。众人大多也没有散去,反正存了鱼,干脆进去支取自个今儿存的烤鱼,先吃一顿再说。岑志也支取了一条,兴冲冲地坐下等着时,他又瞧见那黑黝黝的大汉了。他领着妻儿,满面春风拎着今日抽中的精美陶盆,声如洪钟,特意让沈娘子用这莲叶陶盆为他烹煮烤鱼,不要用普通陶盆,然后便选了张正中间的桌子,胸膛高挺地坐着。不一会儿岑志的烤鱼上了,那大汉的也端上来了。他更是志得意满了,这满铺子里,唯有他的烤鱼陶盆最为不同!他吃得与岑志一般,是新口味,酸酸辣辣的金汤藕带烤鱼,那汤呈金黄,浮椒点点,鱼身底下卧着细细的藕带,装在那莲叶盆里头倒十分应景,更显得色香味俱全了。好些一整日抽签都没抽到这陶盆的食客顿时围了上来,有人夸好运道,有人夸这莲叶做得逼真,还有人夸刻绘刻得好......总之没得到的东西,哪怕原先没觉着多好,如今见旁人有,便也一切都好了。陶盆本身不如瓷器昂贵,甚至以往是低廉的贱器,但这娘子却用摇签才能得到的“独特”为其赋予了物以稀为贵的价值,于是这陶盆本身的价值再也没人提了,只记得它“不易得”,使得它也变得昂贵了。岑志本为商人,很容易便看穿了这其中的门道,但也不可否认这娘子的巧思的确能吸引人一头栽进去。他低头看向自己的烤鱼,辣油漂浮在上头,鱼的鲜香之中有浓浓的酸辣味冲鼻得很,但却叫人口舌生津,欲尝之而后快。他挟了一口,鱼肉很?嫩,挟起来不会软绵稀碎,还带着弹性,有些鱼肉与骨刺剥离,甚至还能看见白嫩的鱼肉纹理之间那微微泛了粉色的血线,说明的确是鲜杀的活鱼,食材不差。岑志点点头,又喝了口汤,酸辣之感瞬间在舌尖爆开,辣而不燥,酸且适度,他顿时胃口大开!鱼肉鲜、汤汁浓,尤其底下那藕带,脆嫩若笋,浸泡了那酸辣的汤底,嚼之嘎嘣作响,汁水迸溅,极为入味。再配上一碗蒸得干爽颗粒分明的稻米饭,舀一勺酸汤在饭上,那吃起来便更爽快了!一顿鱼吃下来,岑志周身暖热,畅快淋漓。他擦了擦汗,满足地呼出一口气,心想,他终于明白为何这么多食客都愿来沈记存这么多鱼了。沈娘子吸引食客计谋百出,但众人愿意上钩,也是因为她手艺好啊!这样美味的烤鱼,提前花费银钱存上几条,又有何妨?何况存了还能摇签,且的确比平日里实惠不少,不存白不存嘛!连岑志都边吃边盘算着,这沈记的烤鱼共有三种口味,自个明日,后日还要来吃,他又正好存了三条,便能将所有的口味都尝一遍了。否则,他竟都觉着不够过瘾了。嗳?这莫非这便是那娘子为何“三条鱼一抽”的缘故?果真是精明之极。岑志后来还了他的酒水券。原本他只打算买上一壶小酒慢悠悠地配鱼吃的,没想到,沈娘子指着那酒水券上一行小字说,得要买满三壶酒才能用!他本来有些生气,觉着这娘子也太奸猾了一些,谁知她又道,这酒喝不完,也能存,平均下来一壶酒比单买便宜三文钱呢!酒还是您的酒,只不过提前买了,这不好么?于是他又被说服了,老老实实交了四十五文钱,今儿喝了一壶,又存了两壶。他吃着鱼,心想,毕竟他还有两条鱼,配上两壶酒,正好......后来,岑志喝得酒酣耳热,已经没有意识到,哪怕自己身为老道的行商,也还是“噗通”掉入了这看似合理,但又名为“提前消费”的陷阱里了。他慢腾腾地吃完了一锅鱼,喝了一壶酒,脚步虚浮,打着饱嗝走出了店外。骆驼还栓着呢,他醉眼朦胧地看着自己的骆驼,瞪着眼认真地辨认了好久,拿手指来回地数,还是闹不清楚:“嗝,我......我怎么有三头骆驼了?不不,这骆驼......怎么有三个脑袋?”被主人栓了一日早已遗忘的骆驼正饥饿而暴躁地刨着蹄子,那醉醺醺不识好歹的主人还想爬上来骑它,骆驼倔脾气立刻便发作了,猛地扭过头,怒目而视,用力地喷了他满头满脸的口水。“你这畜生!想造反不曾!”岑志怒骂。回答岑志的,仍旧只有骆驼那喷射而来的,臭烘烘的口水。夜深了,沈渺终于送走了最后一桌客人。她头一回忙得腰酸背痛,一边合上门板一边琢磨,好似这活动办得还挺成功的?原本她以为没人愿意存呢,毕竟这得拼信任度,否则你关门卷财跑了怎么办?要打消这等顾虑,必须拿出硬实力。她要让大伙儿相信她不会倒闭,鱼做得好不好,便是关键了。做得好,生意好,人家爱吃,便也愿意来存。所以这活动只能这时候做,刚开铺子时不成,刚上新菜没累积客源时也不成,正好其他铺子也上了烤鱼,算歪打正着帮她宣传了一把,毕竟人人去吃了,都会说:“某某铺子也有沈记一样的烤鱼了!”、“某某铺子的烤鱼与沈记相较如何如何”。她总归是头一个做这个的,吃过她的鱼大多都忘不了她,就算有了别处“新欢”,也会暗自与她这家“旧人”作比较,这时候再办活动,便如鱼得水了。沈渺关了店,先回后院看了眼,有余刷陶盆刷得都打瞌睡了,顾婶娘也捶着老腰回去了,湘姐儿和陈两人脸都没洗,挨着躺在前廊便睡着了。幸好如今天热,不然两人这么睡得着凉。沈渺拿了被褥给他们盖上,今日关店实在太晚了,幸好沈渺料到了,提前便与年婶娘说了,让有余“加班”完便在她这里睡。她把有余赶去歇息,剩下的陶盆明儿一早再洗。雷霆和追风也趴在院门边睡了,追风睡觉还打呼噜,高高低低好似拉锯一般,吵得雷霆用两只前爪使劲扒拉住耳朵,睡得眉头紧皱。沈渺把院子里的灯笼熄灭了,自己一人举着烛台,搬了两趟,才把今日收的银钱搬到地窖里去,然后便美滋滋在地窖里算账。今日她吸纳的会员约莫有百余人,这里头,又大概有三分之一的人只是小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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