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九千岁[重生]: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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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明面上没有多余神情,他扔下长剑,也不管景恒,兀自运功离去。

    景恒从花丛中爬出来时,只瞧见凤明消失在墙头的一片衣角。

    景恒气急败坏,踢了脚凤明的剑,又捡起来,用衣服擦了擦,拿布一包,背上剑追了出去。

    二人都走后,玄一从树上跃下来,看着满院狼藉,从怀中掏出个本,一蹴而就,草草记下两句。

    玄一作为暗卫,并不负责听记,只是有些事情,委实有趣,忘记可惜,就学着锦衣卫弄个本在身上,随听随记。

    *

    淮安城何止三千屋舍,景恒追出王府,不知该到哪儿去寻凤明,长街上人潮涌动,旱灾、疫病都未能波及此地。

    淮安十里繁华依旧。

    他沿街前行,夕阳余晖散尽,天色渐暗,街边灯笼高挂。

    东风夜放花千树,一盏盏明灯先后燃起,万家灯火落在城中,银汉红墙遥望间,玉壶光转,星辰灿烂。

    淮安无宵禁,晚风带走暑热,夜市上小贩叫卖、游人如织,孩童提灯,笑闹着跑跳,缠着爹娘要糖人吃。

    景恒失魂落魄,走在街上,热闹繁荣与他无关。

    他又难过,又委屈,又后悔。

    其实想想也不该,他两世加起来比凤明还大,不应和凤明吵架。

    他应让着凤明。

    他那么爱凤明,怎会和凤明动武呢?

    凤明身体不好,中的毒还没解,每次动内力,都会毒发咳血。

    他在哪里呢?淮安这般大,凤明从没来过,他能去哪儿呢。

    凤明为何不能对他也好一点,再有一点耐心

    烟花柳巷,揽客的小唱妓子凭栏倚杆,唱着寒蝉凄切、晓风残月,琴音冷幽幽,歌声哀婉婉。

    夜风裹着词曲传到景恒耳中,只听见句‘伤离别’,倒似专门唱给他听。

    景恒垂下头,飞快地抹了下眼。

    “景恒。”

    有人在叫他!

    景恒闻言登时转过身去灯火阑珊下,凤明静静看他。

    霎时间,天地寂静。

    行人、路人、游人,化为虚无,缥缈着在景恒的世界中翩然退场。

    黄纸灯笼映投暖橘光华,为凤明的脸添了分柔色。

    那一刻,他读懂了辛幼安的词。

    一眼万年,万年一瞬。

    歌声再度传来,这次换了新词牌。

    许方才那首太悲,揽不来客,故而改作诉愁,浅唱‘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雁字归来,景恒的月圆了。

    这句虽好,仍不应景,还是该唱《青玉案》,蓦然回首那句。

    星河灯火两相欢。璀璨人间的繁华,自此有了归处。

    作者有话说:

    景恒:委屈狗狗。

    凤明:哎。?

    ? 44、未妨惆怅是清狂

    夜色与月色之间, 凤明向景恒走来。

    景恒心跳如雷,他说:“你别动,我去找你。”他快步上前, 执起凤明的手:“走向你,我永远义无反顾。”

    凤明看向景恒双眸, 食指从他眼睫处轻拭而过,指尖微凉, 景恒闭了下眼。

    “哭了?”凤明捻指。

    景恒:“”

    在东厂, 浪漫犯法是吗?

    凤明拿出把簇新折扇:“赔你。”

    景恒展扇,灯光下,洒金扇面无画无诗,铁画银钩,只写着二个大字:

    ‘无题。’

    是凤明的字。

    景恒抬眸看凤明:“唤作《无题》的诗太多, 不知你想送我哪句?”

    凤明抿着唇, 没听见似的,不答。

    “好歹告诉我是谁的诗?”

    “不知道。”

    景恒轻摇折扇, 阵阵墨香陶冶,诗情画意莫过于此:“你不说, 我就当是李义山的诗了。”

    义山是李商隐的字, 他流传下来的诗中,名曰《无题》的有十六首, 大多诉情陈意。

    凤明含蓄,否则也不会只写题目, 偏景恒追问不休,他耳间发热:“让开。”

    景恒翻看着扇子, 街边十文钱一把的普通折扇, 他爱不释手, 跟在凤明后面:“是‘心有灵犀一点通’那句吗?”

    “不是。”

    “相见时难别亦难?”

    “不是。”

    “怀古思乡共白头?”

    “不是。”

    “一寸相思一寸灰 ?”

    “不是!”

    凤明非常后悔提下这两字,这李义山也真是,进士及第,满腹才情,尽写些酸诗。

    早知景恒这般刨根问底,他不如甚么都不写。

    景恒把腹中存货掏空,再吟不出诗,此时尚早,书局当没关门,他恨不能飞奔而去,立即买本李义山诗集,好好翻上一翻。

    不过李义山的诗有六百余首,只怕要翻上一阵。

    他太急于知晓答案,在心中细细思索。方才念的那些千古名句,好虽好,可也不像凤明会写的。凤明连句心悦都不肯说,哪里会说些灵犀难别之言。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景恒那扇子收进怀中:“李义山的诗,我最不喜这两句,只要不是这句就行。”

    凤明闻言转过身,把折扇从景恒怀中拿出,轻轻展开,隔在二人之间。

    扇子挡着,景恒看不见凤明的脸。

    半晌,只听凤明轻声吟道: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他把扇子轻拍在景恒胸口:“是这句,呆子。”

    未妨惆怅是清狂!

    景恒呆在原地。

    可不是清狂,因拌几句嘴就拔出剑来,平白把满庭花草斩得七零八落。

    凤明冷心冷清,这哪里是他的性子?

    景恒虽是奇才,可时日练武尚短,纵然一日千里,较之凤明仍差的远。凤明若真看他不顺眼,早一剑捅个对穿,哪里会处处留情,最后更是弃剑而走。

    他真是傻子。

    还怀疑凤明不爱他。

    还要如何爱呢?

    凤明那般要强含蓄的人。扔下剑,买了扇子赔给他。凤明买折扇的时候,也在感叹吧,否则怎会想到这句诗。

    相思无益,凤明已然得知,却仍在扇面上写下‘无题’二字。

    将满腔情义融入墨中,落在这一笔一划之上。

    他没有回避自己的心意。

    无益又如何,轻狂便轻狂。

    凤明和景恒做了相同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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