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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给残疾疯太子冲喜》 50-60(第15/17页)
了语气说, “夜深至此, 咱们来日方长嘛。”
赵珩本来也没想真对她怎么着,闻言脸色稍缓, 柔顺的发丝从他指尖滑落,他“嗯”了声, 只道:“我方才答应你答应得太快了。”
宋知意懵了:“难不成你要反悔?”
赵珩看她警惕的模样, 有些好笑, “倒也不是。我有一个前提没说——你得向我保证, 永远都不许离开我、背叛我。”
宋知意觉着这话好无厘头,她离开他了还怎么当太子妃和皇后?要知晓若事成,这天下都是他的。知意松开被子, 拍拍胸脯语气认真地保证道:“你就放心吧,我保证,永远不离开你, 永远不背叛你。”
听到这话,赵珩心里的郁闷和阴霾才仿若被阳光洒下,淡去一些。
……
随后一月,赵珩为把身子尽快恢复到当初,日夜勤勉锻炼,封太医的药汤和药膳也配合着调理,成效显著。
宫苑无风无浪,直到六月底,陈太傅送了封密信来,信上短短一句话:京安运河修成,龙颜大悦,然隐患未除,迟早事发。
赵珩将信纸放在烛火上,火舌肆虐,片刻功夫便燃烧殆尽,他神情凉薄地抖落指尖的灰烬。
与此同时,承恩殿。
钦天监测了几个适宜开闸通运的上上大吉之日给皇帝挑选,皇帝选罢,单独留了四儿子下来,颇为赞赏地道:“朕从前倒是没看出你竟怀有如此大才,想必这些年跟在珩儿身边,耳濡目染,学到不少。”
明明是夸赞,可赵景心头却陡然生出一根刺来。
为什么他做得好也是跟三哥学的?就不能是他自己上进有所成就吗?要知晓,陈太傅素来只教导三哥,东宫那些千挑万选出来的夫子也只围着三哥转,从不指点过他的文章!
须臾间,赵景便迅速把这番心事压下来,谦虚道:“多谢父皇和母妃信赖支持,否则儿臣也绝无此等时机展露才华和抱负。”
皇帝满意地笑笑,看着四儿子逐渐成熟的身形与脸庞,忽想起婚事来:“你也快十八了,可中意哪家姑娘?”
赵景面带羞色地抬起头,忙说:“儿臣一心为您分忧,不曾想过婚事。”
“哎,也该想想了。”皇帝起身,拍拍四儿子的肩膀,思忖道,“魏国公嫡女病愈后倒是不曾许下人家,你意下如何啊?”
赵景脸上浮现惊讶神情,片刻后不好意思地垂下头,语气迟疑:“可慕甯姐姐曾是三哥的未婚妻……”
“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也别叫人家姑娘姐姐,她不过只比你大一岁罢了。”皇帝深知三儿子的身体已无力回天,若要再培养下一任储君,四大国公的千金自是首选。皇帝心里有了主意,如今问起,也不是真正想听四儿子的意思。
赵景心知肚明,当即乖顺地应下:“一切但凭父皇做主。”
能有魏国公这个强大助力,赵景求之不得,至于魏慕甯曾经是谁的未婚妻,他毫不在意,毕竟他夺得大宝后,会有无数或美艳或清纯的女人前仆后继。
赵景出了承恩殿,呼出一口浊气,昂首挺胸,阔步前行,待出了皇宫,便纵马快慰疾驰起来。
翌日清晨,赵珩便是见到一个意气风发的赵景。
赵景几乎是跑着过来,迫不及待说:“三哥,京安运河建成了,父皇选在七月初二登船观礼,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看看!”
赵珩咳了声,声音沙哑道:“好啊。”
赵景看他虚弱成这样,说句话都得咳,又不禁哀叹,体贴地倒了盏温热的茶水来给他润润嗓子,愁容满面地说:“父皇准备为我和慕甯姐姐赐婚,我心里不愿意,却不知如何婉拒,三哥,你有什么好主意么?”
赵珩不动声色地接过杯盏,困惑问:“这是好事,你婉拒岂非惹恼父皇?三哥如今好不起来了,凡事还得盼着你啊。”
赵景想从赵珩那无波无澜的脸庞上寻找出哪怕些许的落寞和嫉妒,可惜都没有。
想来今时不同往日,曾经高高在上运筹帷幄的三哥也得指望他过余生了。
这时,赵景余光瞥见正在院子里玩秋千的宋知意,故意大了音量说:“可慕甯姐姐与你青梅竹马,情谊深厚,日后嫁给我,也还会想着三哥你的。”
“嗯?”宋知意这才好奇地望进来,“你们什么时候大婚?”
赵景看宋知意一脸看热闹的表情,不禁攥拳,怎么这个女人也不见丝毫酸楚和嫉妒?他深吸一口气,不理会宋知意,回头却发现,赵珩阴沉着脸,似乎有些不快。
也是,那么高贵典雅的未婚妻如今变成一个从不放在眼中的弟弟的女人,而自己只能娶一个岭南来的低微又笨拙的女子,哪个男人能忍得了此般奇耻大辱?
光是这么一想,赵景心里瞬间就畅快了,好心宽慰道:“三哥,事情尚未定下,你千万别多想。”
赵珩若有所思地说:“是啊,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我疲倦了,你也回吧。”
赵景得意忘形,自然听不下任何话,这便告退。
小猫们在草丛里扑虫子玩儿,尾巴翘得高高的。
宋知意看着赵景离去的背影,只觉若他有尾巴,一定耀武扬威,跟小猫一般翘上天去了。
她从秋千下来,噔噔噔跑到赵珩身边,愤愤说:“殿下,他也太讨人厌了,咱们何时才能拆穿他?”
没想到,赵珩幽怨地瞧了她一眼,留下一句“时候未到”,便独自走了。
“……诶?”宋知意愣在原地。
心想,今儿惹你不痛快的是赵景,可不是我吧!-
七月初二,赵珩与宋知意来到宫苑东南方向的一个码头。这儿只是京安运河的途经处,皇帝一行要乘画舫自京郊的源头来。
从这处看去,河面甚宽,河水混浊,翻滚起浪,颇为汹涌。宋知意有些怕,下意识推着赵珩往后挪了挪。
赵珩回头看她,问:“你会凫水吗?”
宋知意摇摇头,“不会。”
“来日我教你。”赵珩说完,又补充,“水火无情,必要时得会些保命的法子。当然,遇不上最好。”
宋知意乖乖应下,反正她骑马也学了,技多不压身嘛,不忘感慨一句:“你会的真多。”
赵珩默了默,望着汹涌澎湃的河面,半响后才道:“你看这水流是不是比方才更湍急了?”
宋知意皱眉打量几眼,又推着他再往后几步,“好像是,这样行驶画舫岂不是会出事?”
“倘若上游决堤,河道坍塌,便会。”赵珩看向前方。
不多时,他们视线里便多出一排高扬明黄旗帜的画舫,为首的画舫最阔气豪华,足有三层,甲板上密密麻麻站着人,左右还有几艘较小的船护送着。
待驶近了,宋知意才看见龙颜大悦的皇帝,皇帝负手眺望,身边就是衣着华贵、意气轩昂的赵景。
宋知意在原地行了一礼,赵珩不能起身,只略略拱手,算是见过皇帝。
赵景立马指着他们所在的码头,亲切地对皇帝说:“父皇,三哥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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