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残疾疯太子冲喜: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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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的?”

    梅香停下铺床的动作,回忆道:“晌午您和冬青牵马出门后,奴婢就与王嬷嬷整理衣料准备给您裁几身新衣裙,快傍晚时,听松阁来人喊走水,遂急匆匆过去帮忙,只听说是厨房熬羹汤的内侍打盹,叫灶里的火苗燃出来殃及柴火堆。奴婢盯着的,王嬷嬷一步也没离开琼安院,也压根不像存着心计要生事的样子。”

    宋知意皱起眉头,喃喃道:“这就怪了。”

    梅香拉她坐下来,猜测道:“说不准是听松阁伺候的仆从眼看殿下再没有恢复的征兆,办事愈发不上心,出此差错也有可能,再不然,就是殿下脾气古怪,他自个儿放的。”

    “怎么可能?”宋知意惊讶睁大眼眸,示意梅香小声些,“他坐在轮椅上,连出主屋的台阶都过不去,那高高在上的冷傲模样更不像是会去厨房的作风。况且他放火烧自己,万一烧不死又落得一身丑兮兮的疤痕,岂非更惨?”

    在知意的认知里,人都是怕死的,哪怕某个瞬间有千千万万个想死的念头,真到下手那一刻也会迟疑。

    梅香却想她们姑娘心性单纯,还没见过这世间多人多面的险恶心思。不过也不再多说什么。

    那厢封太医看诊回去写方熬药,王嬷嬷也做好晚膳了。

    折腾大半日,宋知意早饿扁了肚子,忙吩咐王嬷嬷照旧把膳食摆在主屋的外厅。她在屏风外瞄了眼里间静坐如松的赵珩。

    赵珩似有所觉,缓缓转动轮椅转身,一张灰扑扑的狼狈脸庞已经擦拭干净,他攥着手心血红的帕子收进袖口,深邃的眼神朝知意看来。

    宋知意倒也不好自己自个儿吃独食,便过去把赵珩推到圆桌旁,给他添了一双碗筷,只不过不再像从前那般细心给他布菜,又费尽心思劝着他多少吃一点了。

    他吃也好,不吃也罢,都随他。

    她管好自己便是。

    席间安宁,只有筷箸碰撞碗碟的清脆声响,宋知意虽饿,然用食依旧慢条斯理,细嚼慢咽,如今宫苑的饭菜虽然比不上宫廷御膳房精致,但她不挑食,每样都有吃,一脸满足的神情,好似在吃什么珍馐美馔,有种别样的诱人。

    赵珩看着,口中生津,半响终是忍不住,执筷夹了一块炒得嫩绿的青菜。

    入口爽脆,滋味尚可。

    他再添一块宋知意自个儿便能吃去半碟的清蒸鱼,喝了些羹汤。

    宋知意余光瞥见,有些诧异,不过也没说什么。

    食不言,寝不语。

    谁知,下一瞬耳畔忽然传来赵珩低沉的嗓音:“骑马,学会了吗?”

    宋知意更是诧异地抬起头,然而赵珩眸若深海,平静的神情无波无澜,她险些以为听错,一时没有开口。

    赵珩英挺凌厉的眉宇不禁蹙起,漆眸闪过一抹不悦,冷哼一声又道:“瞧你呆呆笨笨的,想来也没学会。”

    宋知意顿时不乐意了,挺直腰板骄傲地扬起头:“你少小看人!今日我已经会上马了。”

    “哦?”赵珩微微挑眉,上下打量一眼她这小身板,似乎有些意外。

    宋知意懒得多解释,心想等她哪日能像昔年一样快意纵马疾驰,再亮瞎赵珩的眼!

    不过他既先开口打破了食不言的规矩,她想着这场火,万一是皇贵妃以外的敌对派别,比如宫里哪位皇子所为,一把没烧成,第二把只怕要烧琼安院。她忍不住问:“好端端的怎么起火了?可有什么内幕?”

    赵珩夹了块鸡肉放进嘴里,举止优雅端方,待他吃完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语气浅淡得仿佛着火的只是一根无关紧要的枯木:“起就起了,我怎么知道。”

    宋知意莫名又想起梅香说的话,心里打了个结,犹豫再三,还是试探道:“这是你的院子,你如此漠不关心,该不会——”

    赵珩脸色骤然冷下,“啪”一下放下筷子,打断她的话反问:“你的意思是我自己烧自己?”

    宋知意张了张口,只听他紧接着没好气道:“我是残疾,不是脑子缺根筋的痴呆!”

    “好好好。”宋知意真是没办法,他这臭脾气跟炮仗似的一点就着,她可不敢惹他,只小声嘟囔,“如今你也晓得莫名其妙被人怀疑被人冤枉的滋味了吧?”

    赵珩顿了顿,神情有些许微妙。他重新执筷用膳,狭长的眸子微微垂着,挑去鱼肉的刺,话语也似不经意:“落眉一事,你勿要多想。我叫她来的初衷,不过是你身边的丫头不中用,没点拳脚功夫,连条傻狗都赶不走。”

    谁不中用了?

    宋知意下意识就要为冬青和梅香说话,只是话到嘴边,才反应慢半拍地回过神——他是在向她解释吗?

    宋知意抬眸瞄一眼赵珩。

    对方拨弄鱼刺的神情格外专注,片刻后抬起头,又是一双疏离冷淡的眼,他兴致恹恹地把挑干净刺的鱼肉丢到一边,“你自己吃罢。”

    宋知意“哦”了声,毫不在意地把小碟子端过来,吃就吃!

    赵珩轻哼,唇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晚膳后,庆嬷嬷过来禀报听松阁的情况,火倒是灭了,主屋却烧去一半,如今剩下一片废墟,雨没停,又怕房梁不稳再掉落砸伤人,连套干净衣裳都收拾不出来。

    庆嬷嬷是当真犯了难,她们殿下自幼钟鸣鼎食,吃住格外讲究,眼下可以住皇子妃的屋子,睡皇子妃的床,总不能穿皇子妃的衣裙吧!这未免太失体统了。

    宋知意沐浴出来,见庆嬷嬷来来回回地打转,上前一问,得知后跟着为难。她倒不是担心赵珩没有衣裳穿,而是他如今要睡她的爱床,她受不了那脏兮兮满是灰尘旧衣上榻!

    宋知意索性打开自己的衣橱在琳琅满目的裙子里翻翻找找,勉强找出几套年前新裁的寝衣。她给赵珩拿去。

    赵珩不知何时已坐在她的梳妆台前,百无聊赖地拨弄她的妆奁,铜镜倒映出一张娇美脸蛋时,赵珩才神情不自然地错开视线回身。

    只见宋知意穿着身藕荷色的圆领盘扣寝衣,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柔顺垂下来,尽管未施粉黛,却也如清水芙蓉,温婉姝美,看似娇小纤细的身形很是玲珑有致。

    赵珩眸光微深,扫到她手臂间挽着的一叠颜色粉粉嫩嫩的衣裳时,眉心才狠狠蹙起来。

    宋知意在他开口前说:“我这都是没穿过的,你先将就将就,不然只能裸着了!或者你去睡偏院!”

    呵,原来是嫌他脏。

    赵珩面无表情地别开脸。

    ……

    夜晚,赵珩穿着宋知意短一截的寝衣,躺在宋知意温暖柔和的床上,心口堵着的郁闷却不知不觉间消散了不少。

    尽管这帐幔是粉色的,流苏坠子是粉色的,锦被也是绣着花团锦簇的粉,往昔赵珩觉得庸俗的颜色,现在看来也还算可爱。

    枕旁放着几本被折出几道边角的话本子,他拿起瞥了眼,不过是些民间乱七八糟的情爱故事。

    宋知意懂什么是情什么是爱么?她就看。

    赵珩嗅着被子上残留着的少女清香,思绪纷乱,到底还是抵不住数日煎熬带来的极致疲惫,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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