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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给残疾疯太子冲喜》 30-40(第13/17页)
, 回头嘟囔说:“说不准谁在说我坏话呢?不管不管, 你快推我,要推得高高的!”
“好嘞!”冬青也不想那么多了。
秋千欢快地荡起来,到最高处时,宋知意几乎快要看到那颗大枣树嫩绿的枝丫,春风拂面, 令人心旷神怡,她惬意地笑弯了眼。
冬青提议:“等明日咱们去湖畔放纸鸢吧?”
“好呀!”宋知意满口应下, 整日待在这宫苑着实闷得慌, 外面草长莺飞, 正是踏春好时节, “待会咱们还得准备些糕点小食,玩累了就吃, 省得跑回来。”
“您要吃糕点,哪里能少得了老奴!”
冬青还没应声, 一道灰蓝色身影从院门进来, 人未到, 熟悉的声音先传来。
宋知意皱皱眉, 秋千晃动的弧度渐渐小下来,她看到王嬷嬷殷切的笑脸,困惑道:“我不是写信给皇贵妃, 派你回宫当差去了么?”
王嬷嬷摇头叹气,熟练地从一旁的案几上倒了茶水给知意递过来,“皇贵妃娘娘一直记挂您呢, 见到老奴回去,便训斥老奴不懂事,您好歹是皇子妃,哪怕远在宫苑,身边也不能没个像样的掌事嬷嬷,光靠两个小丫头,哪里能照顾好您?这不,老奴就带着皇贵妃给您的赏赐回了。”
说着,院门外陆续进来几个抬着沉木箱子的内侍。没一会,知意面前就摆满了各色锦缎绫罗,还有些时令瓜果。
宋知意迟疑地接过茶水,在一众华贵漂亮的衣料里看到一套利索干练的骑服。
王嬷嬷立马解释道:“娘娘说开春了,您的衣裙也该换一番,哪有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总穿旧衣的?再者,下月中旬就是马球会,皇上与各宫娘娘,还有大臣家眷都要来,这骑服是按您身形特意准备的。”
哦,原来有马球会。
宋知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虽受之有愧,但眼下远在郊外,总不好推拒了去,便也笑盈盈说:“多谢娘娘的赏赐,我喜欢得很,等到马球会,我再向娘娘谢恩。”
“这就对了!”王嬷嬷一脸灿烂,马上就摆起掌事嬷嬷的款儿来,吩咐内侍们把东西抬去库房,又忙着去厨房做糕点。
宋知意看她忙上忙下,想起上回落眉的话,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落眉虽是赵珩派来监视她的,目的不纯,但效忠赵珩不假,自然事事考量主子安危,绝不会无中生有。
如今皇贵妃又将王嬷嬷打发回来,王嬷嬷非但没有苦大仇深,反而事事殷勤,可见皇贵妃给她赏赐前,已给了王嬷嬷不少好处,那夜同王嬷嬷密谈的,或许也是皇贵妃的人,那皇贵妃……
宋知意被这个猜想惊了一惊,再细想在宫里时皇贵妃待她的忽冷忽热,意有所指,心中警铃大起,都怪她太迟钝!但又不得不按耐下来。宋知意思索片刻,放下杯盏,秋千也不玩了,直接去听松阁。
她已有三四日不曾过来,听松阁似乎荒凉凄清了不少,庆嬷嬷愁眉苦脸地在院子里晾晒衣物,一见知意,如见救星,大为欢喜,立马就要回去禀报赵珩。
宋知意不慌不忙地拉住她,笑了笑说:“嬷嬷先别去,我是来找你的。”说着把庆嬷嬷拉到凉亭的石凳坐下,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皇贵妃与殿下,是不是有什么仇结。”
庆嬷嬷惊讶地看向知意,默了片刻,才叹气说:“也罢,事到如今,老奴坦言也无妨。其实殿下自重伤后回宫便一直怀疑……怀疑当年皇贵妃勾结戎狄部落害死先皇后,又在塞北一战设计陷害,以至殿下落入圈套。”
宋知意眸中的震惊变成顿悟,喃喃道:“所以那个有玉华香会引得怪物发狂的护身符,是皇贵妃送给殿下的?”
庆嬷嬷摇摇头,无奈说:“不,那是先皇后给殿下做的,可从前先皇后与皇贵妃关系亲密,时常在一个宫殿,难保皇贵妃没有动手脚。然而事情过了三四年,证据全无,殿下又病得连屋子都出不去。加之皇上宠爱皇贵妃,先皇后离世后,苏老将军为保荣华,亦是举全族之力助皇贵妃上位,何况皇贵妃面上对殿下那么体贴入微,屡次劝说皇上不要生殿下的气,殿下这脾气也太过刚直,始终不肯向皇上低头,一来二去,这猜测落在皇上眼中也变成殿下疯了,胡言乱语。”
这下宋知意全明白了,难怪皇上每次来都与赵珩闹得不快,原来早有心结,这皇宫里水深莫测,人人都是两幅面孔。
皇贵妃无缘无故地对她好,又放王嬷嬷在身边,想必也是为了利用她,好暗暗地除掉赵珩。
然而赵珩那身子骨,五步一咳三天一吐血,淋一场雨便昏昏沉沉连床都起不来,还需皇贵妃大费周章动手?万一事情败露,岂非正好留下不利证据。
也是,就是不需大费周章,所以王嬷嬷来了这许久,也没生过事。
宋知意想,凭她如今身份地位,实在不够去掺和这些尔虞我诈的,到时候被灭得连渣都不剩。皇贵妃那边惹不起,她索性装傻充愣,权当什么都不知道。
“多谢嬷嬷坦言相告。”宋知意起身,焉知庆嬷嬷急急拦住她,眼中恳求呼之欲出。
宋知意哪里不明白庆嬷嬷想说什么,她叹气,无奈道:“我明白你一心为了殿下好,可我一不是太医,不会开方治病,二则我也有喜怒哀乐,何必眼巴巴地上赶着去惹他的不快呢?”
赵珩推开窗,正听到这一句。
他眸光黯淡下来,忽想起有次他叫她滚出去,隔日她就又笑盈盈朝他跑来招手的明媚脸庞。
这回,他不由自主地滑动轮椅,然而去到门口,凉亭里只剩下庆嬷嬷独自叹气的背影。
一股巨大的失落和孤寂扑面而来,赵珩喉咙干痒,猛地咳嗽,咳得瘦弱的腰背蜷缩弯下,一滴滴妖冶血花绽在膝上。
怅然若失。
他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明明从前也是这样一个人熬过来的。
怎么如今,就受不住了?
……
宋知意脚步轻快地回去了,路上冬青担忧地问:“那马球会您还去吗?”
“当然要去啦。”宋知意顺道去看了看橘子树,边说,“眼下风平浪静,实在不必为了些还没发生的事情过分忧虑,咱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冥冥之中注定要发生的事,便是躲在屋子里也照样会来的。往后你和梅香多留意王嬷嬷便是,若她有异常,咱们再论对策。”
冬青自觉也是这个道理,然而:“您小时候贪玩,没跟二公子学骑马,打马球岂不是更难?”
宋知意顿时一愣,懊恼地皱起眉头,“对呀!我甚至连马都没有呢!”
岭南地处大晋朝的最南端,偏远多山,街市上的新奇东西少,更没有马球这种大型娱乐集会,她想去看看热闹,自然也想自个儿玩一玩的。
当下橘子树也不看了,宋知意立马就跑回去给爹爹写信,吩咐冬青快快把信送回京城宋府。
冬青出了琼安院,却与从抄手游廊跳出来的落眉撞到了一起。落眉还是惦记她们的,见状关切问:“你急匆匆地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给咱们主子送家书呢。”如今冬青看落眉这个“奸细”十分不顺眼,说罢就走。
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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