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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祖传一个亿》 240-260(第3/33页)
那四根铁链与一些刑具造成的皮肉伤与内伤倒是微不足道的,于修士而言,普通的创伤多得是法子可以愈合,就算是断肢也可再生,但方阅……
“遭了,”绪以灼不禁喃喃道,“金丹被挖走,道骨也被抽去了。”
方阅一身修为,已被国师抢夺而去。
国师没有立时杀了方阅,想来就是因为方阅一身金丹期的修为没那么容易炼化,为防意外,在炼化完毕前吊着方阅一口气。
绪以灼一时手足无措起来,她不是医修,哪怕有个顶尖医修看顾了她半年,绪以灼也丁点皮毛都没学过。方阅伤得太重,根本不是她能治疗的。
绪以灼只能仔细检查方阅身体的每一处,她虽有数不清的灵丹妙药,但也担心方阅浑身经脉已经脆弱到服不下任何药物。好在方阅的身体素质比她预料中的要好得多,绪以灼转念想到方阅出身的列玉门毕竟是个体修宗门,虽然方阅是里头少有的法修,但在大环境下应该也学了些炼体的法子。
多半只有体修才会学的炼体关键时刻救了方阅一命。
他的命还有救,若是救治及时,或许还能重塑道体。
两刻钟后,绪以灼才检查完毕,呼出一口气的同时才发觉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她是真的不会治伤。
绪以灼找出温和的药液给方阅灌了下去,大半从嘴角流出去也不怕浪费,反正药液系统包裹里有的是,来来回回十几遍总算灌进去一瓶的量,方阅的情况也稳定了许多。
绪以灼不放心把方阅留在地宫,抱起人就要回去找长生。长生那人虽然不靠谱,但在她和国师对上的时候,全大衍绪以灼也只信长生有实力能看顾好方阅。
绪以灼没觉得方阅会醒来,在她看来方阅那般重的伤势,在得到医修的救治前都不可能醒了,可是方阅半路就醒了下来。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催促他,逼迫他一有余力就睁开眼。
他睁眼就看见了绪以灼。
“……绪姐姐?”方阅艰难地开口,他声音起初嘶哑得让绪以灼以为是扭曲了的风声,直到方阅唤了第二声,绪以灼才发觉竟是他在说话。
“你是……来对付国师的吗?”方阅吐字极其艰难,几乎说一个字就要顿一下,“不要去……去找帮手,他是元婴修士……身后还有大衍国运!”
方阅对绪以灼的印象还停留在船上再遇的那一刻,那时绪以灼修为才恢复到金丹,在方阅看来与他相当。
纵然是金丹修士中惊才绝艳之辈,对上元婴期也少有胜算,更别说国师此时身负大衍国运,一般元婴修士都无法与其相较。
“无事,我心中自有成算。”绪以灼恐方阅情绪激动导致伤势恶化,好声安慰他,“绪姐姐其实可厉害了。”
绪以灼没有说谎,可方阅哪知晓其中内情,伤势让他不停喘气,胸膛剧烈起伏着,即使话都要说不出来还是想劝绪以灼离开。
绪以灼只好想办法转移方阅注意力:“倒是你,知道国师是元婴期还不快跑?怎那般冲动硬要和他对上?”
她这话本是想平复下方阅情绪,让他不再纠缠于劝自己离开,可闻言方阅的情绪起伏反而更大了。
“我回去故时的家,才知道就在我走后不久……娘亲就被送进了观星阁。”方阅目光哀切,“国师说,娘亲是少见的玄阴体质……她本就病痛缠身,最后那些日子还要受诸多非人折磨。”
“……我已然做好了娘亲病逝的准备,每次想起她病重时咯血的样子,好像自己身上也痛了起来……我以为我已经想到最坏的情况了,可是为什么在我走后……为什么是在我走后,要让娘亲遇到这些事?”
“如果当时我没有走……”
话音戛然而止,方阅昏厥了过去。
一滴泪自眼角而过,滴在血衣上又落下一点暗色。绪以灼想要劝慰他,可很快又意识到,即使方阅还醒着,她心中也一片茫然无话可说。
绪以灼回到来时的殿宇,心上像是落了一块重石,整个人都变得低落。宫女们看见她抱了一个浑身鲜血快要不成人形的男人进来,吓得要失声尖叫,却在出声前就被打晕了。
在她们身后,被逼迫着换上一身画满符文的白衣的女子们也害怕得缩在了一起。但她们还记得绪以灼的脸,好歹没有失态得发出声音。
绪以灼沉默着将方阅放在地上,又扯下周围柔软的纱幔叠起来给方阅垫了垫。
朱姻大胆地向前一步仔细看,认出方阅那张血污之下的脸后惊呼道:“方仙长?”
绪以灼点了点头,往她身后看去:“别装了,快来照顾人!”
她说的是装模作样和女子们作惊吓状挤在一起的长生。
长生不情不愿地站了出来,指着方阅问:“这就是你那故人?”
“嗯,”绪以灼问她,“你能治吗?”
长生摊了摊手:“我又不是医修,哪会这个?”
医修,这个世界没你真不行!
绪以灼从方阅身边退开,站起身道:“那你先帮我看顾他下,也保护下这些被捉来的人,莫叫她们被别人伤了去。”
长生无所谓地答应了,举手之劳而已:“你呢,要做什么?”
“杀人。”绪以灼简短道,转身便离开了宫室。
第 2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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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衍皇城内庭中心承元殿内, 三十余名乐师持琴瑟琵琶等各式乐器跪立两侧,靡靡之音不绝如缕。永徽帝年轻时唯爱钧天广乐,对颓靡之曲嗤之以鼻, 年老后声色犬马多年,倒是觉察到这些曲子的好来。曲声相和下, 九位袅娜多姿、风情各异的美女翩然起舞,臂上轻纱若烟霞飘散,被她们簇拥在中间的女子更是有着倾城之姿,鬓发如云, 一笑百媚, 正是永徽帝这个月方纳入后宫的舒嫔。舒嫔舞女出身, 一入宫便封了嫔位,很是受宠。
永徽帝斜倚榻上, 眼神迷离。舒嫔年方十六,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儿出嫁, 这个年纪是差不多的, 但放在后宫妃子当中, 舒嫔幼嫩得像是一朵新芽。永徽帝今年将近一百二十岁, 竟纳了一个十六岁的妃子, 怎么看都是件荒唐事, 但无人敢对此提出异议。
此间荒唐事太多太多, 乾坤颠倒, 生死异位, 这桩小事又算得了什么?
上首置着的矮榻以一张方案隔断, 永徽帝并非一人在此听曲观舞, 还有一人与他共饮。
帝王身侧,岂容他人平起平坐?
然而此景于宫中是所有人习以为常的事, 不仅宫仆们认为此事理所当然,就是永徽帝自己见到国师来了,都会下意识将身侧空出来,或者遣人再抬上来一张椅子摆在身侧。很难有人将现在的永徽帝与他四十岁时乾纲独断的样子的联系起来,也难以想象如今这个昏君在壮年时也是一个暴戾但不失圣明烛照的皇帝。国师让永徽帝的身体回到了三十岁,但他心已经老了,再也没有阻止国师僭越分权的心力。
谁又敢断言坐于上首的,究竟哪个是大衍的皇帝?
国师啜饮佳酿,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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