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传一个亿: 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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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之前摩肩接踵地在其中走了那么久,绪以灼脸都白了。

    既然看透了这些“人”的本质,那它们究竟是什么也不难猜了,绪以灼一下就想得八九不离十。

    傀儡,而且不是单纯的傀儡,是结合了炼尸的产物,倒是和鬼偶炼出的傀儡有点像,只是外观上要更精细些。鬼偶追求傀儡的实力舍弃了外观,而这些傀儡看上去并没有多少战斗的能力,炼尸人尽力将它们保持得接近生人,甚至留下残魂,让它们日复一日地重复生时的活动。只是傀儡终究是傀儡,就像一个个设定好的NPC,它们无法应对规则之外的情况,在绪以灼问出超出设定的问题后,它只会不断重复上一句话。

    傀儡术从来不是禁术,但将人作为制作傀儡的材料,在正道毫无疑问是人人得而诛之的。

    哪怕在魔修之间,用尸体制作傀儡的争议都极大,更别说这些保留了残魂的傀儡,唯有将活人强行炼化才能做到。

    绪以灼不禁想到,她该不会摸到鬼偶的老巢来了吧?

    绪以灼希望鬼偶也能被玄女境准确投放到太平道,她十分后悔在玄女境里因为一时踟蹰没能将鬼偶这个祸害宰了。

    思索间,行走的人群突然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就像是听到了什么挺不得了的消息,所有人齐齐潮长街的尽头涌去。

    “戏要开场了!”

    人群忽然爆发的声音嘈杂无比,而这一句最是清晰,无数人的口中都在念叨着这一句话。

    “快一些,快一些,若是晚了就抢不到座了!”

    绪以灼愣了一下,忙用兜帽遮好脸,跟这些人一道赴往长街尽头。

    走了几步路,还几度险些同这些本质上是一具尸体的“人”挨上,绪以灼猛地反应过来,她这是在底下磨磨蹭蹭什么呀,立时便上了屋顶,点了几下瓦片就掠到了长街的尽头。

    长街的尽头正是喜乐镇的中心。镇子中心没有它物,唯有一座戏台,此时已然被围得水泄不通。

    周遭皆暗沉,只有戏台在灯火映照下宛如白昼。

    绪以灼到时,戏已经开演了。往下看去黑压压一片人,在其中恐怕什么也分不清。绪以灼便留在屋顶上,盘膝坐了下来。

    戏台上一花旦立于前,一青衣紧随身边,头上珠翠身上锦缎流光溢彩,借着破妄镜也看不出差别,想来它们本相便是如此。两个戏子皆画浓妆,粉墨之下也不知是怎样一张脸,琵琶拨动三两声后,只听花旦开腔念到:

    “遍山翠幕,虽非春时景亦好。喜太平,此间安乐人称道,怎耐偏生事儿惹人恼。”

    青衣忙问道:“小姐,何事教你恼?”

    花旦叹了一声:“这屋里,不请自来一尊大佛哩。”

    青衣惊道:“大佛缘何来了此处?”

    “诸多供奉不入眼,偏管闲事惹人嫌。素来无冤亦无仇,也不知何处招了惦记,赖着不走哩。”

    “啊呀呀,那可如何是好?”

    “虎落平阳须收爪,龙困浅滩亦惧虾。耐她大佛一尊,遇得千鬼万鬼,也休想讨得了好——唉。”

    青衣不解:“小姐,你还叹什么?”

    “我叹又一只鼠儿溜进来了。”

    “哎呀——那鼠儿在何处?”

    花旦冷笑一声:“可不就在那屋顶上么。”

    听不太懂戏腔的绪以灼一头雾水,这是在唱的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约了封面,画手老师问我小说是什么呀。

    我:emmmmmm……(来自鸽子的欲言又止)。

    画手老师看了文后:你评论区好多人在催哦!

    我:我错了周末就写!

    ————————

    在经历了一周早六晚九的实习后。

    周末白天:报复性睡眠。

    在经历了一周毫无新意的食堂后。

    周末晚上:报复性吃喝。

    在睡好吃好玩好终于能写文后——

    淦,戏词到底怎么写!

    第 125 章

    ===================

    琵琶声一响, 台下便万籁俱寂。绪以灼听两位戏子咿咿呀呀唱了一小段,奈何实在辨不得戏腔,听不出究竟唱了些什么。

    粉墨厚重, 不知那浓妆之下是否也是死相。虽不知戏子真容,绪以灼却也借着破妄镜察觉了台上二人的差别。在她听来, 服饰华美的花旦嗓音婉转动听,而随侍一旁的青衣声音却晦涩暗哑,不似常人。

    细瞧后,绪以灼只觉青衣的动作也有些艰涩, 仿佛关节处生了锈的机械, 运转起来带着一股难以忽略的不流畅感。

    若除去戏服与妆容, 这青衣与台下听众无甚分别,此处唯一蹊跷的只有那位花旦, 她即便不是喜乐镇的主人,也该与喜乐镇有着莫大联系。

    想到喜乐镇这名字, 绪以灼不禁感慨太平道诸位果然都是取名鬼才, 一个由生人炼化而成的傀儡组建出的城镇, 竟被冠以喜乐之名, 实在讽刺。

    整个喜乐镇就如同一个大型戏台, 日复一日地上演相同的剧目。

    这出戏中戏, 便是目前看来喜乐镇这一夜最为特殊的事。

    绪以灼等着剧情的变化, 却没听出这戏究竟是唱给谁听的。

    戏台上换了场景, 花旦与青衣退下, 又走上几个衣着似家仆的伶人。绪以灼委实只能听出几个字眼, 一出戏看得云里雾里, 全凭那几个字眼和伶人的肢体语言猜测剧情。

    她似乎听见了“捕鼠”一词,又见台上戏子做出翻箱倒柜的寻觅动作, 便猜眼下这出的内容是否就是捕鼠。绪以灼自然而然地联想之前的“剧情”,脑中排出小姐闺房进了老鼠唤来家丁捕鼠的剧本。

    绪以灼寻思着这剧情实在有些寡淡无趣,台上诸位也不像是演喜剧,就是正儿八经地在捉老鼠。

    眼看着台上桌椅全被翻找了一遍,绪以灼打着哈欠昏昏欲睡,漫无边际地想着下边该怎么演,忽然发觉扮演仆役的伶人一时间都调转了身子,面向台前,一双双浑浊空洞的眼睛似乎……似乎在直勾勾看向她?

    绪以灼:“诶?”

    看向她的眼睛越来越多,不只是戏台上那几双,戏台下看戏的人,竟然也陆陆续续扭过脖子向她看来。

    绪以灼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当台下人回头后,她便发觉自己找的这个屋顶真是好,除了身后尚有退路,其余三面都被黑压压的傀儡包围了。

    绪以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刚戏里头唱的老鼠,不会指的就是她吧?

    念头方起,一声琵琶有如指令,傀儡纷纷往绪以灼所在的屋顶涌来。看着一个个肢体僵硬往屋顶上爬的傀儡,绪以灼一瞬间体会到了电影里头被丧尸围城的主角是什么感受。

    绪以灼脚尖轻点屋上瓦片,却不向着身后没有傀儡的地方,而是直直掠往戏台。

    身下的傀儡就如她先前所料,形貌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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