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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了了》 360-370(第13/25页)
要登记。
来之前,新知州还被一群心怀鬼胎的政敌请了酒,表面羡慕他能脱离京城这滩浑水,话里话外却讽刺他被贬出京,这导致新知州一度恨不得再拖延个小半年,可惜调令下来不走都不行,他便狠狠在路上消磨时间,只为不接菏州这烂摊子!
但朝廷下调令到上任,中间是有时间限制的,要是没能在规定时间内到任便会受罚,因此新知州特意在路上“病”了一回,他“病”在一个歌舞升平繁华热闹的地方,又写了请罪折子,这样即便继续磨蹭,朝廷也不好降罪。
他是真不想来菏州啊,谁都知道这是个烫手山芋,要钱没钱要粮没粮要人没人,只有水淹的土地以及很可能产生的病疫及接连不止的荒年。
可菏州境况若真如此之糟,进出城的人怎地个个走路生风面带笑容?还有守城卫兵,以及这比京城更高更安全的城墙……
新知州递上了自己的路引及官凭,负责检查的卫兵一看,脸色顿时有变,她先是向新知州行礼,随后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新知州成功进入菏州,这一进去,可比在外面更让他惊讶不已!
这、这是本该寸草不生鸟不拉屎荒芜一片的菏州?!
大街上人声鼎沸,行人络绎不绝,道路两旁尽是叫卖的小贩,商铺酒楼林立,虽比不得他所见过的鱼米之乡,却也能称得上是欣欣向荣的富庶之地了!
距离水患过去不到一年,菏州竟有如此生机?
他回朝有望、回朝有望呀!
新知州兴奋的险些从马车上跳下去!此番前来菏州,他连家眷都没有带,一来是怕麻烦,二来也是想,万一出了什么事,好歹能留个后。见菏州竟有如此勃勃生机,他感叹道:“早知便将夫人与孩子们一并带来了。”
他那缺心眼家丁却说:“老爷,这不正好嘛,夫人远在京城,这回可管不了你纳不纳妾了。”
新知州一听,心想也是,他娶了个母老虎,每天将他管得喘不过气,偏偏他又没法对夫人如何,毕竟他是靠着夫人娘家才有的今天,但现在天高皇帝远,他就是纳上十个八个妾,天天寻花问柳,夫人也管不着了!
理想总是美好的,实际操作起来如何,那得另说。
怀揣着对未来的希望,新知州终于抵达府衙,在表露身份被迎进去后,新知州心想,这府衙之中怎地尽是些女人在当差?难不成是暂代菏州知州一职的那位大人有什么特殊癖好?那也不至于选些毫不纤细美丽的女人吧?
这些个府兵差役……说句不好听的,新知州觉得她们一拳头能把他脑浆子都给砸出来,给他一种家里母老虎无处不在的恐惧。
在新知州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每个从他身边经过的人,都会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嘿,等你很久了。
第366章 第十四朵雪花(四十)
新知州的纳妾梦只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 他以为自己进了府衙后,很快便能完成交接——这一路他已看得心潮澎湃,万万没想到原以为是个烂摊子的菏州竟如此热闹繁荣, 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等他白捡的政绩。
至于会不会和代知州产生矛盾, 新知州一点都不担心, 他可是朝廷派来的,名正言顺, 代知州再如何,前面还有个代字呢。
新知州不知道的是,上一个比他还名正言顺的知州, 早在天上点完了。
他能力如何暂且不说, 架子比谁都大,尤其是在见到于宝珍后,新知州脸上的惊愕表情几乎停不下来——这是在搞什么?这个十岁出头的小孩, 是如今菏州的代知州?!
于宝珍却不再笑眯眯的了。
她已经学会如何喜怒不形于色,学会如何掌控那群不得不听从命令却又打心眼不服气自己的下属说话,诚然她依旧是爱玩爱笑的, 但她已经不能像从前那么无忧无虑的随意展现了。
半年前,菏州这边将将稳定, 于宝珍便被了了丢了过来,随她一同前来的,还有鄄州府衙的班底。除了小寒小满这两人负责保护她的青衣卫, 罗老师跟净心都没有跟来。
鄄州府衙的班底中, 女男皆有, 已经稳定下来的鄄州可以提拔一批新的官员, 而菏州正逢大难,恰好需要有经验有能力的人。
一般有本事的人都比较心高气傲, 她们追随了了,服从了了,是因为那个人非常强大,且有着引领她们走向未来的能力,但于宝珍凭什么?
即便她被大人选作继承人,即便人人都要称她一声小少主,可这个“小”字便证明了她根本没有任何能服众的手段,难道只凭她的好运气?
于宝珍气运再盛,也不可能将每个不服气自己的人都克死吧?那她用谁去?
换作任何人一个人,哪怕是已经成年的罗素或净心,骤然被赋予如此艰巨的任务,忽地手握大权,恐怕也难免忐忑,担忧前途未明,于宝珍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她一个十岁小孩,竟半点不露怯,哪怕有时被气得背着人掉两滴眼泪,转头也会立刻武装的刀枪不入。
在这样严苛又充满挑战性的环境中,于宝珍迅速成长着。
她已经不再是懵懂的知道自己被选中却完全没有进入状态的小孩,现在她不再需要旁人为自己遮风挡雨,因为她本身便是不可跨越的高山。
新知州痴长她二十来岁,一见面却毫不掩饰轻蔑,仿佛她很好哄骗。
短时间内,新知州还有用,直到擅长模仿笔迹之人完全熟悉他的字。
新知州完全没把于宝珍放在眼里,甚至将她当作被推出来的傀儡,直到他被人五花大绑强制跪地,那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却一脸漠然地命人搜身,紧接着他的官凭路引及随身携带的一个小瓶子都被呈到桌上,于宝珍还打开小瓶子看了眼。
里头是些黑漆漆的圆形小药丸,不知道是做什么的,新知州脸涨得通红打死不肯说。
他那缺心眼的家丁却怕死得很,新知州是主子,主子都爱面子,因此这小药丸还是缺心眼给他从外面买回来的。别看他家老爷心心念念着纳妾,实际上吧,即便纳了妾,老爷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随身不带小药丸,根本施展不开雄风。
于宝珍:“哦,那就喂他吃了吧,别浪费了。”
小满二话不说捏开新知州的嘴,把那一瓶黑色药丸全都灌了进去。
然后这对主仆便被齐齐下了大狱,之后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总之当新知州再被放出来时,他已不敢再用那种轻蔑的眼神去看于宝珍了。
菏州这边依旧每隔半个月便向朝廷哭穷要银子要粮食,由于用的是新知州的笔迹,还盖了官戳,朝廷根本不知道菏州早已变天,连亲王们都信以为真,东王还写了封信斥责了了糊涂,到了嘴边的肥肉竟然也能拱手让人!
这还是东王首次在书信中以如此严厉且属于上位者的口吻对了了说话,显然他认为这些年不停给他输送真金白银的了了是站在他这边的。既然如此,主子喝斥奴才,有什么不对?
了了却从这封信的异样口气中看出了某种征兆。
果然,一个月后,四位亲王齐齐发了战书,言明今上听信谗言,建登仙台劳民伤财,又有妖道祸乱朝纲,为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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