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的大鹅只想作死: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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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让他……

    把所有怨恨,所有不甘,所有苦痛,连带着这副身躯……

    一并交由它。

    如此,他便可以解脱了。

    第62章

    鹿临溪怔怔地望着谢无舟。

    望着那安静得无比疲惫的残破面容。

    恍惚间,她似能听见谢无舟在她耳边淡淡说着什么。

    ——鹿临溪,你弄错了一件事。

    ——收集怨气也好,复生天魔也罢,我所做的一切,从来都不是为了灭世。

    她忍不住又一次模糊了双眼。

    她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

    曾经心底困惑的、不解的,不管怎么询问,都无法得到答案的那个问题——她似乎终于触到了真相的一角。

    原来,天魔残魂一直都在谢无舟的体内。

    那么他是天魔于这世间留下的复生火种,还是天界为了囚困天魔残魂而精心择选的一个容器?

    若是前者,他便是世人眼中那注定该死之人,天界将他放逐到此处,似也无可厚非。

    若是后者,他应是世间心思最为纯净,也最为坚韧之人,天界寄望于他,他亦不负所望,一次又一次于绝望之中囚困着那缕残魂,从未有一次向它低头。

    他在这个地方,到底重伤过多少次,又听见过那个声音多少次?

    数千年后,天魔仍旧未能复生,或许只是因为那缕残魂随他离了这尸山血海,他深藏着它,也压制着它。

    可只要天地间怨气不断滋生,他终有无法压制体内天魔残魂的一日。

    天道预言,谢无舟为灭世而生。

    谢无舟偏不认这个命。

    他费尽心思,算尽所有,终于凝出那一颗天魔魔心,将它种入了沈遗墨的神骨。

    或许在那一刻,在作者不曾提笔写到的地方,故事里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冷漠到近似无情的反派,也曾缓缓松了一口气。

    那是他为自己选的路,是属于他的,唯一的生路。

    他就差最后一步了,只要把体内残魂引渡到沈遗墨的体内,那折磨了他一生的天命,便就不再属于他了。

    原来,谢无舟所有的坚定,都只是为了摆脱天道预言为他定下的命。

    她要他换一条路,不就等于要他认命,要他去死吗?

    难怪,当她要他摧毁大阵之时,他会那么生气。

    他到底是认清了,那只每天都追在他身后吵闹的大鹅,和他是注定没有可能同路的。

    可尽管如此,他也还是答应了她最后的一个请求,完成了他们之间的赌约。

    鹿临溪一时百味杂陈,无声轻叹着低下头来,用脑袋轻轻蹭了蹭谢无舟的手指。

    “你多休息一会儿,别怕,伤好了,有力气了,就听不见那个声音了……”她轻声说着,也随他一同闭上了眼,“我在这里陪着你,等你休息好了,我帮你擦药。”

    她听见谢无舟“嗯”了一声,轻得好似呓语。

    她不禁去想,这一次她该有帮到他吧。

    那被挡住的半场雨,那些无法在第一时间进攻他们的怨灵,是否有为他留出多一点的喘息时间?

    哪怕只是一场梦,她也希望能给他一个相较过去而言更好一些的结果。

    闭上双眼后,鹿临溪又小睡了一会儿。

    醒来之时,谢无舟的手正压在她背后的翅膀上,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放上去的,弄得她不是很敢动弹。

    她安安静静趴在原处,望着好似熟睡的谢无舟发了会儿呆,见他缓缓睁开了眼,一时不好意思了起来。

    鹿临溪:“我又把你吵醒了。”

    谢无舟:“你都没说话。”

    鹿临溪:“对啊,我都没说话,你为什么总能感觉到我在看你?”

    谢无舟:“要是被注视了,却察觉不到,那也太危险了……”

    他答得那么平静,鹿临溪却止不住地有些心疼。

    在这个地方,无论是那些怨灵,还是那些携着怨气的怪异黑影,都是只有本能,没有任何一丝理智的存在。

    能被它们注视的,只会是它们眼中的“猎物”。

    原来啊,曾经让她感到无比头疼的那份警惕,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形成的习惯。而这种习惯于他而言,怕是早已深入骨血,千年万年都再无法淡化。

    鹿临溪:“所以……你是被我惊醒的?”

    谢无舟:“不是,你看我的目光不一样,我感觉得到。”

    鹿临溪:“怎么不一样?”

    谢无舟:“说不清,但我知道,不一样……你看着我,我从来不会感觉到危险……”

    鹿临溪沉默片刻,有些心虚地动了动身子,小声说道:“你先把手挪一下,我去洗一洗身上,然后来给你擦药。”

    “那不又要弄脏了。”谢无舟说着,将手往旁侧挪了挪,有些吃力地放回了床上。

    鹿临溪站起身来,伸展了一下脖颈和翅膀,无所谓地应道:“弄脏了那就再洗呗,我现在脏成这样,总不能直接碰你的伤口吧?肯定要先洗干净了才能给你上药啊。”

    谢无舟:“我自己来就好。”

    鹿临溪:“不行,背后的伤你要怎么自己来啊?”

    谢无舟微微蹙眉:“不用药也没事,恢复起来慢不了太多……你的药很珍贵,我……我还不起……”

    “你还得起,一定还得起!”鹿临溪十分笃定地说着,扑扇着翅膀跃过谢无舟,稳稳落在了地上。

    她扭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似想翻一个身,却被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时忍不住摇了摇头,大声说道:“躺好别动,待好等我!”

    话到此处,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实在要动,可以先把衣服脱了,别妨碍我待会儿上药。”

    大鹅说罢,大步朝院外走去。

    万幸,被净化过的水还剩下不少。

    她吃力地使用着法术,略显笨拙地分了一盆清水出来,而后在盆里猛猛扑腾了半天,又换了盆新水继续扑腾,这才终于洗掉了那一身血色。

    末了,她在院子里抖了半天,用那微弱的灵力努力给自己弄了个大半干,这才迈着步子重新回到了屋中。

    鹿临溪在进屋的第一时间朝床上望了一眼。

    谢无舟并未脱下身上的衣物,也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确实没什么力气了。

    鹿临溪走到床边,开口问道:“你都不脱衣服,我怎么给你上药啊?”

    谢无舟:“真不用了……我,我不想……”

    鹿临溪:“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大鹅叹了一声,背着翅膀,有些发愁地在屋子里踱起了步子。

    她大概能够理解,谢无舟不太希望她每天都要面对那些溃烂不堪的疮口,所以才想尽可能地将它们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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