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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固金瓯(科举)》 50-60(第27/31页)
吗?整天不是训这个就是骂那个,我怕他再憋出个好?歹来,便想?聘一只小猫咪给他解解闷,一切都?十分顺利,除了接猫回家,我在路上都?逮了它三回了,实在是跑不动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临渊帮帮忙!”蔺冕央求道。
谢壑点点头,同意帮他送猫,猫猫乖巧可爱,他很是爱不释手。
蔺冕笑道:“那户人?家是蔺家的旧识,你若实在喜欢可以写聘书去聘啊。”
门外,端着?茶壶的惠娘正好?听到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她低眉想?了想?,并没有进?门,转身走了。
谢壑临时有事,没等惠娘一同回家,打了声招呼就和蔺冕离开了丰乐楼,手里还提着?个竹筐。
惠娘在汴京开丰乐楼,也增长了很多见识,知道文人?墨客那一套,平日没事儿凑在一堆,除了诗词唱和吟风弄月之外,便是琢磨纳美等风流韵事。
前不久她的丰乐楼里就给一个翰林办了场纳妾的喜宴,那翰林都?老大年纪了,花白胡子一大把,还贪恋红颜。
当时丰乐楼里的掌事娘子都?见怪不怪了,她撇撇嘴道:“男人?都?这样,任他人?前再如?何一本正经,背地里的心思却是不少的,就比方这个张翰林,家里住着?河东狮,虽然纳妾宴席办得体面?,这美妾他是万万不敢领回家去的,已?在城里寻好?了宅邸,打算金屋藏娇呢。”
惠娘当时还想?:郎君指定不是这样的人?,她冷眼看了这么?多年,未曾见他对哪个女?子多看一眼,想?来是个冷情的。
未料掌事娘子笑道:“东家不信?”
惠娘只迟疑问道:“果真如?此?”
“就这么?说?吧,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男人?不动别样的心思不是不想?动,是没有时机动,等时机一到,真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彼时掌事娘子正与她的寒门书生夫君和离,对男人?的怨怼之气正盛,十分看不惯男人?暗地偷纳之事,对此非常嗤之以鼻,“男人?平生四大快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你看金榜一揭,汴京城最?热闹的是哪儿?”
“是哪儿?”惠娘亦好?奇的问道。
“是麦秸巷的那些秦楼楚馆。”掌事娘子轻讽道。
惠娘没再好?意思问些什么?,只见掌事娘子又说?道:“即便有那么?一两个真真把持得住,也挡不住身旁的狐朋狗友劝。”
如?今她没头没尾的听蔺冕说?了那么?一句话,心下惊疑不定。
她揣着?茶壶又回了茶房,这一路上不知想?了多少,最?后意识到自己实在是不适合在宁国府住着?的,她只是宣哥儿的娘亲,并不是郎君的什么?人?,再住下去确实不甚方便。
郎君不可能一辈子不成亲,他此时正风光得意,有不少权贵之家有意与宁国府攀亲的。
自己再这么?稀里糊涂的住下去,岂不尴尬?
从那以后,惠娘待在丰乐楼的时间越来越多,几乎是从早到晚。
甚至有时天色擦黑才会乘着?马车回来。
终于有一天晚膳的时候,谢壑没看到惠娘的影儿,不禁问道:“惠娘呢?”
薛氏道:“丰乐楼里生意忙,惠娘打发人?回来说?不在家里用晚膳了。”
谢壑闻言蹙了蹙眉,颇没滋味的用完晚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这段时间丰乐楼的生意的确繁忙,他也就没有深思。
直到晚上乘凉的时候,谢宣突然蹭到他面?前担忧的问道:“爹爹,阿娘不会是不想?要我们了吧?以前她无论多忙都?会陪着?宣哥儿用膳的。”
谢壑当即拍了拍他的小脑袋,劝慰了他一番,等将家里的小人?儿哄好?之后,越想?越不对,是了,惠娘平时最?看中?宣哥儿,无论多忙都?不会冷落宣哥儿的,都?说?小孩子的心思最?敏感,惠娘她该不会真的打算不要他们爷俩了吧。
及至惠娘归家时,又谈笑风生,看不出一点儿异常来,谢壑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他打算找她谈谈,有些事情该挑明了。
未料,在他之前,穆筝先找上了她。
穆筝包了丰乐楼最?贵的齐楚阁儿,又拣着?楼里最?贵的菜式点了两样,筷子都?未动,点名要见惠娘。
惠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客人?呢,忙里偷闲去应付一下,推开门一看是穆筝,她瞬间花容失色。
“好?久不见了,惠娘。”穆筝仍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下颌不肯收敛半分。
“穆娘子,有何贵干?”惠娘走上前去问道。
“依制你应称我为王妃娘娘,行跪拜礼。”穆筝盛气凌人?的说?道。
惠娘笑了,神情越发冷淡,她直言:“穆娘子怕不是来跟我摆郡王妃的谱的!你不妨有事直说?。”
穆筝淡淡的饮了一口茶说?道:“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一分聪明气都?不长?”
“穆娘子倒是聪明的很,不然也不会找到丰乐楼来。”惠娘反唇相讥道。
“哦,只是来看看家中?妾室的小本生意,顺路的事儿。”穆筝道。
“穆娘子还挺有闲情逸致的,看完生意后特意来丰乐楼歇脚。”惠娘笑道。
穆筝闻言转眸望了过去,仔细盯了她一会儿,方才嗤笑道:“怎么?在临安时不见你如?此牙尖嘴利?这些年来他将你宠的不错,长了几分脾气,只是你忘了尊卑,属实失礼。”
惠娘摆了摆手道:“不敢当,若论失礼,我可不会药倒别人?,将人?送至自己未婚夫的榻上。”
“成人?之美,何乐而?不为,为夫君纳一两房娇妾,也是大妇的贤明。”穆筝扬眉道,“你不也挺乐在其中?的吗?哪有半分的不愿?!”
“宁国府可没把聘礼下在穆府,郡王妃娘娘。”惠娘好?心提醒道,“这才几日?穆娘子就来我这里宣示身份了,急什么??您夫君纵然是下葬了,宗室玉牒里可还有您的位子呢,旁人?必不会高攀。”
惠娘这番话说?的极不客气,就差将谢壑不肯理你这几个大字刻在她的脑门上了。
“你倒是提醒了我。”穆筝似笑非笑的看了惠娘一眼,扔下一枚银锭子,转身走了。
当夜惠娘没有回宁国府,她抱着?一坛梨花白在丰乐楼空荡荡的楼梯上痛饮,此时已?经很晚了,楼里一个客人?也没有,伙计们也都?打烊回家去了,只留了少数离家远的宿在楼里帮着?看店。
如?今她们也不打扰她,只将她周围的烛火都?点亮了些,人?也站在远处打量着?她。
掌事娘子轻叹一声,心中?暗道:得,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痴人?。
谢壑找过来时,惠娘正坐在楼梯上挽着?袖子给自己打酒喝,虽然启了一大坛子,她抱着?喝的费劲又浪费,又寻来沽酒器和杯盏,一勺一勺舀到碗里喝。
此时醉意熏熏,她一双水灵灵的杏眼里嵌入了星辰,双颊也红扑扑的,手却将酒碗端得稳稳的,不肯洒落一滴。
谢壑手里亦拿了一只白瓷碗,轻声坐在她的身侧,与她相隔一个酒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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