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国公: 18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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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了这样的人,她是一万个不肯。

    虞归晚也不怕她瞪,朝床上的妙娘努嘴,道:“你自己问她,可能狠下心来一辈子不见。”

    “可是真的?”幼儿立马向妙娘求证。

    妙娘本就藏着心事,被两双眼睛这么盯着看,惨白的小脸瞬间透红,难为情的将脸转过去面向里侧。

    被泪水浸湿的长睫一颤一颤的,薄唇也抿得紧,一言不发,大有装哑巴到底的架势。

    观此情形,幼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一口气上不来,堵在心头难受得很。

    她将妙娘视为闺中姊妹,只觉自己姊妹什么都好,定要配个极好的人才行,哪里能是阎罗娘那样的土匪头子,还是个朝秦暮楚阅人无数的土匪头子,又曾在阎罗寨养过男宠,之后也在别的女人处留过情。

    越想越为妙娘不值得,若不是看她现在还伤着,幼儿定是要狠狠责备的,怎么就看上那样的,天底下又不是没别的人了。

    虞归晚见她一会蹙眉一会气的,就猜着她这是对阎罗娘不满意,不由好笑。

    就又被幼儿瞪了几眼,“你还笑得出来,阎罗娘那么不正经,就不是能托付终身的人。”

    这话可不得了,妙娘的耳朵都跟着红了,羞恼的不知如何是好。

    “姑娘!”她何时说过要将自己托付给那人了。

    “好好好,不说不说不说,”幼儿把盖着的被子往上弄了弄,“伤口可还疼?你昏睡了这半日,我与岁岁都担心的很。”

    “都是小伤,我没大碍的。外头如何了?景宁侯抓到了吗?城中百姓的伤亡如何?都怪我,没能早点想到景宁侯会放火屠城。”妙娘很自责。

    “你好好养伤,外头的事就先别管了,把伤养好才是要紧的,”幼儿重新坐下,又唤来伺候妙娘的仆妇再细细嘱咐,“缺了什么就打发人去领,还有夜里风大露水也重,细心着点守着,若是让她着了凉又添新病,我拿你们两个来问话。”

    “我们一定尽心照料。”

    “再有,外头的人不管是谁都不许来打扰,你们机灵着点。”

    “是。”

    之后大夫又来了一次,给妙娘换药。

    幼儿眼窝浅,看见妙娘那浑身带血的伤就忍不住垂下泪来。

    虞归晚怕她哭得厉害,夜里又睡不好,明日又病恹恹的没精神,便强行将人带出来。

    瞧她眼圈通红,虞归晚心里就不是滋味,一边拿了干净的帕子为她拭泪,一边冷着脸凶巴巴威胁。

    “不许哭了,再哭我也把你送去边城。”

    幼儿哭得鼻头都红成了山楂色,泪眼婆娑的看她,娇声道:“只要你舍得,尽管送。”

    何止是幼儿对虞归晚没有法子,虞归晚对她同样也没法,谁让自己偏偏就把这人放到了心尖尖上,平日里掉根头发丝都忍不住心疼大半天,哪里又舍得让她去关外吃苦,若真让去了,幼儿还没如何,她自己倒先睡不着觉,心疼得要死过去了。

    “你明知我的心。”她放柔了替幼儿擦泪的动作,生怕自己粗手粗脚的会将人弄疼。

    得着这么一个细皮嫩肉,娇柔得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美人儿,有时都不知道该如何疼宠才好,这也是虞归晚日夜要苦恼的问题。

    幼儿收了泪,只是还有余恼,“谁让你拿话来怄我的。”

    “同你说笑的,哪里就能当真了。”

    “我心眼实,就当真,你能拿我如何?”

    虞归晚认真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经道:“罚你什么我都舍不得,还是罚我自己好了。”

    “如何罚,说来我听听。”

    “以后鱼水交/欢时我来动,你歇着。”别的惩罚都不如何,唯独这个当真是要她的命。

    幼儿一听,往日在床上的欢好就不自觉浮在脑中,俏脸顿时爬满红霞,往虞归晚胳膊上拧了两把,羞恼道:“你这人真真是……一点正经心思都没有,人来人往,大庭广众之下将这样的事拿出来说,也不怕被人听了去。”

    “这附近又没旁人。”

    她的亲兵站得远,旁人更是靠近不得,除非有人长了顺风耳,否则别想听到她们说什么。

    幼儿拉她回营帐,路上还不忘评道:“你也是个不正经的。”

    “你是想说我跟阎罗娘实为一丘之貉。”

    “她就不是个人,妙娘若跟了她,必是要吃苦受罪,你让她少打妙娘的主意。”

    “你这么看不上她?”

    “她本事确实不赖,但为人实在不怎么样。”

    “嗯。”

    她这样的反应倒让幼儿觉得稀奇了,道:“你竟不为她说话。”

    “我脸上又没长媒婆痣。”

    对别人的事她向来不感兴趣,尤其这上头的,冷暖自知,旁人终是看不清的,重要的是自己怎么想。

    她可不当媒婆瞎牵线。

    “倒是我误会你了。”幼儿笑道。

    虞归晚哼哼:“我在你眼里就是那样的人。”

    幼儿知道她没有真生气,却也耐心哄道:“是我不对,不该一时情急就误会你,伤了你的心,这次就原谅我,别同我一般见识,可好?”

    虞归晚的眼睛长在头顶上,都不看人的。

    幼儿哭笑不得,她的岁岁啊,心性有时就像个小孩子。

    两人沿着被城民踩出来的泥路回营帐,路上拌嘴闲话玩笑样样有,也是日常情趣。

    在家时她们还更自在些,如今是在外头,城内的局势也严峻,是该收着些,不能让有心人看见,否则又是一桩官司。

    偏偏在半道上碰到了祥云庵的姑子明镜和她的圆脸徒弟笃竹。

    明镜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

    幼儿认识她,早年在公主府经常见她来和赵祯谈经论道,麒麟城中的官眷也大多是祥云庵的香客,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去上香祈福。

    大雍的佛教信众极多,大小寺庙庵宇数不胜数,对这些和尚姑子,就是雍帝在位时也不敢不敬。

    为避免起事端,幼儿对明镜亦是以礼相待。

    虞归晚没什么表情的扫了眼这拦路的师徒俩,并没有开口。

    明镜也没有同她说话,而是看向幼儿,“阿弥陀佛,几年不见,随小姐安好。”

    虞归晚立马将幼儿挡在自己身后。

    “没事,岁岁,让我同她说两句话。”幼儿在后面轻轻拍了拍虞归晚的胳膊。

    虞归晚皱眉,她很不喜欢这个秃头姑子,越看越不顺眼,特别想一刀扎了对方的大动脉。

    “这位想来就是虞将军了。”明镜像是现在才看到她似的。

    虞归晚挡着幼儿不让跟这个姑子接触,而她眼底的杀意也越来越浓。

    “外人不可入营地,”她也不问明镜是谁被人带进来的,只召来亲兵吩咐道,“去查,看是谁无视军令将人放进来的,查到了也不必来回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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