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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女国公》 140-160(第10/28页)
好发威太过,以免引起更大的麻烦。
缺盐已经让族人极度不安,每日都盼着商队来,可自从虞归晚的商队离开后,就再没有其他商队路过喀木六族,这可不是好兆头。
大长老猜测是虞归晚搞的鬼,却也没有办法,他们跟原先的商队及有可能换盐给他们的大雍官员都已断了联系,就算拿出成箱的黄金也换不到盐,就连东辽的商队现如今都没法穿过边线,关外的商路都已被虞归晚掐死,她想如何就如何,无人能左右。
在这种压制下,东辽根本无法瞒天过海来抢金山,除非虞归晚明面上是攻打边城,暗地里却和东辽合作,试图吞并喀木六族,抢金山只是计划的一部分!
扎巴被自己的这个猜测吓得面无血色,眼神惶恐,嘴巴一张一合,发出几个干巴巴的音。
“大长老……”
若虞归晚真的同东辽合谋,后果将不堪设想。
大长老死死攥住玄鸟头的权杖,拇指擦过上头的宝石,脸色阴沉得可怕。
商玄族内有能迷惑人心的秘术,只有历代的大长老和首领才有资格知道。
但使用秘术必要蝎王珠,来的路上他就施术多次,收效甚微,蝎王珠似是不再听他的召唤,他能感受到蝎王的力量正在离自己远去。
能不陷入迷阵看见金山,对方也必有手段。
“大长老……”扎巴很着急,又无办法,只得再小心翼翼唤了声。
哪知大长老也是表面平静,心里也是着急上火,看着金山的方向目眦欲裂,急火攻心当即喷出一口血,支撑不住跪下去。
“大长老!”扎巴慌忙将人扶起来。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这个在部族中地位超然的老人垂头低吼,权杖拄进沙土中,飞溅起的沙土随风飘散。
金山是商玄的命脉,是祖先留给族人的财富,现在却被这群贪婪的豺狼抢了去。
作为部族首领,扎巴也愤怒,抓起大刀就要带人冲过去,“我跟他们拼了!”
大长老虽急火攻心,但还尚存理智,将扎巴叫住道:“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你去了也是送死!”
“可是……”
大长老的眼底闪过一抹狠毒,道:“只要将迷阵撤去,这里的一切就藏不住,不管来抢金山的是谁,都别想独占,更多的人知道了,这里也就乱了。你再派人往麒麟城送消息,让她想办法给我们送五十车盐,哼,她在大雍当了这么多年的侯爷,荣华富贵有了,地位权势也有了,也是时候该回报我们了,五十车盐不算多。”
扎巴知道大长老说的是谁,大雍的景宁侯幼年落难到关外,若不是恰好被人贩卖到喀木六族,怕早已成为东辽的奴隶,哪还有今日这般荣耀。
“可庶州如今是虞归晚说了算,景宁侯的人想要带盐出关怕是不行。”扎巴说出自己的担忧。
“那不是我们要想的!”大长老恼怒。
扎巴嗫嚅:“是……”
大长老推开他,在风中站了许久才转身,脊背佝偻,夕阳的余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派人在这盯着,有消息立即来报。”
“难道就这样不管了?!”扎巴追上去,他还是不甘心。
苍老的声音响在这寒风中,“硬碰硬吃亏的是我们,金山没了,我们还有好几座金矿,重要的是保存实力。大雍有句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少。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稳住族人,防止内乱!尤其是胡奴部,你给我盯紧了,只要他们有异动,就立刻围起来,谁都不准离开!”
当初被送来金山挖矿的矿工中占最多的就是胡奴族,这是从商玄祖先开始就定下的规矩,但只瞒着胡奴族,其余四族都知道。
若不这样做,以当时胡奴的人数是足够越过商玄当上六族之首的。
胡奴族人逞能逞勇,一根筋,不知变通,让他们当首族只会让整个部族都陷入被人鱼肉的下场,哪里会有喀木六族在关外独树一帜的繁荣,怕是早成了东辽的狗腿子或大雍的附庸了.
冬月廿三。
这是虞归晚带傀儡进金矿山的第三日,屋外依旧漫天飞雪,积雪压了足有四五尺深,百姓行路难,商队的车马也滞在客栈走不了,却也不妨碍镇上热闹,饭食的叫卖和各种稀奇古怪的货物还在坊内正常出售。
昨儿半夜佟汉领百来个傀儡从金矿山出来,后头驮金子的马匹也是傀儡,避开了商玄首领留下的耳目,有惊无险渡过沼泽地回到镇上。
负责接应的是留在镇上保护幼儿安全的妙娘,金灿灿的大金块就这样被搬进重新布置过的大院。
直到今早上,从河渠带过来的几个老账房都还在给金子称重,登记造册了好入库,等过阵子雪停了好安排人将金子运回南柏舍。
幼儿也陪着熬了大半宿,天微亮时才在妙娘的劝说下歪在炕上眯了一会子,还没到半个时辰就又起来了。
“姑娘,再多睡会吧。”瞧她眼下有青色,金方伺候她梳洗时就忍不住劝。
这丫头自从遭了那一劫就变得愈发啰嗦,每日都苦口婆心劝幼儿自在保养,莫熬坏了身子,悔得幼儿真想将她送回南柏舍去,再不放她在身边聒噪。
金方是随杜氏一块来的,喜鹊没了,主子和姑娘又都在偏关,廖姑也不回去,家中实在冷清。
旁的事自己也帮不上手,都有陈妇等人操持着,葛大娘的伤好了之后也还是管内宅,她就只用伺候老夫人,心中着实惦念着姑娘,才硬跟着来的。
“事情多,睡这会子已是够了。”
幼儿对镜理了理衣襟,扣上两枚珍珠耳饰,再无不妥之后才接过手炉往外头来。
早饭已经摆上了。
到底是家中的仆妇用着习惯,这些日她也轻松不少,能腾出时间料理外头的几件大事。
杜氏自来到偏关,见幼儿全须全尾站在跟前,并未少一根头发丝,气色也还好,悬着的心才放下。
只是舟车劳顿过来累着了,情绪又一紧一松这样来回折腾,到的当天夜里就病起来,大夫连着来看了几日才慢慢好了。
今日也早早起身同幼儿一块用早饭,瞧着幼儿眼中的红血丝,就免不了要唠叨上两句。
“岁岁不在,你就像去了紧箍咒的猴儿,谁也管不住你,由着你胡来。昨夜熬了半宿,才睡下多久就又起来,把身子熬坏了可怎么得了,说你也不听,如今的主意是愈发大了,我说的话你总是左耳进去右耳出来。”
母亲这也是关心自己,幼儿又岂会不知好歹,非要同她犟嘴。
平日里她也注意着保养的,否则别说母亲,就是岁岁也会生气她这样熬,只是眼下事出有因,不得不熬上几夜。
她盛了碗熬煮得香软的粟粥放到母亲面前,撒娇道:“母亲,幼儿晓得的,下回再不这样了。”
杜氏伸指头往她额上戳了两下,没好气道:“你啊,光是嘴上说得好听,哪回肯听话了?等岁岁回来,我告诉她去,看她怎么治你。”
“千万别同她说,”幼儿急了,“她忙得跟什么似的,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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