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国公: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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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中,抢夺牛羊和马车上的货物。

    商队多人负伤,身上的皮袍被利刃划破,皮肉外翻,血流不止。

    若不是带了火/药/筒, 炸伤了大部分劫匪,队伍的伤亡还更大。

    即便如此, 也无人退缩, 全都咬紧牙关, 双眼赤红, 生生挡住东辽人往下劈的弯刀, 冷兵器碰撞在一起发出嗡鸣。

    狠起来的妇人跳到劫匪身上,双腿死死绞住对方的脖子, 用手硬生生抠出劫匪的眼珠,又咬下半只耳朵。

    “啊啊啊啊!”

    劫匪痛到发疯, 被妇人用他们手中的弯刀割断脖子,当场身亡。

    妇人往死透的东辽人尸体上吐一口血水,凶狠骂道:“呸!东辽蛮狗!”

    残阳如血,厮杀还在继续。

    刀尖从劫匪的咽喉刺出,妙娘不顾喷溅到脸上的鲜血,从怀中掏出一个通身银色的短笛。

    她跟虞姑娘学过那首驭鹰的曲子,可总吹不好,控不住黑鹰,若她有虞姑娘一半的本事,商队也不至多日走不出草原,还被这群东辽匪徒截杀!

    带血的笛声断断续续,十分刺耳。

    嗅着血腥味过来的草原狼徘徊在战圈之外,似是想等双方人马杀不动了,它们再下去捡漏。

    捕捉到笛声,头狼踌躇不定,爪子往前踏出半步,感觉不对又退回来,黄褐色的狼眼透出几分疑惑,不确定吹笛之人是否为狼群臣服的那位。

    妙娘也知凭自己还不足以让狼群和黑鹰听话,可眼下情况不容她多想,劫匪的人数是商队两倍,众人能撑到现在已是不易,爷爷也让劫匪砍伤了大腿。

    茫茫草原,能助商队脱困的就只有狼群和黑鹰,她必须一试!

    银笛来自末世,笛身嵌了丧尸王的晶核,能驭兽,亦能扰乱人的中枢神经,致人头痛欲裂,神经错乱。

    在末世,每个杀过丧尸王的进阶者都会制一个这样的短笛,虞归晚原有两支,其中一支在乱杀中遗失,余下的这支她也极少用。

    将曲子交给妙娘也只是为商队增一重安全保障,至于银笛能发多大威力,全看吹笛之人。

    狼群在观望,盘旋在高空的黑鹰也没有下落,却发出戾鸣。

    东辽人脸色骤变,他们从别处得知这支神秘商队会驯鹰,是神灵派遣的使者。

    他们不在乎所谓的图腾神灵,那不过是部族祭司编造出来哄骗牧民的,为的是让牧民臣服自己。他们奉命截杀这支商队,如任务完成不了,回去也是个死。

    领头的军仆捂住受伤的手臂,盯住马背上吹笛的妙娘,脸色阴沉。

    “杀了她!”

    这支来历不明的商队今天必须埋在这,谁都别想活着走出草原,尤其那一老一少,这两人手里有能让大地都颤抖的杀器,领头对此颇为忌惮。

    军仆冲妙娘包围过来。

    妙娘的心往下沉,笛声陡然变调。

    军仆渐感不对劲,似千万条虫子钻入他们体内,头要炸裂那般。弯刀哐当掉地,数人抱住头在地上打滚痛吼。

    狼群和黑鹰终于听出指令,野兽猛禽加入战斗,局面瞬间扭转。

    妙娘握住银笛,抬手抹去嘴角那缕血丝。

    虞姑娘告诉过她,吹笛驭鹰指引方向尚不会对自身造成太大伤害,如想驭兽杀敌,必遭反噬。

    强忍疼痛,她抓起大刀砍下一劫匪的脑袋。

    勒紧缰绳,健马嘶鸣着扬起前蹄,踏过劫匪的尸身,喷溅的血雾激发了众人的斗志,劫匪如刀下瓜,被砍的七零八落。

    即使侥幸逃脱也被狼群扑上撕咬,残肢断臂足够等候在旁的秃鹫饱餐一顿。

    程伯抓住时机,让车夫赶着还完好的马车往西边跑,至于那些散落的货物,受了伤的牛羊,只能留在这,便宜野兽,或者下个会途径这里的其他商队或部族。

    “大家也赶快上马,保命要紧!待日后再来寻这帮杂碎报今日之仇!”

    谨慎起见,程伯说的是最近才学会的部族话,发音有些奇怪,倒不要紧,别让东辽人知道商队来自庶州河渠就行。

    为此,每次出关,商队都会乔装打扮,除眼珠子外,都看不大出来是大雍人。

    车夫刚才也拿刀跟劫匪拼杀了,眼下顾不得伤,跳上车,挥起长鞭驱车。

    负责断后的几个妇人用弓箭射伤东辽人的马,致其发狂,将人抖下马背,直接踏成肉泥。

    回首看身后的血雾,妇人半点不可怜那些东辽人,只恨不能杀到东辽的国土去,让他们也尝尝村庄被屠,亲人遭残害的滋味。

    “别看了,回家要紧。”另一妇人提醒,她们出来多日,再不回去恐家中亲人记挂。

    带伤的队伍在黑鹰的指引下往西走,披星戴月赶路,终于在五日后抵达偏关。

    万幸队伍有配备止血伤药,伤者才不至于重伤不治,死在关外。

    换装入关,阎罗娘的手下已在镇上等候多日,接到程伯等人便立马往河渠送消息。

    “我们当家的日前接到传信,信中言你们多日未归,恐遇险,我们派了人出关找,也没找到,倒是听说东辽那劳什子贵族勇士在草原边境遇袭,随行的人死了不少,这两日关内也是风声鹤唳,极不太平。我们当家的意思,关外的生意是不是该停一停,等风声过了再说。”

    来者身形矮小敦实,像个冬瓜,说话却像连珠炮,一字不带喘。

    他将队伍带进一个隐蔽的小院,又请大夫为众人看伤,从草原带回来的牛羊和货物也安排妥当,无需程伯祖孙再操半点心。

    程伯伤了腿,又连日骑马赶路,即使有伤药,伤口也不见好,人已经发了热,能撑到今日实属不易,才喝了药睡下。

    妙娘没歇,这次队伍遭截杀,主要原因在她,若不是她带错路,也不会如此。

    “传信?可是河渠来的?”

    “自然。”

    闻言,妙娘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容,很快又消失。

    随即说起队伍在草原遭遇东辽劫匪,如何拼杀才逃出生天,又言:“观他们不像寻常劫匪,我们以往也遇到过小股拦路劫财的,用的多是棍棒和长鞭,这次的却是弯刀。”

    “弯刀?”矮冬瓜皱眉,阎罗山靠近边境,自是知道东辽军仆以上的都配弯刀。

    “正是,我们频繁往返草原,换出去的雪花盐少说也有百车,东辽和喀木六族不会没有察觉。关外的生意,即使你们当家的不说,怕也要暂缓了,不过也得我们回到河渠,问过家里的意思。”

    矮冬瓜点点头,盘算着这个消息要及时告诉阎罗娘。

    盐是暴利,同时也要担巨大风险,过阎罗寨的手流入黑市的雪花盐也是出关绕了一圈回来的,官府一时半会查不到出处,但东辽那边也不能不防,这群蛮狗最常干的就是烧杀抢掠,比阎罗寨更像土匪。

    队伍在镇上只停留一个晚上,次日众人不顾身上的伤,将所有东西装车,一路赶回河渠。

    此时的南柏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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