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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侯府女眷贬为庶民后》 90-100(第17/18页)
?着明宝清,又道?:“我原本也不知道?女娘上学?能有什么用处,可这几日瞧着你做事说话,样样不输儿郎,又觉得这世道?好像变了些,可我老了,已经?跟不上了。”
明宝清看?着他?,微微笑道?:“那就让您的小孙女替你来跟上?子嗣延绵,有时候为?的不就是这个吗?”
泥浆砖瓦一滩一摞堆着,匠人们忙碌着,明宝清站在足有三十丈长,二十丈宽的洗衣池边沿上,看?着一格一格细致的分区,一条一条纵横的水槽,眼?见自己的图示渐渐成型,她心里真?觉得很痛快,累也无妨了。
“明娘子怎么站得这么高?小心一脚踏空,摔得惨喽!”话也不是什么好话,称谓和语气更是不妥当的。
明宝清还未说话,黑蛋就从底下的一个洗衣池中直起身?来,皱眉看?着那人道?:“这里没有明娘子,只有明司匠。”
“对对,小的打嘴了。”说这话的人是郑主事手下的一个佐吏裘老八,这人还算能干,就是嘴皮子油滑了些。
他?作势去打自己的脸,见明宝清看?了过来,又嬉嬉笑笑起来,踏在矮明宝清一阶的土道?上,道?:“司匠,您真?也是独一份了。”
明宝清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肯定不会是她喜欢听的话,就沿着洗衣池的沿边走了过去,细细巡视着每一处。
裘老八也跟了过来,明宝清见他?如此,索性?就与他?说起
公事来了。
“染池那边引水的龙骨水车做得怎么样了?”
水渠靠闸门关停截水,龙骨水车则是靠人力踩踏汲水,比较灵活,所以?在染池那种需要?控制水量和染料配比的地方使用。
“最复杂的木链已经?做好了,车壳简单得很,您可以?去看?。”裘老八很自信地说。
明宝清瞧了他?一眼?,裘老八当差还是认真?的,做了个‘请’的动作,带着明宝清去木匠们忙活的棚架下察看?龙骨水车的进?展了。
他?走在前头,嘴碎不停,“女娘当官,什么感觉?有想过自家兄弟还在受苦受难?”
听到这句,明宝清突觉怪异,对裘老八愈发厌恶,闭口不言。
“呵。”裘老八嗤笑道?:“谱倒是摆得大,都不屑与我等说话了。可别太适应这当官的滋味了,也该想想自己配不配,软肋那么多,随便拿捏你一个都简单,别?等祸事临头才知错,自己早些下去,省得被人踹下去了,也不体面啊。”
裘老八说罢放缓了步子,似乎在等明宝清的反应,而明宝清从他身边直直走了过去,连个眼?神都没给。
‘这是没听明白?不会啊,是个聪明人啊,啧,那就是铁石心肠?’
裘老八皱了皱眉,快步跟了上去,刚‘哼’了一声,就见明宝清转过脸来,道?:“谁叫你说的这话?打算说吗?不打算说你就别?说话了。你午膳食蒜太多,没见郑主事都快被?你的臭气熏出眼?泪来了吗?怜惜怜惜他?这把年岁了,这么好脾性?的上官去哪里找?”
吃蒜的人自己闻不见臭,裘老八张口结舌老半天,悻悻然?挥了挥手,像是一副明宝清不识时务,不与她见怪的样子,又牛气冲天地冷哼了一声,拽模拽样地在那指手画脚。
但匠人们看?明宝清的脸色多过看他的,他?心里憋屈不过,夜里回家一坛一坛喝酒。
朱姨是来快活的,见他?喝的这副德行?,便知道?没有好快活的,顺手抄走桌上一只烧鸡就走。
“做什么?陪陪我。”裘老八不肯让她走,搂着她要?往她怀里蹭。
朱姨狠狠拍了他?脑瓜一记,道?:“吃奶找你娘去。”
裘老八埋在她胸前闷闷笑了,手也愈发不老实起来,道?:“吃奶当然?找你了。”
他?一身?酒气,朱姨虽不讨厌,但只怕染身?上了回去被?明宝珊嫌弃,躲得十分真?切,推得也很用力。
“你也嫌弃我啊!我就喝了点酒,吃了点虾米,知道?你来我都没啃蒜,你还嫌弃我!?”
裘老八又气又委屈,松开手推了朱姨一把,自己坐那桌角闷头剥花生米去了。
朱姨见他?真?是有些不高兴的样子,翘起尾指勾散了几缕头发,酥着身?段依过去,道?:“今儿是谁叫你不痛快了?与我说说。”
裘老八绷着脸不理她,但被?晃了几下,神色就软了。
“谁给我不痛快?谁能给我不痛快!?”裘老八抵死不认,作势又道?:“是我要?看?别?人不痛快了!”
“嘁。”朱姨斜了他?一眼?,道?:“你可本事了。谁要?不痛快啊?”
裘老八坏笑着看?她,道?:“你听了,保准也痛快的。上次同你讲,从前压你头上那个大娘子当上司匠了,你不是不高兴么?”
其实朱姨也没有不高兴,只是觉得明宝清当上官了,本事愈发大,往后在长安城里碰上了,她和明宝珊如今的日子又只是过得去,明宝珊也没有好归宿,总觉得显得她当初的抉择愚蠢不堪。
听到裘老八说是明宝清会不痛快,朱姨还真?有了些兴趣,倒在裘老八身?上,张口要?他?喂自己吃花生,道?:“那又怎么了?”
“当不了多久的,有人要?搞她弟弟,她还能坐得住?”裘老向朱姨炫耀着自己的见闻,“让我给了递个话,可那娘们不理,瞧着吧,那明二郎不是在蓝田县的驿田里嘛,死个耕田的奴才,还不是手拿把攥的事?”
说着,他?就觉得身?靠着的人儿僵了僵,但他?喝得有些醉,没有细想,只是伸手掐了掐朱姨的面颊,笑道?:“怎么样,解不解气?!”
朱姨从前对裘老八说过许多夸大其词的话,没想到裘老八真?听进?去了,以?为?她对明家人都恨得要?命,尤其是对明宝清。
但朱姨心底里根本谈上不上有恨,对明宝清其实隐隐还有点佩服,更何况明真?瑜的生母与朱姨从前关系不错,夜里常常在一处睡,一个唱曲一个跳舞,做了多年的伴,明真?瑜生母死的时候,朱姨经?常躲着人哭。
明真?瑜远在蓝田县,朱姨没这个本事照拂,但她知道?明宝清定然?会留心的。
朱姨虽然?与明宝清抉择不同,但她真?的不恨明宝清,她只是觉得明宝清会看?不起她。
“解气,解气。”朱姨回过神来,忙露出一副钦佩的神色来,揉了揉裘老八的肩头,道?:“这事儿是谁吩咐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想那明大娘子跌跤的人多了去了,我只是拿了点小钱传个话。”裘老八受着朱姨的伺候,舒舒服服的,“这世上当官的就那么些人,女的要?是也能当官了,男的岂不是要?下来一半?谁肯呢?我也不肯。”
“是了,折腾这些做什么?”朱姨从后边搂住裘老八,酥声道?:“伺候好你这个硬货才是真?道?理,对不对?”
裘老八受用极了,抬脚时连酒桌翻了都不管,压着风韵犹存的美人就是好一番云雨,美人问他?什么他?就答什么,说完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地上的酒碗碎了一滩,酒渍都快干了,朱姨很贤淑地收拾着,一片片捡起碎瓷片,用笤帚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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