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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侯府女眷贬为庶民后》 70-80(第9/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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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庄子上巡夜的人?呢?”严观问,“磨坊是天雷焚烧还是人?为暂且不论,水车声那么大?,下了阀门,等水车停了,再砍轴座,这么长的时间就没人?觉察到吗?”
“昨晚上太混乱了,又是磨坊又是水车的,没留意,我们听见?水车倒塌的声音才去看,可,可没见?人?。但,但这事儿显然是人?为,得?给我们个说法!”
“万年县的衙门又不是你邵家开的!”严观看着顺势而下的水流,很?是虚伪,又很?是义正?言辞地道:“凡事要讲究证据。”
除了轴座上的刀口太明显之外,这案子几乎没有?其他的缺口。
严观手?下的副帅刚从云和里回来?,对他说:“这云和里人?人?有?嫌疑,这邵家的碾硙一完蛋,种稻人?家各个得?利,这怎么查?且水车在他们眼皮底下被毁,他们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咱们这不摸瞎吗?”
严观开口正?想叫他们查水性好的人?,眼皮子底下都没逮住人?,只能是和辐条一起掉进水里,往下游去了。
可这时候,那辆熟悉的小?驴车从道上驶了过来?。
“你先回去禀报县丞吧。”
“是。”副帅得?令,带人?离去。
严观骑在马上,俯视那辆驶到眼前?的小?驴车和车上神情自若的女娘。
“严帅似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要进来?喝茶吗?”明宝清说。
严观下了马,随她入内。
院里的人?绣花的绣花,择菜的择菜,练字的练字,各个淡定无比,只看着他们二人?径直走?过堂屋,到后头菜园里去了。
严观越发来?气,心道,‘真是了不得?了!’
老苗姨送了一壶茶两个杯进去,出来?咋舌道:“怎么虎着脸,像是要吵起来?的样子?”
第076章 往事
“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严观见她拿了个?草编蒲团放在?门边, 施施然坐下,举起茶杯品茗。
不过是十文?一斤的粗茶,也?被她喝得好?似雀舌。
“严
帅在?说什么?”她佯装不懂, 但?转过来看他的眼神, 分明是认了的。
“你就?不怕我恪尽职守?把事情捅出去?”
听了严观这句威胁, 明宝清却更笑起来, 冲他勾勾手。
严观以为她要服软,会要自己帮忙遮掩,就?蹲下身凑近她。
“要是捅出去, 我就?说是你教的。”这话末了伴着?一声狡黠的轻笑, “这也?是实话。”
当?然是实话,平康坊巷弄的小小窄室里,是他把面粉燃爆的案子说与她听, 给了她一个?可怕又?完美?的计划。
严观这么近地看着?她, 甚至能感受到她的气息吐在?自己唇上。
只要一瞬的功夫, 他就?能了结她的性命, 但?却连强硬些盘问她的心思都没有,他对?她毫无办法?。
“你涉及了多少?”严观无奈地问。
明宝清看着?他,担忧、慌乱簇在?他眉间, 他似乎忘了遮掩。
“就?只是你我这样, 说了说话而?已。”明宝清端起他的茶盏给他,说。
严观屈腿倚在?门边坐下, 接过茶盏一饮而?尽,长出了一口气, 与她一起看向那片郁郁葱葱的菜圃。
“这案子会怎么了结?”明宝清问。
“明知故问什么?”严观看她一眼, 目光定住。
明宝清正偏首趴在?自己膝头上,似是有些疲惫, 眼睛明明在?走神,却也?是那么黑亮。
她闻言勾起唇角,说:“想听严帅说说话。”
明知她只是一来一回在?同?自己拉锯,严观还是清了清嗓子,说:“若搁在?从前,邵家向衙门送些好?处,可能就?要抓几个?替死鬼交差。但?现在?那个?雷暴天谴的说法?已经?在?青槐乡上传遍了,文?无尽还四外扬言,说要着?手写篇文?章来诉游家的冤屈和邵家的恶毒,他是个?写状纸的好?笔头。我想邵阶平会权衡,最?终会忍下这口气。”
明宝清没有说话,严观放下茶盏,身子不自觉往前倾了倾,问:“今天去看小弟了,很累?”
日?暮时分,天色是一种清透的蓝。
他的面孔在?这种光芒的晕染下,显得格外深邃。
明宝清没有回答,却忽然问起一个?很久远的问题,“侯府抄家的东西,不良人分了多少?”
严观一怔,说:“分了散银二百两。”
“你拿了吗?”
“我没有拿银子。”
“为什么不拿?”
“我说过,我不缺钱。”
明宝清看着?他,又?问:“抄家那日?,你拔过我的木簪,知道其?中有关窍吗?”
严观的喉结动了一下,说:“那窄窄一根,你存满金子又?能有多少?”
“你曾说入了册的东西动不了,你方才又?说没有拿银子,那不在?账册上的东西,不值钱的那些,你有拿吗?”
严观今日?失败透顶,盘问不成,反被盘问。
他不知道明宝清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些,也?不知道她想听到什么,下意识垂眼,却听明宝清说:“严帅?”
严观看向她,明宝清依旧趴在?膝头看他。
这是一个?很放松的姿势,太放松了些,几乎要让严观以为她对?自己不设防。
严观定了定神,如实说:“你的很多东西提前都被抄走了,我拿了你院中几盆花,一些书。你若想要,我可以还给你。”
他第一次能那么靠近明宝清,甚至可以进出她的闺房,但?看到的却是满地的狼藉,任何她生活过的痕迹都已经?被践踏干净。
明宝清轻轻摇头,说:“小弟前些日?子在?庄子里中暑了,我都不曾得到消息,却听闻有医官专门去替他医治,是刘季吗?是你让他去的?”
严观这才知道她突然盘根究底的缘故,她是起了疑心。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不必有负担。”
明宝清静静看他,天色在?他们的对?话里一点点转深,前头屋里亮起的昏黄光芒透过门缝漏了进来,这一束光正好?落在?他背上,斜斜延伸到他左边眼角,照得他睫毛金黄一片。
“陈年旧事,我还这样咄咄逼人地问,严帅为何步步退让,不见愠色?”
严观的目光定住了,过了好?一会,他才缓慢地眨了一下眼,慢得不禁让明宝清怀疑他方才是不是着?意克制了眨眼这个?动作。
“你可能忘记了,”他往后靠去,倚在?门上,躲进了暗中,现在?光落到了明宝清的脸上,“你曾送我阿娘就?医。”
这个?答案真叫明宝清没有想到,她微微睁大了眼,说:“你阿娘?”
严观点了点头,说:“她没有做很久的巫女,因为挣不到什么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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