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和亲后,他摆烂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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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住您。”

    陈泽抬眸看向他,“玄弈,你也知道如今东夷的局面其实比看上去要更加糟糕,如若不找一个可靠的盟友,东夷随时会大乱。”

    玄弈多年使用的剑就挂在腰间,上面的剑穗还是陈泽小的时候随手为他编的。

    玄弈急躁烦闷的时候总喜欢摸那剑穗,现在也不例外。

    他不明白,这东夷与公子有什么关系,早在公子流放的路上他就对公子说过,只要对方愿意,他可以立马带着公子走。

    陈泽坐在榻边,看着玄弈又在折腾那剑穗就知道他定是在不满,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原本他在京城的时候就曾让对方离开,但这人从小就死脑筋,哪怕他被流放了也非要跟着他,就这么一起走了一路。

    “过来。”陈泽冲他招了招手,玄弈迟疑片刻走上前。

    玄弈身量很高,陈泽坐在榻边仰着头看他很累,玄弈就自觉地蹲下,这么多年都是这样。

    陈泽伸手勾了勾他的面具边,旁人死也摘不下来的面具就这么被他轻易取下。

    “玄弈,我早就说过,我要做的事很多也很危险,你若是想要离开,我随时会还你自由,我早已不是陈家的公子,你也不再是我的暗卫。”

    陈泽注视着他,常年身处黑暗的缘故,玄弈被取下面具后总是不自觉地想要低头。

    陈泽用面具抬着他的下巴,不许他躲闪。

    “……”陈泽很少摘他的面具,玄弈不敢直视公子的眼睛,只好盯着对方的脖颈。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插手公子的决定。”

    玄弈低声道,他不想离开,正是因为危险,他才更不能离开,否则还有谁能保护公子。

    *

    傍晚时分,沈玉竹在客栈外看到陈泽的时候并不意外。

    “二位初到东夷,我还未带着你们好好逛逛,实在有失礼数。”

    陈泽笑着道,做出邀约的手势。

    沈玉竹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关子,和拓跋苍木对视一眼后,他点头,“好,那就麻烦了。”

    陈泽说是带着他们逛,还真就是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现在正是家家户户做晚饭的时候。

    沈玉竹能闻见空气中传来的饭菜香气、炒菜的动静以及吆喝在外玩闹的小孩回家吃饭的声音。

    这样的场景也许在别的地方再寻常不过,可这是在东夷,就显得突兀起来。

    “这户人家里住着的就是早年我来到东夷时,给了他一块饼的那位老大爷。”

    陈泽正说着话,正巧院子里走出了位杵着拐杖的老人家。

    那老人家浑浊的眼睛在看到陈泽时,很明显的亮了一瞬,“你今日又是来给我送东西的?我这里用不着那么多。”

    陈泽笑着摆手,声音明显放大了许多,“今日不是!今日我陪朋友到处走走。”

    这一路走来,好像大部分人都认识陈泽,可以看出,这些百姓对陈泽很是信任友善。

    沈玉竹知道这些感情都是双向的,只有陈泽如此对待他们才会受到这样的优待。

    最后,陈泽在一间空屋子面前停下,他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一瞬。

    “这里原本住着的是一位性子活泼的少年,他因家中遭山匪抢劫逃难至此,去年他得了重病,东夷无人能医治他。”

    “我与玄弈骑马带着他到东夷外,北狄的部落向来驻扎不定,于是我就带着他来到了中原。”

    但他没有想到,同为中原人,那中原郎中知道他们是从东夷来的之后就脸色一变说什么都不肯再为那个少年医治。

    陈泽没办法,只得明日再去邻镇找别的医馆。

    但那少年却没有等到明日,就在晚上,少年就这么丧命在了原本可以称作是家乡的地方。

    陈泽在察觉到少年断气后浑身发冷,他再次来到医馆,那个郎中正在收拾医馆打算关门。

    “东夷又如何?你为何不治他?”

    陈泽双眼发红,那个孩子正直大好年华,性子活泼讨喜,他是带着希望跟着自己出来的,却还是死了。

    郎中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犹豫着道,“我们都知道东夷是什么地方,那里都是罪犯和流民,不是我不治,是我不能治。”

    许是看陈泽可怜,郎中叹了口气又多说了几句。

    “这镇子与东夷最近,先前也有来这里治病的东夷人,别的郎中倒是治了,但没一会儿衙门的人就派人将他抓走,说他与东夷叛民是共犯,就这么被处死了……抱歉。”

    直到郎中离开后,陈泽仍旧垂头站在那里,他不明白,他如何都想不明白。

    东夷分明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地方,那里大多住着无家可归的可怜人,为何会被打上叛民的罪名。

    玄弈走到他的身边,“公子……”

    陈泽抬头,明月高悬,他喃喃,“玄弈,这世道我真的不喜欢。”

    *

    直到沈玉竹回到客栈,脑子里还在想陈泽说的那段经历。

    叛民……那时候的陈泽想不明白,但沈玉竹却是明白的。

    因为东夷住着的,都是一群极容易谋逆的人。

    罪犯、流民、无处可去之人,这对朝廷而言都是一群不安分的百姓。

    于是他们索性先给这些人打上叛民的由头,这样就能粉饰他们对东夷做出的种种暴行。

    在前世的时候,沈玉竹身处深宫,他也曾如陈泽那样以为,天下都如同繁华的京城的那般,四海升平、海晏河清。

    他以为父皇治理下的国家和平安定,以为那些不幸都是虎视眈眈的四境带来的。

    可原来不是这样啊,根本就是反了。

    沈玉竹坐在椅子上发呆,手里捧着的热茶早已凉透。

    拓跋苍木忍不住伸手给他将茶杯拿走,“殿下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在想今日陈泽说的那些事。”沈玉竹缓缓眨了眨眼。

    拓跋苍木看到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就猜到了他在想陈泽说的那些话。

    “殿下,陈泽那些话都是故意说与你听的,他知道你会在意,所以说出这些话想要扰乱你的心神。”

    “可是确有此事,不是么?”沈玉竹眉头微蹙,“他们这样做是在逼着东夷谋反。”

    东夷一旦谋反,朝廷便有了除掉叛民的理由,而这件事,很有可能会让与东夷邻近的北狄去做。

    这样不止可以除掉东夷这个隐患,还能使实力最强的北狄元气大伤。

    沈玉竹越想越心惊,朝廷还真是计谋深远,可这些真的是他记忆中那位和蔼的父皇做的吗?

    *

    沈玉竹蹙起的眉头被拓跋苍木用手指抚平。

    陈泽的目的他再清楚不过,无非是发现他不好拉拢便打算从殿下身上下功夫。

    对于陈泽利用了沈玉竹的良善这点,拓跋苍木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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