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朕皇陵远亿点: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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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处极明净,红处又似染了血,却不给人缱绻之感,唯觉气势愈加逼人。

    “昭昭国法,”众人听得帝王声音有些沙哑,“非尔党同伐异的刀。”

    这话说得就太狠厉直白了,只差没有将此事就是你做的来构陷朕的人说了出来。

    百官跪俯在地,赵珩看不见他们的神情。

    三三两两的目光交错中,暗潮涌动。

    既然皇帝能如此想,那便,再好不过了。

    姬循雅面色沉了一秒,旋即又露出个很温和好看的笑容,非但没有半点被戳破了的尴尬,反而坦然地问:“陛下以为,是臣在诬陷周截云?”

    难道不是吗?

    有人忍不住心道。

    他问得太过坦荡,就不像疑惑了,却像挑衅。

    便是我做的,便是我随意寻了理由要杀你亲自挑出的禁军统领,陛下,您当如何?

    “是与不是,卿自己明白,又何必问朕?”赵珩冷笑道。

    语毕,竟起身,拂袖而起。

    他只冷冷地掷下几个字,“散朝,诸卿自去。”

    众臣无不错愕,膝行上前半丈,“陛下——”

    仓皇抬头中,只见一着浓黑滚金朝服的背影转身而去。

    何谨也愣了一秒,忙小跑着追了上去。

    “陛下,陛下您等等奴婢。”

    上朝上着把皇帝气跑了这种事情不是没有,但通常发生在臣子忠直,皇帝还算有容人之量的时候,他们这位陛下有无容人雅量他们尚不确定,但姬循雅绝对与忠这个词毫无干系。

    姬循雅似也没料到赵珩能直接离开,顿了两秒,旋即抬腿大步跟上。

    众臣面面相觑,最后不约而同地看向崔抚仙。

    崔抚仙犹豫一息,“陛下既然已经言明,那就请诸卿自去。”

    众臣见事无转机,也都起身,有的如同劫后余生,快步向殿外走,有的则看着崔抚仙欲言又止,还有的直接到崔抚仙面前。

    譬如周小舟。

    小周大人面色方才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心绪复杂之至,既觉姬氏狂悖陛下受辱,又觉得自己无能,隐隐也觉得事有蹊跷,但最终道:“崔相,不需要派人去看看陛下吗?”

    正要离开的冯延年脚步顿住,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周小舟。

    派人看看?

    好蠢的话。

    人家有争端,自然是床头打架床尾合,姬循雅与皇帝的关系太非比寻常,他们派人过去只会添乱。

    周小舟毫不客气地回瞪了过去。

    崔抚仙想点头,旋即又轻轻摇头,“不必,陛下自有分寸。”

    周小舟张了张嘴,“姬循雅武艺高强,我怕陛下会吃……”

    亏字还未说出口就遭冯延年打断,冯大人弯了弯眼,“小周大人多虑了,陛下身边自有轻吕卫保护,你个文官,过去做什么?”

    他上下扫视一圈周小舟,狭长的双眸中清晰地写着:也不如何抗揍。

    周小舟怒目而视,“你……!”

    陛下怎么会重用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周小舟冷笑一声,“既然大人们顾虑重重,那我过去。”

    语毕,转身就要走。

    刚迈出两步就被一把攥住了胳膊,周小舟猛回头,正好对上冯延年黝黑的眼睛。

    “别去给陛下添乱。”冯大人的声音还是如平日那般和气,却透出了股不容置喙的冰冷。

    “两位大人,”正剑拔弩张时,一声音插入其中,冯延年回头,见工部尚书乔舒瞻正站在不远处,温和地笑道:“大家同朝为官,何必动气呢?”

    周小舟甩开冯延年的手,朝乔舒瞻略一点头,转身出殿。

    崔抚仙轻叹一声,道:“到底年幼,关心则乱,还请冯大人勿要与他计较。”

    乔舒瞻笑道:“话虽如此,不过为官了就不是孩子了,我知道崔相与小周大人的父亲交好,视之如子侄一般,只是未免娇惯了些。”

    情势不对,连崔抚仙都不比以往镇定,这样偏私的话也说得出口。

    难道,就不怕冯延年与之离心吗?

    乔舒瞻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崔抚仙一笑,疲态尽生,他亦不辩解,朝两人颔首,“公务繁忙,我便不苦留大人们了。”

    乔舒瞻与冯延年都朝崔相见礼。

    待他背影已看不见,乔舒瞻才对冯延年笑道:“崔氏累世高门,与诸族多年联姻,沾亲带故也是自然。”

    话明为劝慰,实则挑拨。

    冯延年笑,豁达道:“无事,我已司空见惯了,多谢乔大人开解。”

    乔舒瞻听他语气中似有阴霾,亲密地说:“冯大人雅量,旁人所不能及。”脸上又划过一缕忧色,“今日将军行止,未免有些损伤陛下颜面。”

    冯延年轻轻点头。

    而后好像意识到自己不该与乔舒瞻多言,便道:“乔大人,我还有事,便先走一步了。”

    乔舒瞻道:“子明。”

    冯延年字子明。

    冯延年脚步一顿,乔舒瞻道:“我与子明许久未聚,想起先前与子明月下同饮,尚历历在目,不如今日来寒舍小聚如何?”

    冯延年的确和乔舒瞻之前常常月下喝酒赏花,冯延年爱侍弄花草,而乔府向来不缺名品异株,在冯延年未第二次改换门庭之前,俩人关系的确尚可。

    但,冯延年回忆了一下,这个先前,仿佛是三年前。

    冯延年有些踌躇。

    听乔舒瞻道:“前些日子我家仆从琬北回来,不知从哪听闻我爱花,就挖空心思寻了数十盆魏紫,花倒不稀奇,只是交之毓京牡丹,花色愈加浓烈,倒如紫绶一般。”

    冯延年听见有花可看,忍不住缓缓挪动了下。

    “不谈政事。”他道。

    乔舒瞻闻言眉眼含笑,“自然,自然。”

    ……

    此时,寝宫。

    无论是赵珩还是姬循雅都没有边走路边吵架任人围观的习惯,故而帝王乘辇,姬循雅骑马,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赵珩余光瞥见姬循雅在不远处跟着,姿态悠然,竟如同在闲游般。

    赵珩眯眼。

    好个明晃晃赤裸裸的靶子。

    手指无意识般地勾起,挽弓般向后轻轻一拽。

    姬循雅无时无刻不在观察赵珩,见到皇帝这个小动作,柔声问道:“陛下在做什么?”

    此言既出,本就大气不敢喘的宫人更屏息凝神。

    何谨担忧地看了皇帝一眼。

    赵珩的怒气似乎消减了不少,也似乎愈演愈烈,闻言笑道:“朕在想,可惜没有一把好弓。”

    话音平和,却透着股杀意。

    帝王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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