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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离朕皇陵远亿点》 60-70(第17/21页)
恰如此刻的赵珩。
姬循雅寒声说:“你根本不知道我会出现,赵珩,你是在骗我。”
赵珩眨了眨眼。
这种无伤大雅,不涉及任何利益往来的言辞,与其说是骗,不如说是哄。
于赵珩而言,这种甜言蜜语,实在不需要细想,便能脱口而出。
这个认知令姬循雅更不愉。
“将军。”无言几息,赵珩看着后者冷若冰霜的脸,低垂眉眼,笑着求道:“是朕错了,你再原谅朕一回。”
伏低做小道歉求人更是张口就来。姬循雅冷冷地想。
姬循雅不再理赵珩,径直走向面前的宅邸。
从赵珩的角度看,他的下颌线条绷得极紧。
为自己安危考量,赵珩强忍着拿手碰他脸的冲动。
就难得乖顺地偏头,望向将军府。
仅站在外面,便能看出这处宅邸极大,加之地方僻远,数十里内再无人烟,唯有松柏森森,时闻鸟鸣,立于此宅门前,令赵珩本能地有些紧绷。
正门处未悬匾额,连主人家是谁,何等身份官职都看不出。
赵珩看得微微皱眉,心道他的泰陵恐怕都做不到如此肃静。
候在门房的侍从见主人回来,连忙打开大门。
姬循雅抱赵珩大步进入。
不同与赵珩的身边人对皇帝与姬循雅的亲密还间或流露出几分压抑不住的惊讶,此处的侍从只垂首侍奉,连丁点情绪都未泄露。
既进宅邸,赵珩被抱着走了数百步,心中愈觉不对。
姬宅已在京郊,远离人烟,这处宅邸内部更是九曲回廊,庭院幽深,且不知姬循雅什么癖好,将家宅内里修得极相似,赵珩记得先前已穿过一道门廊,姬循雅抱着他穿过另一道时,他险些以为自己记错了。
这道门廊与上一道形制竟毫无差别,连栏杆上都是逐邪图。
不对。
赵珩目力极佳,扫了一眼便觉有异。
寻常人家的逐邪图都是神仙驱除妖邪,或驱得妖邪四散溃逃,或以剑架颈,凛然欲刺,姬宅内的逐邪图上,却以绳索缚住妖物,又步下天罗地网。
赵珩看得疑惑。
那岂非将妖邪困在家中了?
且,谁家门廊上会刻逐邪图啊,这玩意不该在房梁上吗!
当穿过第三道门廊时,赵珩终于确定他没记错。
的确一模一样。
正常人谁会把自己家建得得监牢一般?
仿佛是故意要将谁困住一般。
若无人引路,在此地极容易迷失方向,宅邸又占地甚大,恐怕绕几个时辰都出不去。
赵珩抬头。
姬循雅注意到他的目光,面无表情地低下头。
容貌太盛,又毫无人色,看起来像个漂亮的鬼。
那先前种种,可算是鬼打墙了。
赵珩为之一哂。
要多没心没肺有多没心没肺。
宅院僻远且深,在这种地方,便是扯破喉咙叫喊,外面都听不到半个字。
不过修饰得极雅,望之,很有几分旧时端重雅正之风。
赵珩向来胆大,今日见了这般古怪的宅院,非但不觉可怖,反而有种果真如此的淡然。
赵珩将头靠在姬循雅胸口前,寻了个舒服的地方,“景宣这处,倒是很有野趣。”
姬循雅清楚他的性子,以刀将肉从他身上片片切下,兴许都见不到他面上流露惧色,更不指望他看到这宅子能生畏了。
径直走入卧房,单手推开门。
房中纤尘不染,但一股久不住人的阴冷之气扑面而来。
赵珩半掀眼皮,看清房中清净素雅得几乎可称“家徒四壁”的陈设后,忍不住笑了起来,“不似卧房,倒似囚室。”
抬眸,正与姬循雅阴暗翻涌的视线相撞。
赵珩的确胆大包天,此刻依旧不知畏惧。
先前韩霄源等得了赵珩的命令,不许跟随,此刻,这栋宅邸里里外外,皆是姬循雅的人。
倘姬循雅真想对他不利,或杀,或,做何等大逆不道,罄竹难书之事,赵珩连求救都无门。
可他不怕,还变本加厉地凑到姬循雅耳边,笑着问:“将军刻意寻了这么个隐秘安静的所在。”
语调愈低,尾音腻得令人颈骨泛酥,“是要拿朕,当人犯审吗?”
第069章 第六十九章
姬循雅面无表情地捏住赵珩的下颌, 往旁边一掰,冷静地评析:“不知廉耻。”
却微微垂眸,掩住了眼中一闪而逝的情绪。
赵珩哼笑了声, “将军, 朕冰清玉洁的好将军, ”他揽得更紧,几乎要黏在姬循雅脖颈上了,“你与朕狼狈为奸,无媒苟合了这么久,怎么不见你羞愧自尽?”
姬循雅:“……”
这话能从任何人口中说出来,却唯独不能出自赵珩这个九五至尊之口。
简直可谓下流, 姬循雅却听得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半晌, 才道:“无媒苟合?”
赵珩的的确确是身上还有一半异族血统,也不知是对中原文化认识不深,还是对礼法不甚明白,笑着反问道:“不对吗?”
颈上青筋道道鼓起,赵珩张口,威胁般地在那处肌肤上流连不去。
却没有咬下。
湿热水汽侵蚀着颈间细腻的皮肤。
呼吸愈急。
姬循雅想说不对, 然而他和赵珩的关系的确算不上正大光明,那点篆刻进骨子里的礼义廉耻作祟,又让他反驳不了苟合。
赵珩仰面, 笑眯眯地欣赏着姬循雅变化莫测的神情。
在他看来姬循雅实在太有趣了。
疯得厉害, 却又不够彻底,姬氏当年对姬循雅折磨般的教导和约束,令他即便将自己那一支族人尽数杀光, 还摆脱不得。
“将军,”赵珩闷闷笑道, 声音有些沙哑,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小勾子似的,“为何不开口?”
他先前以为姬循雅对情事的抗拒,是因为想折辱他,又厌恶与男子接触的矛盾之举,现下看来,更似自虐。
想触碰,又被束缚。
看似不被抑制,实则早已深入骨血,再活一世,也难以解脱。
姬循雅对他的欲望,更是如此。
明明有欲,一次又一次的贴近,逐步降低底线,却又无法彻底抛却一切负累。
渴求,偏要生生忍耐,难捱至极。
如自持钝刀,细致地、缓慢地磨断身上每一块皮肉。
赵珩看他的目光似嘲弄,又似爱怜。
姬循雅正要开口,赵珩便轻轻吻住了他轻压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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