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朕皇陵远亿点: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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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敬的恭维扔到桌上,翻下一张看。

    只见第二页简明扼要地写道:乃仆等所择适龄宗室子,请将军拨冗观之。

    之后则为人名,入目者名赵修业,年七岁,陈国公第五子。

    下一行……

    赵珩瞳孔猛缩。

    见他神色终于有了变化,姬循雅悄无声息地拉近了与皇帝的距离,仔细欣赏。

    这信写得直白明了,只要不傻,便对来信之人的意思了然于心。

    无非是,宗室内觉得皇帝被废就在眼前,既要讨好姬循雅,又要保全禄位,急急忙忙挑了十几个宗室子给姬循雅挑选。

    倘其中有姬将军满意者,便是新君。

    赵珩面色微变,宗室中有人谄媚求荣他不奇怪,知他将欲被废,提早预备立新君他亦不奇怪,但他不曾料到——宗亲竟在姬循雅面前自称为仆,太祖陛下心绪难平,姬景宣兵败自尽,与姬景宣还有点微末血缘,侥幸逃过一劫的大公子姬玙来京请罪,可口口声声唤自己为罪臣!

    早知道,赵珩咬牙切齿,他就该把姬玙扔掖庭去,令他为奴为婢。

    赵珩闭了闭眼,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在慢慢变沉。

    让祖宗蒙羞的东西!

    诛其九……赵珩狠狠顿住。

    至于宗室向姬循雅献媚,他早有预料,根本不意外,故而心中毫无波澜。

    他只是觉得丢人,还是在和姬景宣生得八分相似的姬循雅面前丢人。

    姬景宣若是泉下有知,还罪大恶极无□□回转世的话,这时候怕已经笑得打跌了!

    “陛下。”始作俑者柔声唤他。

    赵珩睁眼,正与姬循雅对视。

    姬将军貌若恭敬地垂眼,柔声问道:“陛下的脸色怎么如此难看?”

    是震怒,是惶然,还是二者兼而有之?

    赵珩的长发垂落于地,姬循雅伸手,轻柔地捋了几缕,绕在指上。

    你看,赵珩。

    冰凉的触感与他皮肤紧密贴合,他缠得太紧,勒得那块皮肤隐隐泛青,他却感受不到疼一般,不断收紧。

    在权势面前,纵然血亲,亦难以依靠。

    百官畏我滔天权势,连你被我所囚,成为我掌中傀儡玩物,都不敢发一言,你生前最信赖倚重的宗亲,更不顾你的死活,迫不及待地,想改换门庭,奉我为主。

    “陛下。”

    两人的距离不知何时已拉得近极。

    姬循雅一眼不眨地盯着赵珩,漆黑的眼眸中若有痴迷之色。

    吐息柔软地吹过皇帝的耳畔,刺激得人头皮发麻。

    “诸王按兵不动,”姬循雅温柔地说:“朝臣冷眼旁观,宗室,”他轻柔地抚了抚赵珩的长发,无论再索然无味的事情,落到赵珩身上,他总能品出千般有趣,万般缠绵来,“助纣为虐。”

    “陛下呀,”他垂头,俯视赵珩,语气柔和得近乎爱怜,“您当真是孤家寡人了。”

    下一秒,手背温热。

    赵珩的手压在了他的手背上。

    姬循雅眸光沉沉。

    赵珩手腕一转,慢悠悠地去解救自己的头发,“朕本就称孤道寡,不足为惧。”

    话音未落,发间便骤地发紧!

    赵珩被迫仰面,与姬循雅对视。

    手上力道不断加重,姬循雅看他的神情竟还那么疼惜,好像真是个担忧圣上的忠贞臣下,“陛下,事已至此,您能依靠谁呢?”

    大厦将倾,无能为力,且,只要想到赵珩此刻种种束缚,皆来自于他,姬循雅便更觉意足。

    你能倚仗谁?姬循雅心道。

    他莫名想到赵珩教燕靖思认字那一日,他生生忍下,没有同赵珩说的话。

    他该居高临下地嘲讽落难的帝王。

    他该说,“赵珩,当年赵旻的字是你亲手,一笔一划教的,赵旻是你亲子,你教赵旻习字理所应当,可燕靖思算什么东西!陛下啊陛下,臣知道陛下此刻身陷囹圄,需得怀柔施恩,但他身份卑微,于陛下无用,您若是想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还不如……”

    还不如,来讨好我!

    姬循雅悚然一震,下意识去看赵珩。

    赵珩被问得无言片刻,心中除了愤怒,竟出了些许好笑来。

    若非动不了,他几乎想指着自己问一问姬循雅,“朕依靠谁?”

    普天之下莫非王臣,谁能说自己可令皇帝依靠,谁敢说?

    而且,赵珩惊奇地看向姬循雅,“将军,你把这封大逆不道,通篇犯上之言的密奏给朕看,不是为了告诉朕,朕的皇位只是将军一念之间,而是要问问,朕要依靠谁?”

    姬循雅望着他的眼睛,柔顺地回答:“是,请陛下为臣解惑。”

    然目光森冷沉郁,紧紧盯着赵珩。

    赵珩仿佛已经听见了,毒蛇吐信子时的嘶嘶声响。

    他仰面,陡地拉近了与姬循雅的距离。

    两人不过咫尺之遥,姬循雅居上,赵珩在下,呼吸纠缠。

    赵珩的脸在姬循雅眼中倏然放大。

    姬循雅猛地偏头,但因两人距离已近到避无可避,皇帝唇瓣擦着他下颌而过。

    异常温热柔软,明明极轻,姬循雅却仿佛被捅了一刀似的,每一处关节都痛疼难忍。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帝,眸光巨震。

    手停在半空,却没有立刻将赵珩掀翻在地。

    与姬将军失措完全相反的是皇帝的镇定。

    刚才擦过本非赵珩本意,他还是第一次和男人贴得这么近,头皮麻了一瞬,但幸好姬将军生得足够好看,令皇帝的排斥减轻了不少。

    难得见姬将军失态,赵珩心情有些畅快,略略抬头,戏谑道:“朕却想依靠将军,奈何,襄王有意,神女无梦。”

    赵珩表现得实在太游刃有余,自若得,令姬循雅几乎要生出怨恨。

    情绪翻涌,心口狂跳,一时之间,姬循雅除了自己心跳声什么都听不见。

    剧烈的震颤带来了令人心旌摇曳的眩晕。

    目光下移,正落到赵珩得意洋洋翘起的唇上。

    鬼使神差间,姬循雅低下头。

    “啪。”

    有什么东西往他脸上一拍,不重,但在静得只能听到彼此呼吸的马车内,已足够响。

    他猛地顿住。

    如被迎头浇了一盆冰水,理智骤然回笼。

    他偏头,看过去。

    是,他给赵珩的奏报。

    被赵珩随手卷了卷,极尽轻佻,亵玩般地拍了拍他的脸。

    旋即,赵珩松手。

    奏报轻飘飘地落下。

    “多谢姬将军告诉朕宗室中谁人有异心,”赵珩笑,仿佛方才与姬循雅亲昵纠缠的人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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