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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穿到兽世的毛绒控沙雕》 100-105(第3/9页)
,不知该怎样回答。他确认不出老军人是战鹰队里的谁,但他可以完全确定的是——拥有战鹰徽章的人没有一个人愿意听到他的名字。
“这是,战鹰!”金溟转开话题,手里紧攥着那枚徽章,声音跟着发紧,“你怎么会有?”
因为,战鹰,早已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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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青:“战鹰,没了。”
这是金溟对黎青的最后印象,颓丧,消沉,萎靡……甚至连对他的恨意都没有了,只是重复着那句话。
那是一种失去一切后连信仰支撑也崩塌了的模样。
保卫战后,所有的军人都在第一线拼死救援,只有战鹰队员全被摘了军章单独看押着,直到军事法庭开庭、审判、判决,确定了金溟背叛人类的罪行才恢复了部分自由,但全部被剥夺了军籍。
而为审判提供了确凿证据的人,正是黎青。
“从他选择对你把那个东西带进基地视而不见时,战鹰就已经没了!”金溟和黎青在临时军事法庭简陋的收监处擦肩而过时,黎青麻木道。
黎青出庭作证的第一被告不只是金溟,还有另一个人——死在保卫战后拼尽所有力气保护了整个基地的战鹰队长。
只是哪怕是最高军事法庭也没有办法给一个已经死掉的人判罪。但解散战鹰,对人人皆知的战功不做任何表彰,秘密处死金溟,已经显露了军方上层的态度。
从此,军人以战鹰为耻,没有人再提起战鹰,更没有人会将战鹰徽章保存得如此完好珍重。
甚至,关乎战鹰的许多东西都被秘密销毁,文字记载的功绩也只能永远尘封在没有人会打开的绝密文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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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父亲的遗物。”老军人面不改色,手却不自觉微微攥起,“你认得?”
“两枚?”金溟答非所问,语气有些失望,又松了口气。
这种代表军队的徽章一个军人只有一枚,两枚的情况大概只是一位热爱收藏的玩家。
军人以它为耻,没想到倒有人愿意收藏。
不过欣慰的是,当时军方竟然没有销毁这些属于战鹰的东西,让他此刻还有能再次触摸到回忆的机会。
说话间,金溟把滚到更远的那枚捡起来。
“吧嗒”一声,清脆的金属落地声再次响起。
金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他背着光,几乎整个身子都趴在了地上,只为看清楚那枚小小的金属扣上的一条抓痕。
也许是时代的久远,抑或是收藏的人频繁地擦拭摩挲,抓痕比金溟记忆中的样子更浅一点。
但他绝不会看错这个痕迹。
那是金溟跟着战鹰队巡视回程时,所受的最后一次袭击。其实那里离基地已经很近,变异生物只来了一个小队,匆匆偷袭,又匆匆撤退,让人看不出目的,更像是为了确认什么。
以至于金溟想趁机放走那只因伤重躲在后车几日的变异生物的时间都没有。
它实在伤得太重,翅膀上的伤不断恶化,几乎让它无法展翅,即使只是站起来也是摇摇晃晃,难以支撑。
如果再拿不到药,金溟恐怕都不需要再思考怎么不暴露地将它放走,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两说。
击退敌军后,队友们慢慢撤回车中,还没卸下装备,便又是一片骚动。
“队长!”金溟听到不知是谁的声音在一片嘈杂中大喊,“你受伤了!”
走进主车厢里,金溟看着手忙脚乱半身血的队友们全都围着一个人。其实他们身上的血大部分来自敌方,连防护罩都没破。
但敌方的血迹并不能代表战况的激烈程度,变异物种依仗着对空气的适应性和伤口的快速愈合能力,对战时并不像人类那样小心翼翼,防护为先。
唯一真正受伤的是人群中心那个仗着与变异生物体格无差而鲜少防护的人。金溟离得远,看不真切,总之是看上去让人觉得是有些严重。
他把翅膀拢起来,半挡住伤口,半推开了所有人。金溟隔着人群只看到了那枚别在胸前的徽章上有一道刺目血痕和他微蹙的眉头。
“你行不行!”黎青率先开口,急得就差把围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拎着脖子薅起来,“你不行让我来!”
“你行那你来!”前面人身都没转,不耐烦地捶了他一下,立刻又换了种语气,压着着急轻声细语,“队长,你让我先看看创面,好歹清理一下。”
被变异生物抓伤还能逞强的也就只有他了。
穆兰多年的潜心研究成果在他身上得到完美体现,让他拥有了一双人类中绝无仅有的翅膀和更加强魄的体格以及对空气的适应性。
金溟觉得这闹腾看得无趣,但腿又不听使唤地站着没动。黎青被捶了那一下,趔趄一步,正好被金溟托住后背。
黎青回过头像看到救星般抓住他的胳膊,“小溟,你快去,咱们队里这群老爷们儿没一个心细的。你手轻,快去看看有没有感染。”
这句话还没落地,车里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了金溟,包括那个被众星拱月地围在中间的人。
金溟看向他,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是希望他像一直以来的那样保持沉默,还是会——点头同意。
目光落在他脸上时,金溟看到的是一张几乎没有迟疑,朝他颔首的脸,仿佛就是在刻意等着他来。
眨眼间这一小截车厢里就只剩下金溟和他,还有桌前的药剂。每个人走之前都拍了拍金溟的肩膀,给他一个鼓励的示意。以至于金溟怀疑莫非那伤是他们故意抹上去让他们父子修好的道具。
金溟挂着脸,仍旧瞪眼看着对面那个浅笑起来也没谱儿的人,“伤不疼了?”
刚才还皱着眉,这会儿了又能笑出来。
“本来也没事儿,”他把翅膀微微晾开一点,漫不经心的,“是他们太大惊小怪。”
伤口从里侧贯穿,到胸前被余力抓伤了徽章。并不是他们小题大做,而是眼睁睁看到了队长受伤,知道那是多严重的伤。
然而那个时候,金溟正藏在车里想办法把那只素不相识的变异生物送回它的同类中去。
金溟忽然有些愧疚,愣了半晌,仍旧挂着一张脸,默默打开打开消毒器皿和药剂。只是看着那张黑脸,倒不像是在消毒,而是在倒盐水。
“你怎么什么都不在乎,”金溟手上轻巧,即便气势汹汹,也能稳稳地将迅速愈合伤口的药粉均匀地薄撒了一层,等着创面吸收一下再涂第二遍,“从小到大,你总是这样!从来不在乎别人的关心。”
也不关心别人!
金溟小时候崇拜过那身军装,可是只能看到别人的爸爸穿着,而自己的爸爸,总会在阖家团圆的时候有任务,在任何需要父亲的场合有任务……
甚至,在最后的时刻,他仍旧选择争分夺秒地保护基地,没有给自己的孩子留下只字片语,哪怕只是一个能睹物思人的小小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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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把它还给我。”老军人听到金溟愈发粗喘的呼吸,语气也跟着有些许严厉,“这是我的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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