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兽世的毛绒控沙雕: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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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溟屈起一条腿,把另一条腿架上去,他像是要故意气虎啸天,抖着二郎腿悠闲恣意道:“担心啊,那你去找它。”

    他不知道该怎么在虎啸天面前伪装和海玉卿吵架的状态,这真有点难。他以前为了避免争吵,干脆就闭口不言了。

    “……”虎啸天气结,“那么点儿个头,落在地上,恐怕连鬣狗都敢来尝尝味儿。”

    金溟心里一紧,忽然觉得和虎啸天斗嘴很没意思,“我要睡了,你还不走?”

    虎啸天,“你还睡得着!”

    简直没有心!

    枉费海玉卿如此待他。

    “我能怎么办?”金溟猛然坐起来,拿起身下的皮毛卷枕砸向虎啸天,气急败坏道,“带着外面那群鹰,还有你,去找它?”

    虎啸天愣了愣,下意识往洞外瞥了一眼。鹰群隐在暮色里,树梢间偶尔伴随着展翅的声音发出轻微的晃动。

    “你故意把它气走的?”

    金溟冷笑道:“这难道不是如你所愿?”

    他又不是傻子,这大半天过来,多少也看出了些虎啸天夫妇的意思。

    “不是我……”虎啸天语滞片刻,“是我……”

    接着它恼怒道:“不管我怎么想,你自己知道分寸就好。走了就走了,别再招惹它。”

    **

    日光从洞口渐渐退出去,木桌上摆着一盏没有点亮的油灯,挨挤着几只倒扣着的杯子。金溟蜷缩地坐在床上,看着那几只逐渐隐在黄昏中的杯子。

    这大约是一天里最让人感觉孤独的时刻,白日里拥抱着每一个物体给予每一个生命温暖的太阳在这一刻无情而决然地离开,月亮却还未升起。每一个孤独的生命,在这一刻连影子都离开了自己。

    洗干净的杯子放在一起,分辨不出哪只是海玉卿用过的。

    灶膛里木柴发出轻微的哔剥声,金溟走到石灶旁,添进去一把木柴。

    火焰很快蹿了出来,照亮了半个洞口,把他丢失的影子影影绰绰印在石壁上。

    金溟转头看着在石壁上跳动的影子,他该知道什么分寸?

    虎啸天原本就见过他和海玉卿在一起,那时候并不是现在这样的反对态度。

    为什么现在他就不能再招惹海玉卿。

    所有的线索都挤在一起,像团杂乱的线团,到处都是头,又到处拽不动。

    他做人时就不太聪明,现如今更加想不明白自己到底陷入了怎样的境遇里。

    金溟对着影子咧开嘴,自嘲地笑。

    被囚禁似乎就是他的宿命,做人时如此,成了一只鸟,仍旧逃不掉。

    洞外已经漆黑一片,今晚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是个阴天。金溟朝外什么都看不见,但外面却能从火光里清清楚楚地看着他。

    这种毫无隐私可言的感觉让金溟很不自在,他挪了两步,坐进石灶后的阴影里。

    在赤道基地被羁押的前因后果他已完全想起来,可是——金溟怔怔地看着自己的翅膀,好像那是一双手,一双带着手铐的手——他在北方基地犯了什么罪?

    断断续续的记忆连不成线,他不想回忆。

    火光越烧越小,一个身影跳进来,嘴里还叼着一团白色的东西,在黑暗中轻车熟路地绕过桌椅,走到床边时忽然发出一声吼叫。

    虎啸天丢掉嘴里的东西,冲到洞口,仰着脖冲树上喊:“你们怎么看着的,怎么没了?”

    “你找我?”金溟从石灶后缓缓站起来。

    “……”静默了一秒钟后,更惨烈的鬼哭虎嚎响彻山洞。

    油灯亮起来,金溟倒了杯水,推到脸色不太好看的虎啸天面前。

    “你有病是不是,大晚上有床不睡,有灯不点?”虎啸天的声音还有点颤,没什么气势。

    金溟不慌不忙道:“你有药?”

    “……”虎啸天气得端起水杯仰脖一饮而尽,而后重重地把杯子按在桌上,“我有病。”

    金溟耸耸肩,“那我没药。”

    “……”虎眼差点瞪出来。

    “我管你,”虎啸天转头走到床边,骂骂咧咧摔摔打打地抽出一层铺床的皮毛,“睡觉。”

    “……”这回轮到金溟瞪眼,“你要在这儿睡?”

    虎啸天趴下来把滚到床底的东西勾出来,是一个毛绒抱枕……应该是吧,金溟见它打扑了两下,又抱在怀里。

    “怎么,你还觉得委屈?”虎啸天先委屈上了,把抱枕捂在脖子上蹭,控诉道:“要不是因为你,我用得着大半夜被撵出来,今天可真黑,路都看不见。”

    金溟,“……”

    原来是被老婆撵出家门的,这也能怪到他身上?

    “海玉卿没回来找你?”虎啸天闻着抱枕上的气息,沉湎了一会儿,等心里的气儿平了才问道。

    金溟担忧地望向洞口,不自觉站了起来。

    去了这么久,就是整个林子都该逛完一遍了,海玉卿还没有回来。

    “那应该是找地方睡觉了,今晚不会回来了。”虎啸天乜了金溟一眼,提醒道:“它要是再回来,你知道该怎么办。”

    金溟回过头,“我该怎么办?”

    “再把它撵走,随便你用什么方法。”虎啸天卷起那张皮毛,铺到桌边的平地上,把抱枕团了团,摆上去,没好气道:“招惹这种死心眼的鸟,哪儿这么好解决。”

    虎啸天在铺好的地铺上打了个滚儿,有点硬,它嫌弃地皱着眉,忽然转过头,暧昧不明地看着仍旧站在洞口魂不守舍的金溟,“你是自愿的吧。”

    金溟,“?”

    “孔雀说是海玉卿强迫你的,我怎么一点儿也看不出来。”虎啸天话锋一转,“你是在利用它?你想干什么?”

    金溟懒得搭理它,走到石灶背面继续坐着,这样他可以借着火光看到洞外一点的地方,如果海玉卿回来了,他可以立刻知道。

    “说不定我能帮你呢。”虎啸天循循善诱道。

    金溟把头靠在石壁上,闭上眼。

    “我见过一个世上最坚固的东西,拿石头都砸不开,从外面打不开的东西,那就只能从里面打开。”虎啸天说的前言不搭后语,调侃似的语气,“你说鸟从蛋里破壳出来,会不知道自己是从哪儿来的吗?”

    金溟睁开眼,“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虎啸天眸色深沉下来,“你今天在林子里说的话,我一个字儿也不相信。”

    “什么都不记得了。”虎啸天冷笑,“也就那傻子才信。”

    果然是露了破绽。

    金溟闭上眼,想起那条沾满泥巴的老虎尾巴,东北虎的尾巴。如果东北虎真的没有丢东西,只是做戏,那做的也太认真了点——它能号召所有动物去挖土,自己也没稳坐高台。

    不止是丢了东西,丢的还是十分要紧的东西。

    他仍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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