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兽世的毛绒控沙雕: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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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死死盯在金溟身上,要把他看穿似的。

    金溟不自在地侧过身,避开穿山甲的目光。

    现在中部最防备他的动物,倒成了穿山甲。

    东北虎仿佛没有察觉,笑得眯起眼,和蔼可亲地问:“你才来中部,对这里还不熟悉吧,我带你四处逛逛?”

    金溟看了一眼海玉卿,点点头。

    东北虎走在前面,像是在引路。它的体型大过金溟几倍,走起来就像一堵移动的巨墙,轻易便遮挡住金溟一半的视线。

    直到走出很远,金溟再回过头,刚才那棵树下空空如也,瘫软在地上的穿山甲已经不知所踪。

    金溟记得,刚才在蛇鹫身旁看到了蜜獾,此刻它俩也不见了。

    “累吗?”东北虎体贴入微,邀请道,“你可以坐在我背上。”

    “不累。”金溟立刻摇头,甚至又往外迈开了半步。

    今天就是累死,他也不敢把东北虎当坐骑呀。

    海玉卿不耐烦走路,它很满意金溟表现出的自我约束,但仍旧警告似的瞪着东北虎一眼,才拍着翅膀飞起来,跟着金溟的步伐在他头顶慢慢盘旋。

    “除了记忆,还有哪里有问题吗?”东北虎又问,它提示道,“身体上有不对劲的地方吗?”

    金溟刚想摇头,又停下来,“你会看病?”

    从外在看,他和一只正常的金雕无异。

    但东北虎已经问了数遍,它格外关注他的身体状况,这也许并不是无话可说的强行寒暄。

    “真有问题?”东北虎拧着眉,声音很轻,仿佛是怕大声一点就会把金溟震碎。

    “没有问题。”金溟还是摇了摇头。

    他的身体会间歇性地失去控制,虽然时间很短暂,但这仍是一个可以致命的隐患。

    东北虎敌友未明,交浅不适合言深。

    这是人生教训。

    “你现在住哪儿,吃的怎么样?”东北虎识趣儿地没再深问,换了个轻松的话题。

    关切的模样让金溟恍惚以为他们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我们以前认识吗?”金溟忍不住问出口。

    东北虎笑着摇摇头,说:“能认识你,是我莫大的荣幸。”

    仿佛没能早点认识金溟,是它此生最大的遗憾。

    金溟忽然发现,东北虎对他的态度,一直很——恭敬。

    他怎么会想到这样一个词呢?

    金溟不禁在心里自嘲道,一个连黑卷尾都敢踩在他头上的笨鸟,竟然会觉得东北虎对他的客气是恭敬。

    这也许只是掌权者的涵养而已,他做人时“有幸”见过不少中枢人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千万生命的生死去由只在一笑之中。

    但这些人无一不是温文尔雅,即便是在无人之处,对着他这种为人唾弃的囚犯,也能永远保持着彬彬有礼、和蔼亲切。

    金溟忽然停下来,愣在原地。

    时近正午,这是一个奇妙的时刻,高悬在头顶的太阳会用最大的温柔包裹住每一个直立的物体,让他们脚下没有一丝阴影。

    闪着金光的羽毛每一根都沐浴在阳光里,但金溟的意识有一瞬间进入了一个黑暗的空间——

    狭小的空间里三面是高墙,而眼前的那一面,是铁栏。

    金溟低下头,看到一双人类的手。那双手上,带着一副手铐。

    ——

    他是一个,罪犯。

    那不是赤道基地。

    他的确被赤道基地扣押了很多年,但他们只是把他的活动范围限制在研究所里,甚至在那个资源匮乏的年代里,还竭尽所能给了他高于很多人的舒适待遇。

    金溟愣怔地看着自己的翅膀,仿佛那副手铐仍旧扣在他的双翅上。

    他不是个聪明的人,没有能力去犯罪。他连说个谎话都要打哆嗦,更没胆子去犯罪。

    可是,怎么会被带上了手铐?

    东北虎感觉到金溟没跟上,它回过头,看到金溟站在温暖的阳光里,却浑身发着抖,“怎么了,你冷?”

    东北虎慌张地抬起爪子,又怕自己手太重,不敢落下。它转过身,以金溟为中心把身体弯成一个半圆,仿佛是要挡住并不存在的风,又卷起长长的毛尾巴,轻轻偎在金溟身上,试图给他取暖。

    在高处盘旋的海玉卿立刻落下来,白色的爪子狠狠抓住刚搭在金溟身上的虎尾。东北虎吃痛地皱眉,却咬着牙一动不动,依旧偎着发抖的金溟。

    “玉卿。”沉溺在记忆片段中的金溟被海玉卿的低唳声叫醒,他喝止道。

    海玉卿又朝东北虎背上狠狠啄了一口才松开了爪子,就像是刚听到金溟的喊声。

    它冒着冷气似的落在金溟和东北虎之间。

    东北虎没心思和海玉卿计较,它探着头,嘴里的热气都喷到了金溟脸上,“你刚才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

    它对金溟的关心,丝毫看不出作假。

    好像,也不值得作假。

    金溟心想,他这样一只一无是处的金雕,甚至连肉都不够有嚼劲儿,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处值得被算计的价值。

    “你相信东西不是我偷的?”金溟问。

    “当然。”东北虎答,甚至没有一秒钟的迟疑,语气听上去给予了金溟最大的信任。

    “为什么?我们并不认识。”金溟感觉自己有些感动,还有些内疚。

    他之前毫无依据,却一直恶意揣测东北虎,其实东北虎并没有他想象得那样蛮不讲理、嗜血残暴。

    东北虎看着金溟,直到确定他的身体已经恢复正常,才笑出来,“因为,我没丢东西。”

    “?”金溟没控制好惊讶的表情,更没控制好眼里一闪而过的某种眼神,某种看变态的眼神。

    东北虎是在玩弄大家吗?

    可是穿山甲说从昨夜到现在,许多反抗的动物直接被杀了。

    “中部太平太久了,”东北虎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解释道,“偶尔也该找个理由,敲打敲打。”

    “这只是你的游戏?”

    “你可以叫它‘手段’。”东北虎纠正道,面不改色,甚至有一点期待表扬的得意。

    金溟感觉自己的眉毛在抖动,这是他愤怒的时候才会有的表情。他很少会愤怒。

    跳动的眉毛让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东北虎在他眼中形成的具象开始恍惚。他仿佛从这只四脚着地的动物身上,看到了一些让他害怕的东西。

    一些让他害怕的两脚动物身上才有的东西。

    “厌恶?”东北虎读出了金溟眼中的情绪,好像有些受伤,但它仍旧温和地解释,“我有不得不如此做的理由,你会理解的。”

    “我不理解。”金溟大声地反驳。

    他的胆子一向不大,但愤怒让他忘记了害怕,忘记了他吼的是一只在地面上一爪子就可以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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